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研习社 | 捷克斯洛伐克画家 · 穆夏 —— 插画大师，唯美女神的造物主，日漫美少女鼻祖

2021-11-01 16:3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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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夏

（1860.7.24-1939.7.14）

阿尔丰斯·穆夏（Alphonse Maria Mucha）捷克斯洛伐克画家；一八六零年七月二十四日出生于摩洛维亚（Moravia）小镇Ivancice（在现今的捷克共和国境内）一个虔诚的宗教家庭。他童年时是摩洛维亚布鲁诺（Brno）圣彼得罗马天主教堂唱诗班的成员，这座教堂保存着丰富的巴洛克风格的艺术品，每次穆夏进入这所教堂，都会被这些美妙的艺术深深感染。在完成高中学业后，穆夏决心要成为一个画家，而没有按照他父亲的意愿在本地的法庭工作。

穆夏生平一览

从新艺术运动的辉煌旗手到斯拉夫民族历史画巨匠----阿尔丰斯·穆夏——

1879年，他去到维也纳为一家公司的演出画布景，后来也曾设计了一段时间的墓碑。

1883年，穆夏在Mikulov遇到了他后来的长期资助人 Khuen-Belassi伯爵，伯爵先是邀请穆夏为他在奥地利的城堡进行室内装饰；

后来又在1885年赞助穆夏到慕尼黑艺术学院进行学习。两年后，也就是一八八七年，穆夏与同时代许多有抱负的艺术家一样，最终也来到了巴黎，在朱利安学院学习。

两年后，他的资助人很突然地中断了对他的资助，穆夏陷入了很窘迫的境地。他已经年近三十，没有钱，也看不到什么前景，是个几乎随时都有可能饿死的艺术家。为了谋生，他承接了大量为书籍和杂志绘制插图的工作，尽管报酬十分低廉。

接下来的五年，穆夏经常要借钱度日，平时只能吃小扁豆充饥，生了病也没有钱医治，真可以说是穷困潦倒。但他的艺术风格也在这段时期里逐渐成型。

转机发生在一八九四年。著名的女演员莎拉·伯恩哈特（Sarah Bernhardt）在画家生活无着落的时候打来电话，邀请他为自己新排的戏“Gismonda”画招贴画。穆夏穿着租来的燕尾服去剧院观看伯恩哈特的演出，然后在剧院旁边的咖啡馆的桌子上画出了招贴画的草图，非常幸运的是他的草图被接受了。他风格独特的招贴作品随着演出的成功很快被大众接受，这张招贴画的复制品销量非常好。

穆夏几乎在一夜之间成为家喻户晓的名字，伯恩哈特对他的作品很满意，于是与他签下了六年的合同，内容包括为她设计招贴画、门票以至舞台布景和戏装。而其他的定单也纷至沓来，在巴黎苦苦挣扎了七年之后，穆夏终于在三十四岁的时候获得了成功。

近年来国内许多地区都举办过穆夏展，他对于现代商业平面设计的影响极为深远，被称为是“插画鼻祖”、新艺术运动代言人。

▲《Zodiac》，1896年

他的创作经历几乎就是“新艺术运动”的缩影，创作涵盖了招贴画、油画、雕塑、书籍插画、建筑设计、室内设计、首饰设计、彩色玻璃窗画等诸多艺术领域，甚至还包括家具和日用品的设计，以及大量的商品包装画。

穆夏则出生于捷克的莫拉维亚南部的一个贫寒村落，他的父亲是个退役兵，后来担任法庭的廷吏，母亲则曾经担任过贵族的家庭教师，闲暇时读书，喜欢戏剧、美术，很显然，穆夏的艺术天赋是受到了母亲的影响。

然而他最开始接触到的艺术并非绘画，而是音乐。

他少年时期曾在当地教堂圣乐团唱颂弥撒，练习小提琴，4年后他因变声而退出乐团，同年返回家乡担任法庭书记工作，他在书记的工作本上设计装饰文字，描绘被起诉的吉普赛家族的肖像。1878年他曾尝试考布拉格的美术学校，可惜最后落榜，他得到的建议是：请找适合你的工作。

但穆夏并没有心灰意冷，1879年便正式开始了自己的艺术之旅。

萨拉·贝纳尔

▲1899年穆夏自画像

19世纪是歌剧盛行的时代，穆夏来到奥匈帝国的首都维也纳，在这里开始了舞台背景的描绘工作。然而1881年12月维也纳最大的剧场之一格林剧场发生火灾，穆夏的工作室失去了下单的买主，于是他被解雇了。

