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故事都有一个主人公,在这个主人公的身上一定有或悲或喜的经历,而主人公的蜕变也在这些经历之下,悄然进行。下面的故事,其中的主人公经历了一场高考前的复活赛,但她却说:“成也在我,败也在我,一切由我而生。”
不顺畅,是意料之外抵不过的命运
高三放寒假前的一个大课间,齐临溪与同学相邀去打篮球,谁知就这样的一次运动引来了她高考前最沉重的打击——半月板断裂,然而确诊的过程却并不那么顺利,第一次的误诊让她错失了治疗的最佳时机,如果可以在寒假进行治疗的话,既缩短了康复时间,也不会过多地耽误学业。然而命运的捉弄总是毫不留情,正如史铁生的那句话“就命运而言,休论公道”。在寒假即将结束时医院才诊断出正确的结果,导致开学之后,齐临溪无法回到校园正常上学。
“我本来还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毕竟一轮复习已经结束了,二轮就多刷些题。但是我后来才发现,情况还没有疫情时候那样便利,既没有老师的线上讲解,也无法和老师进行沟通。那时我觉得这么久的努力就在这一场意外中化为泡影,我甚至找不到任何办法来挽救弥补,感觉在命运面前很无力,做的再多也只是徒劳,我被推到了崩溃的边缘。”齐临溪如是说。
加上身体的伤痛,齐临溪根本无法长时间学习,学习十分钟就让她感到浑身酸痛、周身不适。另外腿上的不便也给她的生活带来了很多困难,那一件件看似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事情,都成了她需要费时费力迈过的一道道坎。
不气馁,是心中那轮明月赋予的力量
在家养病的那段时间里,曾有一个夜晚,让齐临溪顿悟那些身体残疾的人群为何常常会有自暴自弃、哀怒无常的举止,因为在他们在生活中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所有的琐事都变得异常艰难。想到这里,她的情绪一下子跌入谷底。她原来觉得高考是这一年最大的挑战,没想到这场意外才是。
但是面对这样的困境,齐临溪坚信“梦想永远值得”,也相信总有拨开云雾见青天的那一天。不管是在病床上腿被架起无法弯曲,抑或是在房间里拄着拐杖缓慢移动,她依旧坚定自己的梦想,和班级里其他同学一样刷题、纠错、总结,奋力地与时间赛跑,从小的好胜心不允许她比别人落后太多。
在高考结束之后,齐临溪写了一段文字,作为对过去的告别和对未来的期许。在这段文字中,她说:“六年间,有轮明月给我生生不息的希望,激励我向上,赞扬我的成果,成了我枯燥生活中唯一可以期盼的甜头。我甚至以为,那将是唯一的明月,而且是一定会奔我而来的明月。”这轮明月是她的动力源泉,让她在命运的挑战面前,咬紧牙关挺了过来。
不抱怨,是对所有荆棘最好的回击
然而,住院期间齐临溪的成绩还是受到了影响。回到学校之后,以往对排名不那么在意的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把排名看得很重,也会在潜意识里把排名的后退归咎于这次意外。“一旦考不好,就觉得是这次受伤造成的。为什么偏偏是这么关键的时候,偏偏是我,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刚回学校的她,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巨大的心理落差,时常处在怨天尤人的状态。
但是她并没有停留在这样的状态,她找到了一位学长寻求帮助。在学长给她的回信中,开篇的一句“小概率的黑天鹅事件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让她至今记忆犹新。痛定思痛之后,她选择不再抱怨。人们常说,解决痛苦最有效的办法可能就是找到痛苦的根源。的确,在齐临溪知道抱怨的根本原因是意外来临的不可逆性之后,她选择与自己和解。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对命运的妥协,她比以往更加努力上进。幸运的是,努力是不会被抹杀的,随着心态的好转,她的排名也在一点点回升。渐渐地,她找回了信心。
不后悔,是无愧过去、尊重未来
对于齐临溪最后的高考结果,其实在很多朋友眼里并非那么完美,但于她自己而言,已经是问心无愧。她解释道:“很多人问我要不要复读,我今年的情况特殊,确实是挺可惜的,可是我不会选择复读。因为如果今年我没有遭遇这样的事情,我的确是能够按时到校学习,但是我不能保证我能继续保持像高三这样的热情。并且我确实尽了最大的努力,最后录取到农大算是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对于未来,齐临溪也有自己的思考,她觉得人的一生既然不止十八九年,那么高考也不意味着某个人生阶段的终止,决定人生未来走向的也远不止高考这个转折点,更多的在于未来个人的努力和见识。在她看来,其实这次意外也并非是彻底的坏事,反而给了她思考人生价值的契机。这也是后来在填报志愿的时候,她主动选择了环境科学与工程类专业的重要原因,她觉得不仅可以在这个专业里面学到丰富有趣的知识,而且这个专业和她的人生目标也很贴合,她觉得人生并不一定要赚得盆满钵满,但要找到自己的兴趣、实现人生的价值。考虑到中国乃至世界对于环境问题日益重视,她希望自己能在这个领域做出自己的贡献。
在采访的最后,齐临溪告诉记者,如果能有一个机会和当时那个濒临崩溃的自己说几句话,她会告诉那时的自己:“曾有一位先生说:‘命定的局限永在,而不屈的挑战却不可须臾或缺。’愿你走出那片沼泽,依旧向前奔跑,因为前面总会有光亮。”
孟子曾说:“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相信经历了这次磨砺,齐临溪定能在未来的学习与生活中多一份韧性、多一份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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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稼穑青年”微信公众号
文字 | 张子默
摄影 | 赵效北
编辑 | 白一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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