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注定繁荣,拥有上千万外来人口和如雨后竹笋般的高楼。
——题记
那巷子如郑愁予那句“恰若青石街道向晚”。巷子的青石上穿着绿色的青苔,还有一些老人下棋的落棋声,收音机传来的粤剧依依呀呀的声音,午后闲聊的声音交织着,成了巷子的特色。
“哗啦”把平放在低小的茶几上的报纸翻过另一版,坐在板凳上的小人,指着报纸上的字,问旁边的老人,“公公,我唔识读?”
老人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用长满茧的手揉着小人的长发,“读‘莞’。”小人似乎顿悟,点点脑袋,轻轻念道:“东莞。”这是小人第一次念出这个城市的名字。午后的阳光穿过窗户散在空无一人的红木椅上。
“公公,我都要一个书柜。”小人把玩着手中小木块,脚还不安分的踏着木屑。小人的表姐今年升二年级,要一个书柜,小人贪婪地望着快成型的书柜,幼小的心灵憧憬着自己以后升二年级,外公送给她的书柜,一定比这个大好多好多,有玻璃的推门,有小抽屉。补充道:“公公,我要一个比表姐个大好多好多的书柜,要有玻璃推门。”“好。”老人拍拍手上的木屑,“听话,去冲凉。”小人不满地离开,临走前瞥了一眼那个书柜。
巷子的路灯发着昏黄的光,在风中摇晃着,似乎快要坠落下来,光着脚丫子走在青石上,一种寒冷从脚底钻入,通过血液流到心脏。路灯以一种苍老的形式坠落,“砰”安全着陆。猛地睁开眼,外面都是孤傲的高楼,原来巷子不在了。
别样的梦只是梦,却残存一些可徘徊留恋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