他前往北方的密克罗夫，为当地的地主库恩伯爵做室内装饰工作，后来库恩伯爵资助他去慕尼黑求学，慕尼黑在当时是艺术重镇之一，他学习两年后，又在伯爵的援助下去巴黎学习。

▲《装饰人物集》封面设计

▲时光的一天：晨的到来

▲时光的一天：光辉的白天

▲时光的一天：暮春的幻想

▲时光的一天：夜的休憩

▲报春花

▲羽毛

属于印象派的时代已经逐渐没落，另外一股艺术风潮逐渐兴起，那时候穆夏与马谢克完成了朱利安美术学院的入学登记，1888年穆夏返回慕尼黑，为库恩伯爵位于密克罗夫的埃马霍夫城进行装饰工作，11月后，他又转校到葛拉侯西美术学院，之后传来一个于他而言无疑是噩耗的消息：库恩伯爵停止了对他的资助。

▲穆夏手稿

失去资助的穆夏陷入困境，他停止学画，不得不为布拉格、巴黎两地的书籍、杂志制作插画，这样默默无闻的生活持续了许多年，直到1894年与萨拉·贝纳尔相遇，穆夏由此迎来了他生活的巨大转机，也改变了他的一生。

▲萨拉·贝纳尔（1844-1923）。法国戏剧演员，凭借出色的演技、动人的歌喉和姣好的相貌成为著名的舞台剧演员，也被誉为今世最伟大的演员。

萨拉·贝纳尔本名罗森·贝纳尔，他的父亲从小便对她的未来进行了全面规划，并且为此召开过家族会议，与会人员拿破仑·德莫涅公爵、《三剑客》的作者大仲马、作曲家罗西尼和美术学院院长卡米耶·德赛，在当时都是名流。

▲萨拉·贝纳尔

▲萨拉·贝纳尔的肖像

最后由公爵作出决定，将她送到国立音乐戏剧学院学习，成绩优异的萨拉在毕业后进入法国戏剧院，然而她因侮辱名歌剧家，并拒绝道歉而被驱逐出剧院，于是辗转于小剧场，最后进入排名第二的国立奥德翁剧院。此后，她又自创文艺复兴剧场以及国民剧场，并且巡回英国、美国、俄罗斯，被喻为世界最最大的歌剧家之一。

萨拉在普法战争巴黎被包围之际，救助了无数人，在巴黎公社的市内鏖战中也发挥影响力去捐济受难者。

穆夏艺术的起点与这位世纪末的女演员密切相关。

▲月桂树

▲常春藤

▲百合花

▲水果

▲黃昏

▲黎明

▲康乃馨

▲玫瑰花水彩纸

▲石楠花

▲雏菊中的姑娘

▲海东青树

他们两人见面的契机有不同说法，但是《吉斯蒙达》为后人留下了证言。穆夏的儿子吉利·穆夏在《阿方斯·穆夏——生涯与艺术》曾说，在1894年圣诞节前夕，穆夏受到友人的委托在位于塞纳-马恩省街的勒梅尔谢印刷厂从事校定工作，午后两点印刷厂经理德·布吕诺夫接到萨拉的电话：“明年1月4日开始有剧场演出，元月初一必须贴出海报，希望能紧急制作。”

于是布吕诺夫就带着穆夏前往萨拉正进行彩排的文艺复兴剧场，在此初见到萨拉·贝纳尔，也见到了《吉斯蒙达》的作者萨图。彩排结束后，他们一同前往咖啡厅，穆夏拿着速写本当场进行速写，隔天，他拿着略加上色的速写给印刷厂经理，经理虽然并不看好这张速写，却碍于时间紧迫，不得不将速写送到了文艺复兴剧场，28日，剧场来了电话，萨拉·贝纳尔相当满意。

▲穆夏在1897年绘制的《拜占庭头像》中，增加了大块珠宝堆砌的华丽头饰。

海报一经贴出，便震惊了整个巴黎，穆夏一夜之间成名了。

▲歌剧《道斯加》海报彩色石版画 1899

萨拉一次性与穆夏签订了五年的契约，穆夏为萨拉设计过海报、服装、舞台背景，甚至萨拉连预演以及每场演出节目都和他讨论，穆夏一直十分感激萨拉对他的知遇之恩，爱德蒙·罗斯坦为萨拉创作了《特里波利的公主伊尔莎》戏曲，插图也是由穆夏设计，穆夏还在罗贝尔改写的剧本上绘制了134张插图，他在上面写：卓越的女星，衷心对萨拉·贝尔纳致意。穆夏，巴黎，1879年8月19日。

