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童年时在乡土之间玩耍的无忧无虑吗?还记得年幼时将你高高举起的那双手吗?还记得曾经给你带来无数欢乐的小天地吗?
下面让我们通过选文,感受萧红笔下与祖父相处的美好和后花园中的那份有趣回忆吧。希望看到这篇文章的你能会想起童年的那份纯粹的快乐,如果可以,去抱抱当初那个带给了你无数欢乐的那个人。
选文:《呼兰河传》
祖父一天都在后园里边,我也跟着祖父在后园里边。祖父带一个大草帽,我戴一个小草帽,祖父栽花,我就栽花;祖父拔草,我就拔草。当祖父下种,种小白菜的时候,我就跟在后边,把那下了种的土窝,用脚一个一个地溜平,哪里会溜得准,东一脚的,西一脚的瞎闹。有的把菜种不单没被土盖上,反而把菜子踢飞了小白菜长得非常之快,没有几天就冒了芽了,一转眼就可以拔下来吃了。
祖父铲地,我也铲地;因为我太小,拿不动那锄头杆,祖父就把锄头杆拔下来,让我单拿着那个锄头的“头”来铲。其实哪里是铲,也不过爬在地上,用锄头乱勾一阵就是了。也认不得哪个是苗,哪个是草。往往把韭菜当做野草一起地割掉,把狗尾草当做谷穗留着。
等祖父发现我铲的那块满留着狗尾草的一片,他就问我:
“这是什么?”
我说:
“谷子。”
祖父大笑起来,笑得够了,把草摘下来问我:
“你每天吃的就是这个吗?"
我说:
“是的。”
我看着祖父还在笑,我就说:
“你不信,我到屋里拿来你看。
我跑到屋里拿了鸟笼上的一头谷穗,远远地就抛给祖父了。说:
“这不是一样的吗?”
祖父慢慢地把我叫过去,讲给我听,说谷子是有芒针的。狗尾草则没有,只是毛嘟嘟的真像狗尾巴。
祖父虽然教我,我看了也并不细看,也不过马马虎虎承认下来就是了。一抬头看见了一个黄瓜长大了,跑过去摘下来,我又去吃黄瓜去了。
黄瓜也许没有吃完,又看见一个大蜻蜓从旁飞过,于是丢了黄瓜又去追蜻蜓去了。蜻蜓飞得多么快,哪里会追得上。好在一开初也没有存心一定追上,所以站起来,跟了蜻蜒跑了几步就又去做别的去了。
采一个倭瓜花心,捉一个大绿豆青蚂蚱,把蚂蚱腿用线绑上,绑了一会,也许把蚂蚱腿就绑掉,线头上只拴了一只腿,而不见蚂蚱了。
玩腻了,又跑到祖父那里去乱闹一阵,祖父浇菜,我也抢过来浇,奇怪的就是并不往菜上浇,而是拿着水瓢,拼尽了力气,把水往天空里一扬,大喊着:
“下雨了,下雨了。”
太阳在园子里是特大的,天空是特别高的,太阳的光芒四射,亮得使人睁不开眼睛,亮得蚯蚓不敢钻出地面来,蝙蝠不敢从什么黑暗的地方飞出来。是凡在太阳下的,都是健康的、漂亮的,拍一拍连大树都会发响的,叫一叫就是站在对面的土墙都会回答似的。
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鸟上天了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一切都活了。都有无限的本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黄瓜愿意开一个谎花,就开一个谎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它若愿意长上天去,也没有人管。蝴蝶随意的飞,一会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一会又从墙头上飞走了一个白蝴蝶。它们是从谁家来的,又飞到谁家去?太阳也不知道这个。
只是天空蓝悠悠的,又高又远。
可是白云一来了的时候,那大团的白云,好像洒了花的白银似的,从祖父的头上经过,好像要压到了祖父的草帽那么低。
我玩累了,就在房子底下找个阴凉的地方睡着了。不用枕头不用席子,就把草帽遮在脸上就睡了。
作者简介
萧红(1911年-1942),中国近现代女作家,被誉为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文学洛神” 。本名张秀环,后改名为张廼莹(一说为:张迺莹)。笔名萧红、悄吟等。代表作有《生死场》、《呼兰河传》等。
朗读者简介:
小航,2020级国家生物靶向诊治中心临床检验专业研一新生。自幼习书弄画,亦爱摄影。梦想有一天可以来到广西医科大,继续在医疗卫生事业领域深造与贡献。
如今我来了,我将在这绿城之中,开启新的旅程,在星辰大海里,做梦想的守护者与追随者。
微感言:
文字是很奇怪的东西,萧红的《呼兰河传》用的明明是简单的词和句,初读时你会觉得很淡,但细想之后却满是深意。
后园子里的一片小小天地,这是一个只属于萧红的伊甸园。从她的字里行间,我感受到了她童年玩耍时的甜蜜温馨,还有那藏在祖父粗糙宽大的掌心里的美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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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校对、排版:宋雯熠、梁雨洁、李凤萍
配图:梁煜娸
朗读者、音频后期:小航
责任编辑:黄俞静
审核:许虹 靳芳卉
指导:王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