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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有座千年古城叫府城
2014-11-17 走读海南
府城，一个卸了妆、掉了粉的昔日贵族
在没有搬到府城住之前，我到过府城两次。印象中它实在是太拥挤、太嘈杂、太陈旧，如果不是因为它旮旮旯旯里到处都是沧桑破败的历史遗迹，让人还能产生一点关于她过去的念想，那就是一个不会再看第二眼的城中村。
但她貌不惊人的外表下，却隐藏着1300多年贵为海南首府的辉煌历史。这里曾经是海南出人才最多的地方，也是海南发展最早最兴盛的地方。而今街道两旁的现代平楼早已把老街巷里的传统瓦房包围在闹市区的角落，川流不息的商铺街道把幸存的书院、牌坊、古庙、老巷夹在街心人潮里，压抑着他们曾经的优雅和高傲，显得他们是如此格格不入的存在。来来往往的人们，有几个还愿意停下脚步，怀着一颗虔诚的心，去朝拜他们的过去呢？
这些都让人开始为府城感到心疼。2012年我搬到这边来居住，安顿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徒步在府城中心街区大大小小的巷子里，一次一次带着探索和期待的心情，想去感受她那点残存的“贵气”。毕竟我现在是个府城居民了，她再怎么旧怎么破，也算是我的家了。其实我倒是更愿意看到，她褪去了浮华的今天，会有更接地气的人间烟火味道。
我最常走的路，是沿着中山南路，一路向北，经过南北水果市场、蔬菜市场，从高登街和中山路交界到琼山区政府三角公园这两条干道为中心，方圆五里一带，在我看来这算是府城今昔最为繁华的地带。历史上这里曾有“七井八巷十三街”交错密布，如今也是菜市、商场、医院、学校样样齐全。后来我曾几次带朋友溜达在这一带，吹吹绣衣坊、打铁巷里的风，听听三角公园里的戏，尝尝忠介路上的小吃，看看街头擦肩而过的美女，他们也像我一样，对这个卸了妆、掉了粉的老府城更有一种亲切感。在没有搬到府城住之前，我到过府城两次。印象中它实在是太拥挤、太嘈杂、太陈旧，如果不是因为它旮旮旯旯里到处都是沧桑破败的历史遗迹，让人还能产生一点关于她过去的念想，那就是一个不会再看第二眼的城中村。
但她貌不惊人的外表下，却隐藏着1300多年贵为海南首府的辉煌历史。这里曾经是海南出人才最多的地方，也是海南发展最早最兴盛的地方。而今街道两旁的现代平楼早已把老街巷里的传统瓦房包围在闹市区的角落，川流不息的商铺街道把幸存的书院、牌坊、古庙、老巷夹在街心人潮里，压抑着他们曾经的优雅和高傲，显得他们是如此格格不入的存在。来来往往的人们，有几个还愿意停下脚步，怀着一颗虔诚的心，去朝拜他们的过去呢？
这些都让人开始为府城感到心疼。2012年我搬到这边来居住，安顿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徒步在府城中心街区大大小小的巷子里，一次一次带着探索和期待的心情，想去感受她那点残存的“贵气”。毕竟我现在是个府城居民了，她再怎么旧怎么破，也算是我的家了。其实我倒是更愿意看到，她褪去了浮华的今天，会有更接地气的人间烟火味道。
我最常走的路，是沿着中山南路，一路向北，经过南北水果市场、蔬菜市场，从高登街和中山路交界到琼山区政府三角公园这两条干道为中心，方圆五里一带，在我看来这算是府城今昔最为繁华的地带。历史上这里曾有“七井八巷十三街”交错密布，如今也是菜市、商场、医院、学校样样齐全。后来我曾几次带朋友溜达在这一带，吹吹绣衣坊、打铁巷里的风，听听三角公园里的戏，尝尝忠介路上的小吃，看看街头擦肩而过的美女，他们也像我一样，对这个卸了妆、掉了粉的老府城更有一种亲切感。
