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如果说,成长的轨迹总是多样纷繁,那么成长的故事也必定耐人寻味。中国人民大学坚持以学生为本,遵循教育规律,走内涵发展之路,不断探索拔尖人才培养模式,为学生提供了多样的成才机会和广阔的成长空间。选择一所大学,犹如打开一扇窗,开启一个新世界。结缘人大,是怎样的心路历程?对入校后的学习生活以及未来的人生规划,又有什么新的认识?在【新生述体验】栏目,我们邀请2021级新生为你讲述人大人与人大邂逅的故事。
张轩,高中毕业于山东省济南历城第二中学,现为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2021级本科生。
探索人生的无限可能
选择人大,来到人大,对于我来说是有点机缘巧合在里面的。
高考出分,六百多的省排名,并非我的最好水平。填报志愿的时候,父母问有没有特别想学的,我说没有——真的没有,我没有对某个专业有特别的兴趣,没什么特别擅长的,也没有致命的短板。于是开始了最“俗”的考虑,还初步确定了这样的“共识”:首先,可以选一个工科专业,这样就业方向相对比较明确;接着,可以选一个理科专业,数学可以稍微难一点,因为我有数学竞赛经历,虽然高考数学滑铁卢,但是依然难以割舍。
今天回想起这些和现在境况完全相反的“共识”依然会笑出声来。最初的所谓“共识”,其实并不太成立。我并不觉得文理分科可以用来真正的区分人,不觉得朝着那些看似更正确的方向奔跑会更快地获得幸福而坦然的人生。当所有人都做出类似的选择时,走自己的路是需要勇气的。我们有时会陷入奇怪的逻辑,比如本科学了新闻传播,毕业就要从事新闻行业,如果这个行业令大多数人不那么满意,那么新闻传播也就不是那么好的专业。可知识是解放人的,不是束缚人的,没有接受了四年的高等教育却窄化了人生选择的道理。
其实我一直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我没有什么兴趣,不代表我没有什么原则。中国农业大学人文与发展学院叶敬忠院长,他在毕业致辞中的一段话我自高三就记在本子上:“在知识与思想之间,知识是物质的,思想是观念的;知识是经验的,思想是哲学的;知识是功用的,思想是自由的。大学学习并非仅仅是为了学习知识来改变命运,而更是为了获得思想来追求自由。”我是一个不跟俗物过不去的理想主义者,所以能打动我的,是一位师姐说:“人大从来不会拒绝最终成为普通人的孩子”,哪怕我们一直在说国表社栋;是新闻学院韩晓宁老师为了一个分数不太高的学生花了将近两个小时介绍专业;是网上看到的往届学生都温和而默默地支撑着母校。
是的,我想要温暖的人文关怀,不喜欢冰冷的商业运作;我想要自由的选择,不喜欢单纯刷GPA只为奔向一个好的工作;我想要充满文化底蕴的城市,想要探索人生的无限可能。这些标准其实大都很难像之前的所谓共识那样被具体化,但是足以在某个看似草率的瞬间推翻曾经的一切条件。
我来了人大,学了从未想过的新闻专业,数学课程也只有一门量化与推理。但是我不后悔。这里很适合我,一如我所料的。新闻周报图片部的师姐愿意在重大活动给我一个内场记者的名额然后带着我摄影,评论部的部长和副部长愿意花很长时间审阅我达不到发表水准的稿子,特稿部的师兄师姐也愿意考虑我的想法给我机会……这些浓浓的传帮带氛围不是几篇知乎上的帖子里可以读出来的,但是又极为重要。
更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几位老师和他们的课。
思修课的张晓京老师在上课时跟我们讲罗家伦的心路历程,讲要全面而历史地考虑问题,去尽可能地回归现场,又进一步说阅读和写作是文人的立身之本,一些浮躁的东西不能多碰,要沉下心来打牢自己的基础。
法理学的陈景辉老师总说高喊正义的人一定是法盲,可在讲重刑主义时的论断:“重刑主义为什么不会达到想要的效果,因为越是施以重刑,越意味着你把宝贵的生命和廉价的事物等值”,闪耀着人性的光辉。
民法总论的王轶教授会和蔼又风趣地讲:“能提好问题的同学就是好同学,能问倒老师的同学就是超越老师的同学。”在说到民法的原则性问题时,又会极为郑重地告诉同学们:“如果《民法典》中‘平等主体的’这个限定语不要的话,我们也没必要坐在这讨论编纂《民法典》。”
现在去写,远不如当时听到这些话震撼,这些老师总让我想到共和国是如何发展的,是靠什么样的人在支撑着。他们是真正的教育者。这个看似很普通的论断,在许多其他优秀的高校也并不容易得出。
第一节新生研讨课,周勇老师说:“人大走出的新闻人应当是从容而大气的,因为我们具有这样的资本。”我依然会担心很俗的问题,但在那一瞬间我开始期盼着、认同着,在这里我能够成为真正的自我,能够迎接理想的人生。
图文 /张 轩
排版 / 宋昕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