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3月1日
北京市中小学迎来春季学期开学
春天的气息来临
同学们也将重返校园
开学之际
在北大官微
北大教授曹文轩**推荐
孩子们值得一读的10部书
徜徉知识的海洋
在阅读中收获新的成长
这份书单
你值得拥有!
曹文轩推荐的
阅读书单(10部)
小学低年级段
《团圆》,余丽琼著,朱成梁绘,明天出版社
《我的爸爸叫焦尼》,[瑞典]波·R·汉伯格著,爱娃·艾瑞克松绘,彭懿译,湖北美术出版社
《去年的树》,[日本]新美南吉著,周龙梅、彭懿译,同心出版社
小学中高年级段
《稻草人》,叶圣陶著
《夏洛的网》,[美国],E·B·怀特著,上海译文出版社
《一个孩子的诗园》,[英国]斯蒂文森著,屠岸、方谷绣译,人民文学出版社
初中各年级段
《城南旧事》,林海音著,中国青年出版社
《醒来的森林》,[美国]约翰·巴勒斯著,程虹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高中各年级段
《契诃夫短篇小说》,人民文学出版社
《今日简史》,[以色列]尤瓦尔·赫拉利著,中信出版集团
曹文轩老师的《草房子》
伴随许多人度过童年时光
他博文广知、披星戴月
却始终保有一颗童心
真诚、自在、好奇、探索
属于他的方寸之间
知识俯拾皆是、熠熠生辉
漫步间舀起一勺思想
即刻汲取无尽能量
书房兀坐万机休
日暖风和草色幽
曹文轩老师的书房是怎样的呢?
本期“北大学者的书房”
让我们一起走进
中国语言文学系曹文轩教授
“满格”的书城
在他的书室中
我们真切地体悟到
他对书籍的天然热爱
谨言慎行的学术态度
永不熄灭的创作热情
读书要杂,涉猎需广
曹文轩的书房是一片书山书海。一水儿的实木书柜像赭石色的海潮,浩浩荡荡地,从进门的玄关处发端,又层层叠叠地向屋内推进。曹文轩家中宽敞的会客厅也变作了书房,房间的两墙改为制式统一的书柜,书柜之高,几乎与天花板相接。各式书籍满满当当地列于其上,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当真是满室生辉。书房更深处通向阳台,那里也贴着窗脚,摆了一溜稍矮的书架……
“这只是我的藏书的一部分”,曹文轩教授解释说,“还有其它的书在四处放着。”
架上的书册不仅有文学著作,自然、社会、人文科学等学科也应有尽有。“我是一个从事文学写作的作家,但是我看书的范围比较广。我一直认为‘读书要杂’。写东西、做学问,对知识范围的要求都很大——研究文学的不能只是研究文学,还必须懂哲学、懂心理学、懂历史学,甚至要懂文化学、人类学”,他坦言,“如果只看本专业的书就想把专业搞好,几乎是不可能的。”
谈及对读书、藏书的痴迷,曹文轩部分归因于儿时对阅读“匮乏”的体验。“那是图书非常匮乏的年代,好在我是一个小学校长的儿子——《草房子》中的桑乔,就是以我父亲为原型。那个小学校有一些书,我的父亲也有两柜子书,所以,我幸运地比村里其他孩子们多读了一点。”儿时培养起的,对书籍的喜爱乃至渴求,伴随曹文轩教授始终,“一段时间不读书,我就浑身不自在——这简直是生理上的”。
现在所见到的书房,只是曹文轩教授所有书房中的一个。“读书就像吃饭一样,因为当时没吃饱,我现在每一顿吃饭都非常认真,我从来没有食欲不好的时候。”
悠悠万事,阅读为大
“博尔赫斯用‘森林’这个意象形容过书之多,让我进入这片无边森林的便是北京大学中文系,是中文系让我知道了八个字:悠悠万事,阅读为大。”
1974年,曹文轩被北京大学图书馆系录取。他理所当然地将“图书馆系”等同于“图书”,为自己将拥有一望无际的书山书海而兴奋至极!