琼台福地佑千年，心安之处是故乡
在老府城人的心里，这种亲切感不仅仅只是一辈辈人柴米油盐生活所依，还是他们内心的精神所托，因为这里自古就是“琼台福地”。古时，琼台曾是海南的代名词。相传由于海南岛地形象一只缩颈神龟，宋太祖担心它会伸出头来威胁皇朝，便将州城迁来神龟缩头处，这个地方就是“琼台福地”。古时观象家曾说，华夏大陆的阳刚紫气，越海潜入海南，首先聚集于琼台福地，因此府城人才辈出。
过了高登街沿着中山路向北，向右拐进府城第一古道文庄路，在两侧民宅铺面之间夹着一座阳刻隶体烫金大字“琼台福地”牌坊，通向一条狭窄的青石板小路关帝巷。走到小巷豁然开朗处，两株百年古榕郁郁葱葱护佑着平地突起的一个小山丘——抱珥山。山上，古建筑群层阁复叠，雕梁画栋，这就是历史上的“琼台福地”。明清两代时这里立起“抱珥山”石碑、“琼台福地”石牌坊，建起了关帝庙，成为文人墨客游览之地、平头百姓祈求安康之乡。
历史上的琼台福地几经沧桑。由于抱珥山是府城制高点，天气晴好时可望见对面的雷州半岛，这里一度沦为海盗聚集之地。后来，清兵赶走海盗驻扎于此。有传，当时巷口大榕树树洞里盘踞着一条大蟒蛇，士兵们灌入开水烫死蟒蛇，大快哚颐后便离奇死亡。日本人来了，在这里建起小学。国民党来了，这里成了警察局。解放后，炮团指挥部、政府机关也曾驻扎于此。直至1999年重建，原有的戏台、拜亭、文昌阁、圣母祠、关帝庙等五大建筑重建后演变成福地轩、琼台阁和关帝庙三大建筑。有趣的是，重建者独有匠心地将“1999”演绎在建筑中：一条长长的关帝巷代表“1”；琼台福地的石阶分为三层，每层9级，意指“999”。此后，琼台福地与府城一起归于宁静的岁月，人们到此祈福求愿，香火缭绕，心安之处，即是福地。
府城遍地都是人才，最牛要数丘海二公
也许这“福地”在冥冥之中为府城汇聚了无限的能量，明清时期一颗颗文化、政治界明星在这弹丸之地冉冉升起。不信你到府城街头巷尾走一走，这里从前是“一里出三贤，五里三进士”的人才聚集地，有一些古老的巷子如今仍然还在，走进去，就踏上了当年的“星光大道”。
东起马鞍街，西至朱云路的府城达士巷，曾经就是一条达士名贤汇集的“星巷”。靠着两侧高低错落的民居，400多米长的小巷由青石板牵着蜿转向里，似乎一直伸到人的心里去。小巷在府城西门外，明清的达官贵人都喜欢在这西厢置宅第、建宗祠。有了宗祠和深宅大院，街巷自然就沾了儒绅气，得了达士巷的名号，也留下了明清学术界“岭南巨儒”钟芳、明代进士郑廷鹄、清代进士琼台掌教吴典、晚清著名学者王国宪等历代名贤的足印。东门街、西门街、南门街勾勒着往日各个方向城墙的位置。旧时的东片区聚集着州府衙门、县治、府学机构，政治、文化、宗教兴盛发达，于是便有了一条条有身份、有地位、有文化、还有故事的街巷路名：北帝巷、尚书街、仁和坊、县前街、县后街、马鞍街、打铁巷、绣衣坊、朱桔里……而今，燕子飞过轩窗，庭院伴着流光，岁月爬满斑驳的粉墙，空留古老的才子佳话在记忆中回响……
历史上最有名的两个海南人，都是府城人。他们一个是官场声誉最好、名贯古今的“海青天”海瑞，一个是海南历史上在朝廷当官当得最大的“文渊阁大学士”（相当于现在的国务院总理）丘浚（丘濬）。两人还是金花村同村老乡，一个有胆，一个有才，被称为“海南双璧 ”，留下不少被人传颂的故事。
海瑞最有名的事迹当属“备棺上疏”，敢抬着棺材见皇帝，古今恐怕就他一人了。当时明世宗当政时间很长了，不管政事，深居后宫，专心饮酒作乐。各地地方官员争相向上福瑞，礼部的官员一接到就上奏庆贺。谏臣自从杨最、杨爵得罪后，没有再敢议论时政的了。嘉靖（明世宗年号）四十五年二月，海瑞独自上疏劝皇帝，皇帝看到他的奏章，大怒，扔在地下，对身边的人说：“赶快把他抓起来，不要让他跑了。”宦官黄锦在旁边说：“这个人向来很有痴心的名声呢。我听说他上疏时，自己料到触犯了您，应判死罪，就买了一口棺材，诀别了妻子儿女，在殿外等着降罪，他的家人也都走光没有留下来的了，海瑞肯定不会逃的。”皇帝沉默了。一会又把海瑞的奏章拿过来读，一天读了好几遍，被他感动得长叹，几个月都没有批复。皇帝曾说：“这人可以比得上比干，但是我不是纣王啊。”