新艺术运动

新艺术运动发生于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它反对过度装饰和工业产品的粗制滥造，提倡传统手工艺，在思想上深受自然主义美学观的影响，强调抽象的线条和有机的形态。

▲《Hamlet》，海报，1899年

▲霍娃特斯塔香槟酒广告

▲局部

穆夏在未成名之前，已经通过保罗·高更的介绍，结识了那比派画家。1889年，巴黎万国博览会时高更与庞塔旺派画家举行了“印象主义者与综合主义者展览”，此外，巴黎的年轻画家则试图将高更的象征主义与学院式的古典主义结合。

▲1897年《遐想》又名《尚普努瓦年历》

▲爱侣

▲四季水彩纸

那时那比派画家们采用了日本浮世绘的平涂手法与装饰效果，融合了高更自创的“景泰蓝主义”强烈的轮廓线与色面的区隔方式，试图否定印象派的科学主义以及学院派的纯艺术，创作出一种属于市民社会的新的艺术表现。

这些年轻画家们活跃于海报、书籍插画、装饰工艺、舞台背景与服饰设计等领域，在这样的艺术样式的时代背景下，穆夏逐渐走出了自己的表现形式，创作出展现自己强烈风格的“穆夏样式”。

▲莎乐美

▲宝石系列联画彩色石版画 1800

▲一日时序联画彩色石版画 1899

▲四季版画

▲四季

▲艺术四联作

▲穆夏《Les Fleurs》c.1897,105x45cm

穆夏以其富有韵律的线条与美女、花草的理想美的艺术表现，被视为是最能体现新艺术风格的代言人，而他的声名在1900年的万国博览会上达到了巅峰，被委托设计了奥地利馆与波西米亚·捷克馆。

插画

《吉斯蒙达》的创意不仅改变了穆夏的生涯，也奠定了新艺术的艺术风格。

▲吉斯蒙达

▲吉斯蒙达，摄影，1896年

▲吉斯蒙达剧照画稿

他的这一作品创新了海报的制作形式，人物修长，面容高贵优雅，细腻的粉彩色调，加上峨然矗立的动作使得崇高与细腻获得了调和。扮演吉斯蒙达的萨拉·贝纳尔身穿华丽服饰，手拿棕榈叶,正是第三幕吉斯蒙达参加“棕榈的星期日”的场景。

即使这部以希腊故事为背景的戏剧是宗教剧，背后却是异国风味的拜占庭的镶嵌图案与文字，上方有“吉斯蒙达”与“萨拉·贝纳尔”文字,下方则是公演地点“在文艺复兴剧场”字样，最下方是印刷厂“巴黎勒梅尔谢印刷厂”。

图中可以减低的要素被压缩到极点，主角人物变得十分醒目，此外印刷厂的版权也充分被确保。这样写实主义与理想主义风格的表现形式成为“穆夏风格”。

▲《1900年巴黎世界博览会上的奥地利》

▲《茶花女》1897年

▲洛伦佐彩色石版画

▲美狄亚

穆夏总计为萨拉设计了7幅海报，除了上述的《吉斯蒙达》之外，分别是《茶花女》《洛伦佐》《撒马利亚的女人》《美狄亚》，以及离开文艺复兴剧院后，在国立剧场演出的《托斯卡》，萨拉·贝纳尔剧场演出的《哈姆雷特》。这些海报充分反映出穆夏的创作才能。

▲完美的单车

18世纪法国人米其林发明了单车，到19世纪末单车的轮子被改良成前后轮大小致；1891年米其林发明了橡皮充气轮胎，单车顿时成为人们的最爱。

《完美的单车》是穆夏接受单车公司委托的作品，现代感与动力十足。发丝飞扬的少女脸上洋溢着幸福感，她似乎想要将流淌着心中的无上祝福倾泻出来。

▲摩纳哥·蒙特卡罗

穆夏以一幅《摩纳哥·蒙特卡罗》旅游海报，博得收藏家青睐。

一位少女跪在大自然的百花前面，绣球花、紫罗兰、紫丁香等等花卉构成圆弧形，隐喻着旋转的车轮，少女与头上的鸟儿相望，画面上鸟语花香。她的正后方是蒙特卡罗的著名娱乐场所。原本这幅海报是为连接巴黎、里昂、马赛的PLM铁路所制作的宣传品，因为刊登在《文笔》杂志的印刷必须舍弃商业宣传文案，所以并没有文字宣传。根据文宣得知，巴黎到蒙特卡罗的豪华列车一天16小时不停地行驶，来回票、周游券甚至家庭团体票等优惠方法应有尽有。这件作品充分描绘出“春天出现于地中海沿岸”的词句。这样的优厚条件配合着遥远地中海岸的阳光城市,使得图中这位少女憧憬不已。

