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艺术几十年经久不衰,
尤其是风景画,
拨动了东、西方人共同的心弦。
他就是
东山魁夷
60年代以来,
评论界把活跃在“日本美术展览”上的三大日本画画家,
杉山宁、东山魁夷、高山辰雄,
合称为“日展三山”。
锐意革新的“三山”不仅支撑着“日展”,
从一定意义上讲也支撑着整个战后的日本画画坛。
1908年,东山魁夷出生在日本横滨。米开朗基罗、凡·高、罗丹是他崇拜的偶像。1935年初,旅居欧洲数年的东山回国,当客轮终于滑入濑户内海的怀抱时,寂静的海面、群岛为绿林遮蔽,片片田畦从海滩延展到山上,散落的茅草农舍融入油绿之中。“真是绿的世界啊!”东山魁夷感叹道,“多么优雅、舒适的天然组合!”东山魁夷第一次感受到了日本风景是如此之美,他放弃了在东京美术学校的职位,长年累月步入荒无人烟的日本北国高原,凝神倾听天色、山姿、草木、昆虫、碎石的呼吸。
西方文化的熏陶、美的风景的感化,使东山魁夷感言:“心要纯净。”“没有对人的感动就不会有对自然的感动。”“我是为人的灵魂而作画的。”
尽管东山魁夷的风景画从不画人,但无不令人感觉到有人的存在。他画的不再是人迹罕至的景观,而是处处可感受到的人的气息的风景。东山魁夷说:“我所画是作为人的心灵象征的风景。我不是在描绘,而是在细语人的心灵。”这类画被称为“心象风景”,他的主题,是接触到清澄的大自然和朴素的人性之后的感受。
《夏热》是东山的代表作,画中布满画面的竹竿和强烈的色彩,渲染出了夏日的闷热感。人们在《夏热》前,不由会想起“闻竹声而悟道,赏桃花似明心”之说,从而体验到心灵的呼唤。
东山魁夷认为,人在自然中生存,画家应与风景对话,所以他的画常有“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的境地,没有画家和观画者对话乃至相当复杂的默契,画是无意义的。自然和人的合一是东方绘画的特色,东山魁夷又将它发展了,有人称之为“不表现的表现”,意指观自然四季而醒悟人生。
东山魁夷曾在纪念好友川端康成的一篇文章中写到自己说:“我的胸中深藏着黑暗和痛苦,但我没有把苦恼向别人公开表白过。然而,有着黑暗和苦恼的人,同时也是祈求灵魂的净福和平安的人。我的作品中所表现的静谧和纯朴的风格,抑或正说明我缺乏这些,才如此希望,如此进行切实的祈祷的。”
东山魁夷的名作《道》,寄寓了他的一生。东山魁夷曾在这幅画的画论散文中说:“一条道路,在我心中”。“这是绝望和希望交织的路。它既是遍历归来的路,又是重登旅程的路。它是对未来充满憧憬的路,又是对过去诱发乡愁的路。”(《一条道路》)在探索、发现、表达大和自然与人情之美的漫漫旅程之中,有过多少坎坷,多少风尘,东山魁夷却不知疲倦,永不言归。
东山魁夷1908年生于横滨。1931年东京美术学校(现东京艺术大学)日本画部毕业。此后又进入该校研究部师从于日本画名家结城素明。1933年渡欧,在柏林大学哲学部美术史科学习。
两年后归国。随后是战争,父亲去世,疏散,应征入伍……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东山魁夷不得不“跨过一道道幽暗的山谷”(《在冬日的山上》)。在这样恶劣的外部环境下,东山魁夷作为画家的名声迟迟未能确立起来。战后翌年,日本首次举办了“日展”(“日本美术展览”的简称),东山魁夷送展的画作甚至没能入选。
直到1947年,东山以《残照》一作在第三届“日展”上大放异彩,一鸣惊人。而此时的东山魁夷,业已三十有九了。1950年,东山的《道》又在第六届“日展”上大获成功,从此确立和巩固了东山作为风景画家的地位。
此后东山佳作不断,屡有创获。1956年以《光晕》一作获得日本艺术院奖。60年代又为日本皇室创作了多幅大型壁画。1971年开始为奈良唐招提寺鉴真和尚“御影堂”绘制障壁画。这一工程相当浩大,前后耗费了东山魁夷11年的时间。
东山魁夷于1975年完成了“御影堂”第一期工程《山云》、《涛声》。1980年完成第二期工程《黄山晓云》、《扬州薰风》、《桂林月霄》等。1981年完成鉴真和尚像厨子绘《瑞光》后,“御影堂”全部障壁画方得大功告成。至此,东山魁夷登上了战后日本画的最高峰。
东山魁夷一生不断地出发,到日本各地、南欧、北欧、中国等地作写生之旅,再加上他曾留学德国,所以,东山魁夷一生富有东西(东方、日本和西方)南北(北欧和南欧,日本的北方和南方)各方面的体验和素养。但东山魁夷最为注重的还是在作品中表现日本情调之美。其核心可以说是大和民族传统的审美观“物之哀”,一种对自然和人生的深深依恋和淡淡伤感。
为了营造这种情调之美,东山魁夷运用西洋画的厚涂法技法改进了一味注重线条和笔法的传统日本画,在日本画的民族化和近代化之间探索出了一条新路。这使东山魁夷作品的表现力大增,为他赢得了大批的观众,东山魁夷由此成为名副其实的“国民画家”。
例如他1981年在东京国立近代美术馆举行个展时,就吸引了三十多万人参观,这在日本画画家中是非常罕见的。不仅如此,东山魁夷也是海外知名度最高的当代日本画家,其澄澈、平明、蕴藉的画风在中国、法国、德国等地有不少的欣赏者。
“倘若樱花常开,
我们的生命常在,
那么二者的巧合不会引起任何感动。
花儿由于其可能凋谢才更显示出生命的光辉。
在感到花儿美好的心灵深处,
我们一定会在无意识中不由得彼此珍惜自己的生命,
感到在茫茫世界的短暂生存期间能有缘相遇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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