丘浚则是古时“海南四大才子”之一，七岁时曾作诗一首《五指参天》：“五峰如指翠相连，撑起炎荒半壁天，夜盥银河摘星斗，朝探碧落彩云间。雨余玉笋空中现，月出明珠掌上悬。岂是巨灵伸一臂，遥从海外数中原。”这首诗成了吟诵五指山的最佳诗篇，至今为人称道。明景泰5年(1454年)考中二甲进士第一名，历代宗、英宗、宪宗、孝宗4朝，40余年一直在京任要职，官至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即使他耄耋之年右眼已失明，皇帝仍不恩准他连章乞归之请求，直至75岁在京城病逝。丘浚还是一位杰出的史学家、经济学家、文学家、戏剧家和诗人，一生著作甚多。特别是他在《大前衍义补》一书中，早就明确提出了劳动耗费决定价值的理论，比西欧经济学家17世纪60年代提出的“劳动价值论”，还要早200多年。
琼台书院里传唱海内外的爱情故事
为了纪念丘浚这位才子，人们后来盖了一座琼台书院，以丘浚的号“琼台”而命名，始建于清朝，是当时琼州的最高学府。清雍正年间，著名的“搜书院”的故事就发生在此。
故事讲的是一年重阳节，琼州府镇台署的使女翠莲陪镇台的小姐出门放风筝，二人正玩得得意，不料风筝牵线意外地断了，随风而去的风筝最后飘落在琼台书院内，被院内一书生张日旻拾到，张日旻在风筝上题写了小诗一首。翠莲寻找风筝来到书院遇见张日旻，二人一见钟情。翠莲诉说自小为婢的苦难身世，张日旻深为同情，二人互诉衷肠……
当翠莲将风筝归还给小姐时，镇台夫人发现了风筝上的那首小诗，于是便借故诬说翠莲与张有不轨之举，在严厉的拷打，百般折磨之后，夫人打算将翠莲卖给道台作妾，翠莲虽被害得死去活来，但并不屈服于强暴。在一风高月黑之夜，翠莲女扮男装逃出虎口。此时的翠莲已是举目无亲，转想到书生张日旻，诗文是他写的，人也极仗义，便逃到书院找到张日旻。一介书生的张日旻带着翠莲求于掌教谢宝先生，谢宝先生极其同情翠莲的苦难身世，更赞赏他们俩大胆冲破封建思想牢笼的行为，收留了这一对情人。镇台夫人听说翠莲逃到书院，愤怒之下引兵包围了书院，声言要搜查书院，逼挟书院交出翠莲。危难之际，谢宝先生不畏强暴，坚持正义，据理力争，借口武官（镇台及海南地方最高级武官）不能随便搜查书院，并要与镇台一道到州府找到道台大人论理。镇台无奈，只好允忍相行。利用此机会，谢宝先生巧妙地将翠莲送出城外，镇台搜查书院就这样落了空。
此后，张日旻和翠莲在乡下结为夫妇，女的操劳家内外一切家务，男的发奋读书，终于考中进士。这个故事在民间流传二百多年，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海南琼剧界将之编写为《搜书院》琼剧剧本，由琼剧著名表演艺术家黄文、陈华、红梅主演，深受海南人民欢迎。后来，《搜书院》被移植改编为粤剧剧本，经粤剧著名表演艺术家马师曾、红线女主演并搬上银幕。于是，琼台书院蜚声海内外。
座落在府城中山路与文庄路交汇处的琼台书院，如今是琼台师专学校所在地，同时又是海南著名旅游景点，碧瓦、红廊、白墙，雕梁画栋，隔着遥遥时空温暖着府城昔日的文化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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