▲圣诞节《插图》杂志封面

▲广告

▲希尔瓦娜斯香水广告画

▲婴幼儿食品广告

▲JOB香烟广告彩色石版画 1896

▲默茲啤酒

▲风味酒广告

▲封面设计彩色石版画

▲高级饮料工厂广告

▲蓝色德尚

穆夏的宣传海报以其理想美的手法,为这些商品作了充分代言。有了现代化的洗衣粉可以使得洗濯的辛苦劳动变得简易许多,《蓝色德尚》的女佣满脸笑容望着拉开的衣服，显然十分满意洗衣粉的功效。

这位超世俗的女性背后上的圆环上写着“ 蓝色德尚风行全球”,下方则是“在此贩卖”。现代广告台词的意味十足。只是，这位妇人并非19世纪中叶写实主义者笔下的辛勤工作的妇人，而是借由现代科技获益的时髦女性。

▲黄道十二宫

穆夏制作的海报中往往出现设计精美的珠宝佩饰，刊登于《文笔》上的《黄道十二宫》十分耀眼。

▲黄道十二宫局部

这件作品是穆夏与尚普诺瓦订定契约后的首件月历作品，背后光环将天空区分12等分，每个圆环内部有个星座，意味着一年的12个月,下方的左右两边分别表示日月，左边向日葵与圆盘表示太阳，装饰与写实融于一体。雕琢细致的珠宝头饰、胸饰分别出自拜占庭、摩亚人、西台人的装饰要素。女性的容貌端庄，发饰华丽，除了意味着星座之外，也令人想起古代女祭司。

▲《珠宝设计手稿》

除此之外，《拜占庭风格头饰：金发》《拜占庭风格头饰：棕发》则是十分成功的作品，大量复制，从海报版、晚宴节目表、月历、宣传板各式各样都有。这两件作品的色彩调和，金发女性闭目沉思，棕发女性则是微张双眼，神情陶醉。动人的是拜占庭佩饰的豪华与精致，再现了光辉的拜占庭文化。

▲1899年联画《报春花》《羽毛》

▲《水果》

珠宝与服饰是世纪末女性不可或缺的宝物,在穆夏设计的女性海报上繁复的珠宝佩饰，让这些世纪末的女神更为动人、妩媚。以宝石为主题的装饰嵌板名作当属《宝石》四联作。

▲宝石广告红宝石彩色石版画

▲宝石广告黄玉彩色石版画

▲宝石广告绿柱石彩色石版画

▲宝石广告紫水晶石彩色石版画

当时流行在商店内以嵌板作为装饰，嵌板上贴上彩色石版画。穆夏的联作中嵌板数量最庞大,《宝石》四联作是其中与珠宝主题关系最密切的一一种。每位女性造型成熟，姿态、眼神十分动人，色调与珠宝颜色调和，前方的花朵也与珠宝色泽一致，特别是画中女性体现出宝石的特质。因此,联作上的每一部分都必须注意到抽象意涵，是融合装饰与象征主义的作品。

这四件作品分别是《黄玉》《红宝石》《紫水晶》《翡翠》,除了珠宝的特质之外，现代模特儿风情万种的动作与媚态一览无遗，譬如《紫水晶》女性的撩发动作，《翡翠》的妩媚而勾人的眼神，让我们不得不惊奇于穆夏巧妙掌握女性心理的微妙变化。

▲《花朵系列四联画》1900年

▲Lefévre-Utile品牌饼干彩色石版画 1896

▲局部

▲《主祷文：我们的父是天空的画师》

▲MOET CHANDON使用的餐桌菜单

▲百合花水彩纸

▲百园沙龙展卖会海报

捷克

▲正在创作《斯拉夫史诗》的穆夏，摄影，19世纪20年代

捷克是个人才辈出的地方，有过写《变形记》的卡夫卡和写《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的米兰·昆德拉，还有杰出的剧作家、捷克前总统哈维尔，和音乐家德沃夏克、斯梅塔纳。

▲1928年《为斯拉夫史诗创作的海报》

▲穆夏的女儿雅罗斯拉娃在摆造型

捷克东边与俄罗斯交界，南边则是与以斯洛伐克人为首的匈牙利人为邻，主要民族为斯拉夫人，穆夏生活的时代，捷克处于奥匈帝国的统治之下，后来泛斯拉夫主义兴起，斯拉夫人开始追求斯拉夫民族的独立与自由。

