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台 | 慢慢陪你走

2020-5-31 23:3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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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日等不过方长，可你的假期太长，我可否能躲进你温柔的故乡。想到家乡，我们总有无数的话要说，家乡的人，家乡的事，家乡发生的一切一切，都是我们温柔的梦乡，我有很多话要说，现在就从这件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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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陪你走

文/曹浩佳

（一）

车速减缓，透过车窗，我看见一团白绒绒的毛球老远地朝这边奔来。打开车门，我一只脚刚踏出去，这团毛球就凑到我跟前来摇尾巴了。我蹲下去挠它的下巴，它的眼珠一动不动的瞅着我，仿佛有许多的话想说，鼻子还使劲儿地往前蹭。

外婆告诉我，前段时间小宝在街上和她走丢了。那段时间，外婆每天都在附近的大街小巷寻唤它。有天，她在天桥上看见一个妇人牵着一只和小宝长得极为相似的狗狗，便追过去，大喊：“小宝，过来~”，可那狗狗看了外婆一眼，却没有什么反应地跟着妇人走了。外婆才知道，那不是她的小宝，只得继续寻。四五天以后，家人们都劝外婆别找了，外婆默不作声，第二天却还是出门了。直到一周后，她在珠宝店门口看见小宝被一个妇人抱怀里，外婆激动的大叫：“小宝！”小宝便立马跳出妇人怀抱，飞快地跑到了她脚边围着她打转。

她跟我说起这些时，面容含笑，我的眼眶却莫名酸涩了。我从来没有像小宝那样多的陪伴过她，我们也从来未曾懂得过她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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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外婆的病好转了很多，有一天，我陪她出来散步，小宝也迈着小短腿在我们身后紧紧的跟着。路过西点店，她执意要去买我最爱吃的土司。她挑选了很多，她看着我笑起来：“这些都是你一直喜欢的，但是你呀，总是因为懒，就不出来买。”她脸颊上露出深深的法令纹，眼角都是岁月亲吻过的痕迹。她转过头去温和地对收银姐姐说“谢谢”时，我的眼底已经湿润了。但我怕徒增伤感，便故作扫视店中物品，趁机将泪憋了回去，然后搀着她走出了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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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她总是喜欢出来走走，一路和邻居朋友寒暄，又一路看看风景。但是路边车马喧嚣，人头攒动，我总不免要扶着她护着她点儿。她却走得很慢，我也慢慢地走，小宝也一会儿左跑跑、右绕绕，不紧不慢地跟着我们。

走了一会儿，外婆徐徐开口：“我们病房有个女孩儿，大概和你差不多大，都病成那样了，她爸妈每天为她操劳得白了头发，她却天天想着她的小男朋友一定会来看她的。”我一听就知道老人家想说些什么了，忙说:“我明白的。”她继续道：“我总担心你会被人家伤了心，小女孩又经不起挫折，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可总不免担心你，不要学那些女孩儿，整天天真的说些傻话，知道吗？”我只是温和地笑，我能理解她爱我的方式。

或许在她眼里，我还是那个一醒来找不到她就大哭的黄毛小丫头。可是在我的眼里，外婆却已经不是那个能满屋子追着教训我的凶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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