与图书馆学的缘分,让曹文轩这个从乡下来的孩子,对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少图书有了一种直观的感受。他回忆起参加从北大的老图书馆往新图书馆运输的情景,“特别像我当时在农村把粮食一车一车的拉到仓库里面去,一车又一车”。
然而,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曹文轩认识到,如果不是做学问,从图书馆系毕业后,主要时间是用来管理图书,而不是用来读书的。
三个月后,追随嗜好阅读的本心,曹文轩转到中文系学习。“是中文系让我在真正意义上成了一个读书人。我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这里的氛围——读书的氛围。”
大学时期的曹文轩
他来到中文系的第一天,就能够感受到,“你必须读书,然后不顾一切地读书”。在这里,你不得不读书,你不读书就没有你的位置,你就没有话语权。到时间久了,读书就成了一种习惯,一种需要,甚至是生理需要。
一直以来,北大中文系都流传着一句笑谈“中文系不培养作家”。曹文轩却认为,“如果我不读北大中文系的话,不可能成为一个作家”。
百年校庆时,曹文轩写下《背景》一文。“我的背景是北大。本来,我是渺小的,却因这个背景的衬托,变得似乎也有了那么点光彩”,曹文轩满怀感恩,“说北大于我而言恩重如山,得首先说北大中文系于我而言恩重如山。”
阅读不止,笔耕不辍
2016年,曹文轩获儿童文学创作世界最高奖——安徒生奖,成为获得该奖的中国第一人。他将这次获奖视为动力,而非压力。
2016年,曹文轩获国际安徒生奖,图为在新西兰领奖现场。
“从得奖的那一天我就告诉自己不要太在意这份荣誉,它并不能说明什么,能说明什么的应当是一如既往的写作。我甚至忘记了获奖证书和那枚有安徒生头像的奖章被我放到了什么地方。这种感觉很好,很清爽,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在不停地写,速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
此后,从《穿堂风》开始,到《蝙蝠香》《萤王》,再到《草鞋湾》,都是他试图走出油麻地的尝试。“这个世界的可能性和无穷的宇宙一样,是无边无际的,可以被无止境地重组与创造。这是作家写作的理由与动力,创造的快意就在这种对可能性的尝试之中。”
2002年,曹文轩在古巴作家协会演讲
除了关注文学创作本身,他还将目光投入青少年儿童的阅读现状。“儿童读物数量猛增,但质量严重下滑,浮躁的社会心态冲淡了阅读的意义。”曹文轩老师曾表达自己的担心,也提出了解决办法:通过朗读,让孩子感受文字之美,从而产生阅读兴趣。“与其让孩子读一些言之无物的书,倒不如让孩子多去看看天空的太阳和月亮,通过感受美对一个事物产生兴趣。”
1998年,百年校庆时部分作家班学生重回母校,与老师曹文轩合影,后排左起第三为曹文轩。
曹文轩将自己笔耕不辍归因于北大中文系的底蕴,“我还在写,是因为我还在中文系,还在受中文系氛围的影响,我还在读书”。
如今,曹教授外出讲课、参加会议、出差、回故乡,皮包和行李箱中,必然装着两样东西,一样是阅读的书,一样是随时可以写点东西的小本子。
他说:“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不将书丢掉,一切皆不会丢掉。”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毕业后,曹文轩留校工作。从1980年第一次站上讲台开始,曹文轩就感受到,“我这一辈子就是中文系的人了,要与北大中文系相依为命、白头偕老”。
四十年来,他深耕三尺讲台,凭借特有的人格魅力和丰富的学养,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学生。
四十多年来,中文系“严谨之学风”早已深入曹老师的骨髓。他讲授的每一门课程都有着十分完备的教案,讲稿甚至精确到标点符号。曹文轩尤其强调,“教师必须为他在课堂上所说的每一句话负责,每一个字都要经过深思熟虑。”
谈及课堂,曹文轩有自己的理解,“课堂不仅是传授知识的地方,更是体现一个知识分子的正直与良知的地方”。
正因如此,曹文轩开设的课程在全校深受欢迎,同学们选课踊跃。为控制听课人数,系教务老师常常需要颁发听课证,并到现场维持秩序。许多未能选上的同学自愿旁听,教室被挤得水泄不通……
常怀悲悯,自如抒写
北大中文系承载了曹文轩在这片园子里几十年的生活,他几乎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一种“悲悯情怀”,他将其视为北京大学、北京大学中文系的基本品质之一。
“悲悯永远是文学的基本精神,却也正是文学能够使悲悯情怀得以落实和抒发。它契合了北大知识分子的心理世界和精神世界。它当然讲原则,但它在不违背原则的同时,总有很有人情味的一面。这是北大的传统,中文系的传统,也是北大中文系的人文性之一。”
谈起曾经充满争议与焦虑的“中国当代文学学科”,曹文轩教授找到了它所特有的迷人之处:“它必须面对当下思潮、当下文学创作,几乎是唯一一个需要激情的学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相对于古老的古代文学、古代汉语和后来的现代汉语、文艺理论、中国现代文学等,中国当代文学的位置很尴尬。
“但我们这些人,依然不屈不挠地坚守在这块看似荒凉的阵地上。如今,它已经成为一个非常有活力的、可与世界学术界频繁交流的学科。中国当代文学仰望中国现代文学的时代显然已经结束。它的视野之开阔、题材之广泛、对文学性理解之透彻以及强烈的实验性,已是不争之事实。”
这般铿锵有力,充满希望的话语,正是他在学术上、文字里自如穿梭、“野蛮生长”的最佳诠释。
个人简介
曹文轩,1954年出生于江苏盐城,中国作协主席团委员,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国家小学、初中统一语文教材主编之一。著有长篇小说《草房子》《青铜葵花》《火印》《山羊不吃天堂草》《根鸟》《细米》《大王书》《穿堂风》《蝙蝠香》《萤王》《草鞋湾》《疯狗浪》《蜻蜓眼》“我的儿子皮卡”系列、“丁丁当当”系列、“萌萌鸟”系列、“笨笨驴”系列等。创作并出版绘本《远方》《飞翔的鸟窝》《羽毛》《柏林上空的伞》《烟》等50余种。学术性著作有《中国80年代文学现象研究》《第二世界——对文学艺术的哲学解释》《20世纪末中国文学现象研究》《小说门》等。
百余种作品被译为英、法、德、俄、希腊、日、韩、瑞典、丹麦、西班牙、葡萄牙、意大利、罗马尼亚、塞尔维亚、阿拉伯、波斯等语种。曾获国家图书奖、中国政府奖、中国儿童文学奖、宋庆龄文学奖金奖等重要奖项50余种。2016年4月获国际安徒生奖,2017年1月获影响世界杰出华人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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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陈雪霁、刘珂昕
摄影:吕宸
来源:宣传部海外传播办公室
图片:北京大学新闻网、北京大学中文系公众号、受访者
编辑:唐儒雅、詹延苇
排版:唐儒雅
责编:昭花花、以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