▲布鲁克林美术馆穆夏个展海报

▲虞美人沙龙设计展海报

▲阿尔丰斯·穆夏《Madonna of the Lilies》，布面画，247×182cm，1905年

1908年，他在听了波士顿交响乐团演奏了捷克民族音乐运动领导者斯美塔纳作曲的《我的祖国》后，下定觉醒通过艺术唤起斯拉夫诸国和团结与文化意识。

▲《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独立十周年纪念》

1909年，穆夏一度返回莫拉维亚的姐姐家中，构思以斯拉夫古代民族史为题材的“斯拉夫史诗”，并且尝试用炭笔画来构图。在这年的圣诞节，查尔斯·克莱恩同意资助“斯拉夫史诗”的费用。

▲穆夏创作《斯拉夫史诗》过程

1910年，穆夏为了“斯拉夫史诗”的制作，返回捷克开始收集资料，拜访斯拉夫史的史学家艾伦斯特·德尼；这年开始，正式开启了穆夏的捷克时代。

▲阿尔丰斯·穆夏《第六届索科尔运动节》，海报，168.5×82.3cm，1912年

▲西雅辛斯公主

▲西雅辛斯公主局部

▲《肖像画——约瑟芬·克兰·布拉德利化身斯拉夫女性》1908年。这是穆夏旅美期间的作品，画家特意将模特打造成了斯拉夫女性的经典形象：白色长裙，红色配饰，麻花辫。

穆夏除了专心从事“斯拉夫史诗”的制作外，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理念形诸于更为大众化的海报设计。回国后的海报设计上，斯拉夫民族的纹样与色彩逐渐增多起来，特别是红色与绿色的运用比例最为突出。《西雅辛斯公主》是返国后重要的海报设计起点，故事内容描写一位铁匠梦想着自己的女儿被魔法变成公主。故事情节中所有的道具，譬如心形、铁匠道具、王冠、施法的道具以及服饰刺绣都由穆夏设计完成。

▲《斯拉夫史诗》壁画

1918年10月28日，捷克正式独立，整个时代焕然一新，民族的悲情暂时一扫而空。穆夏为新的捷克共和国设计了国徽、钱币、邮票。1918年起数次发行穆夏设计的钱币，1920 年发行的十克伦钱币背后的女子肖像是“斯拉夫史诗”赞助者克莱恩的女儿。《捷克共和国的十克伦钱币》充满十足的新艺术风味，而且也是他与克莱恩友情的见证。

▲穆夏为捷克建国后设计的第一套钱币

▲斯拉夫的礼节 1912

▲斯拉夫史诗系列

▲局部

▲斯拉夫史诗系列

穆夏陆续推出“斯拉夫史诗”联作，然而国内回应与国外的反应截然不同。他赠给布拉格市政府的作品，那些前卫批评家和知识阶层反应冷漠。在1921年5件“斯拉夫史诗”以“阿方斯·穆夏所作历史画‘斯拉夫史诗’”为主题在芝加哥美术研究所展出，20万人蜂拥而至；在纽约布鲁克林美术馆展出时，40万人前去观展，可谓是盛况空前。

1928年，穆夏将20幅作品全部赠予布拉格市政府，然而在1933年展出一次后就全部卷起收藏，尘封了近30年。

▲《斯拉夫人民在他们的原乡》局部取材

1936年，穆夏自费印刷《人生与创作的三种提案》赠予布拉格市政府。这一年他与同样捷克出身的画家一起在巴黎办展，展出139件作品。1938年开始写作回忆录，并说明《理性时代》《智慧时代》《爱的时代》三部曲的内涵。然而，就在他对各时代精神深致期许的同时，1938 年纳粹德国吞并奥地利。来年，德国入侵捷克，穆夏首先被逮捕审讯，随后被释放。7月14日因为肺炎而病逝，享年79岁。

1962年，在克尔姆洛夫村民以及穆夏家族强烈要求下，布拉格市政府派员修复“斯拉夫史诗”，并永久展示在那偏远的小村庄。穆夏在生前即在国外展览受到高度欢迎，而国内的前卫批评家却总将其视为落后的新艺术风格者而横加批评与排斥。共产党统治捷克后，20世纪50年代与60年代捷克收藏本国画家的国立博物馆也不曾展示他的作品：二次大战后到20世纪90年代的布拉格等地国立美术馆举行700次展览中，穆夏作品才7次出现在展览会场，而且也非代表作。

▲阿尔丰斯·穆夏《Star》，绘画，1923年 Mucha Museum / Mucha Trust 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