仓鼠是一首精巧的诗。
色素的配合,身段的大小,一切都很适宜。
大象太大而嫌生硬。即使如活泼奔放的马或忠诚的豹,也觉得大了一些,而且太不寻常了。
那些金黄的皮毛,那全身的流线型结构,那透明的爪子,那小巧的尾巴,增之一分则嫌长,减直一分则嫌短,瘦之一忽则嫌太瘦,胖之一忽则嫌太胖。
笼子里,仓鼠在木屑下睡觉 ,看起来睡得很熟。我从客厅拿了一些花生,塞入笼子里,过不了多久,仓鼠从睡梦中醒来,似乎闻到了花生的香气,扒开木屑中钻了出来,我看见了红彤彤的花生,扬起小短腿儿奋力地跑到花生跟前,使劲儿。往嘴里塞,我着急的说“慢点儿,还有呢!”吃完之后,我趁机摸了摸仓鼠的肚子。他似乎不怕我了,又继续睡觉了。
黄昏的阳台上遇见仓鼠的玩耍,偶见在挖洞,偶见在睡觉,真太可爱了!
或许有人会感到美中不足,仓鼠不会唱歌,但仓鼠本身不就是一首很优美的歌吗?
——不,歌未免太铿锵了。
仓鼠实在是一首诗,一首韵在骨子里的散文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