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的鸣叫打破死气沉沉的夜,黎明来了。朝阳从东方缓缓升起,余晖如长枪刺得深夜支离破碎。
太阳慢慢地起来了,万物复苏,与太阳的光辉交错。在一栋房子的阁楼,在受光最多的地方,一张破旧的椅子放在窗台,太阳的光辉照不到全部,只能照到一半。一个满头白发的人慢慢地坐到椅子上,椅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叫声,在房间中回响,久久不能散去。
那人张开眼睛。那眼睛是多么的深邃,深邃得仿佛能看破事物的本质,还透露出几分赞许和期待。眼前是一幅景色,一幅充满生机而又动人的景色。一条小河与一条不太宽阔的马路相伴而行,穿过一片向日葵。河流的两旁倒映着向日葵,朝阳的余晖照射到河中,发出红色的光芒,鲜艳如血,流淌着鲜血的河流。窗台就像一个画框,似画非画,远胜于画。
中午,画景又变了,太阳当空,所有向日葵朝上,风儿吹动着向日葵,向日葵迎风摆动,一个邮差从远方走来。邮差从视平线上逐渐放大。走进那人家里,把一封信放入邮箱后就走了。那个人也走了出来,取了信封,阳光也终于见到了他,一个年迈的老人,满头的白发已经长到背上了,长长的胡子和白发被烈阳照到,发出银色的光辉。老人的背影中多了几分期待,却又有几分失落。回到椅子上看了一眼就扔了,随之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信件随风,飘荡天涯。
傍晚,又是别样的景色。日月同天,老人也从阁楼中走了出来,仰天,眼神中只有思念和怅惘。
一天中最后一幅画,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躺在阁楼上的椅子里,双目微闭,脸上着几分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