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们实验用的鲍鱼是菜市场买的吗?”
“……我们自己养的。”
“哇!那鲍鱼苗从哪儿来?”
“……我们自己育的。”
在厦门大学海洋底栖生物学实验室
许多同学都有着
“养鲍鱼”的独特经历
当“高大上”的实验室遇见“接地气”的养殖池
他们的科研日常会是如何?
今天,跟随小夏的镜头
一起来感受一下!
“开饭啦!”
夕阳西下,炊烟渐起
一个身影往养殖池方向走去
他手里拿着的是鲍鱼今日的口粮
这是博一新生小马给鲍鱼投喂饵料的场景,虽然刚来实验室不久,但在他的心里,早已把自己当成鲍鱼的“铲屎官”了。
鲍鱼困了——给它搭窝!
鲍鱼饿了——给它喂料!
鲍鱼脏了——给它换水!
在养殖场工人的协助下,同学们亲身参与到鲍鱼养殖的每一个环节。
搭建网箱
投喂饵料(龙须菜)
早上9点,用新鲜的海水冲洗养殖池,保证鲍鱼的“小窝”干净舒适;傍晚5点,投喂充足的饵料,让鲍鱼填饱肚子。开展一次正常的养殖实验,这些步骤至少需要重复三个月。
由于每次自己的晚餐都在给鲍鱼喂料之后,与鲍鱼打了多年交道的小曾笑谈:“只有鲍鱼’吃饱喝足’了,我们才能吃饭!”
虽说“边读书边养鲍鱼”,这样有趣的经历不是谁都有。但有趣的背后,更多的是同学们辛勤付出的汗水。
为了给鲍鱼提供更好的生存环境,他们需要穿着水裤,下到半人高的养殖池里挑拣出死亡的鲍鱼个体。这一动作看似简单,却十分考验人的体力与耐力,几个水池下来,腰就酸得像被醋泡着一样。
在海上养鲍鱼的同学所处的环境更加严苛,养殖浮筏随着海浪摇摇晃晃,在上面作业时,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晕船。加上风吹日晒,有些同学还曾遭遇中暑。
不过,随着科技的发展,一种全新的养殖模式“离岸机械化鲍鱼养殖平台”应运而生,网箱提升、水质监测等工作从此转交给机器来完成。高度自动化的系统大幅度节省了养鲍鱼的人力成本,也使得同学们的劳动更具科技感。
“别开灯!”
一间黑暗潮湿的屋子里
几位年轻人脚着雨靴、额系头灯
穿梭于数十个水盆之间
在看似普通的水盆里
其实正孕育着新的生命
这是博士生小肖开展“鲍鱼育种”工作的场景,算起来,他已经连续三年作为实验室育种的主力了。
秋季是鲍鱼的繁殖季。为了获取珍贵的实验生物材料,每年的这一时节,实验室的同学们都带着各自的科研任务投入到育种工作中去。
正在排卵的雌鲍
显微镜视角下的鲍受精卵
由于鲍鱼具有昼伏夜出的“夜猫子”习性,对光线也十分敏感,为了不打搅鲍鱼们的“生娃大业”,同学们只能在深夜里戴着头灯,小心翼翼地完成换水、授精、计数等工作。
——“你今天育得怎么样?”
——“唉……不咋滴,只有3成。”
同学们习惯用“几成”来口头衡量受精率,从而反映育苗情况。
忙碌到凌晨两三点,育种工作才算是步入尾声。大家相互告别,回到各自的寝室,几小时后再来验收这一晚的成果。若是情况不佳,这些画面将在下一个、甚至再下一个夜里重演。
育苗顺利时,次日清晨可以观察到活跃的鲍鱼宝宝
对于普通鲍鱼养殖场而言,鲍鱼和鲍鱼之间或许没什么不同。但对科研人员来说,实验所用的每只鲍鱼都弥足珍贵,它们身上附带着独特的遗传学、生态学上意义,一旦错失,也许就再难找到替代品。这也是为什么同学们选择亲自育种,而非将这一工作托付给养殖场的原因。
正是这份身体力行的坚持,让无数个育种的深夜闪耀出科学的星芒。
“要严谨!”
明亮干净的实验室里
一位实验员全副武装
她的面前
是几只即将“为科研献身”的鲍鱼
这是小沈在实验室里解剖鲍鱼的场景,作为研究鲍鱼多年的博士生,她解剖时颇有“庖丁解鲍”之风。
毕竟“养鲍鱼并非为了养鲍鱼而已”,同学们的最终目的在于更好地开展鲍鱼研究。
有些同学的研究融入于养殖之中,比如设计了十多种鲍鱼饲料,探寻摄食不同物质对鲍鱼生理生化的影响,有助于新型鲍鱼饲料的研发;有些同学则是为了后期研究打下基础,比如将鲍鱼放置到不同纬度的海区养殖,以获得实验所需的特殊材料……
给鲍鱼“测心率”的实验画面
作为“科技特派员”,课题组带头人柯才焕教授领导团队长期扎根产业。多年来,团队通过举办培训班和现场观摩会等方式,已为数千名基层水技人员和养殖从业者提供技术指导。
柯才焕教授(左)
在一代代科研人员的接力奋斗下,厦大海洋底栖生物学实验室在二十余年的时间里攻坚克难,培育出国审认可的3个鲍鱼新品种(全国仅4个):杂色鲍“东优1号”、西盘鲍和绿盘鲍。
其中绿盘鲍打破了国内高端鲍鱼市场长期被国外垄断的局面,填补了国内大鲍鱼的市场空白,成功入选“2020中国农业农村重大科技新成果十大新产品”。
课题组研发的新品种“绿盘鲍”
当科研的舞台
从实验室搬到养殖池
变的是场景
不变的是一以贯之的科学精神
这群厦大“养鲍人”
主动担当积极作为
投身实践 亲身劳动
把论文写在了蔚蓝大海里
往期精选
文:曾文萃
图:厦门大学海洋底栖生物学实验室
责编:黄伟彬、张夏
厦门大学党委宣传部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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