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高怒号,大地褪去了活力的青色,小草遮满金黄的墨汁,将其转化为龙飞凤舞的狂草涂在大地上。
我坐在一棵浑身充满伤痕显得古朴而又沧桑的树下,看着眼前的一片肃杀与萧索。旁边一地荷花,不过却早以没了往日生气,荷叶子也伛成一团,披着褐色的上衣莲蓬头变得干涩起来,他们想竭力保护的莲子也没有幸免于难,变成一粒粒小黑球儿,不的被风吹落,溅起水花。池子是狭长的,我内心的委屈于不满也延着这池子在心底里蔓延开来,直至充斥全身。
因为成绩,早前的冷静与育儿书上的千年大义早已不能遏制他内心的怒火,他的脸涨到如从地里挖出来的红萝卜,不断用右手食指猛的敲打桌面,最后越来越强,把巴掌甩在了我脸上,掌印现在仍鲜红的霸着。倏的,我依着树眯了起来,不过却被木疙瘩树皮碍得始终不能入睡。
恍恍惚惚中,一股带着不可反驳力量的手栓在了我的肩上,我抬起头---是他,我的语文老师。因为他对我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我的调皮,纵容我捣蛋,所以我对他总还是含着一丝好感的。
月亮是一位真正的慈善家,他把清冷的月光公平洒在每一寸土地上,他的皱纹横布的脸上也渡上了一层银霜。今天他仍然穿着那件亘古不变的青衫,像是古代文代文人的大褂,让他在这个世界里显的格格不入甚至有点另类。这件衣服被洗得褪了色,看起来似青却又灰暗,可以透过这层直见他里面沾着黄渍的汗衫,显得很飘逸,好似这不是衣服,只是几条丝线互相牵连罢了。良久,他坐在我身边,我仿佛能清楚的听见他怦怦有力,掷地有声的心跳,洋溢着不服输和他独具的坚毅。月亮舒展开洁白的水袖,轻柔的抚磨着我细嫩的小脸蛋,不过这上面却多了一份张扬和不羁。
早晨,我从家里的床上起来,那一夜,他对我说的话简短却有力:“父母的爱,总有不同表达方法,我们总要去适应。”
他亦师,亦为指路人。蜡炬成灰泪始干,他用他温暖的烛火,点亮了我内心的灰暗房宅,用他内心的阳光,为我指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