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农业大学报》总第952期 | 带你一起回顾南农学科历史

2021/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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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农业大学前身农业与生物类系科组织创建及演变

董维春

【该文刊载于第952期校报第二版】

南京农业大学是中国近现代高等农业教育的先驱，一个多世纪以来，南农人秉持农科教结合办学思想，培养卓越农业人才，改造中国传统农业，谱写了大地与大学结合的壮丽史诗，在近代农务学堂教育模式向现代农业科学教育模式转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创造了很多中国第一，如最早的四年制农业本科教育、最早的农科研究生教育、最早的现代农业与生物类系科组织、最早的全国性农业与生物类学会等，在中国高等农林教育发展史中具有鲜明的代表性。

中国近代高等农林教育起源于清末，经民国时期发展，初步奠定了现代高等农林教育基础。在新中国成立前的半个多世纪，中国高等农林教育可分为三个发展阶段。第一个阶段为初创期，发生于19世纪末至1915年前后，受西学东渐和洋务运动影响，借鉴了日本大学体制，以农务学堂为主要办学模式，以“科”为基层教学组织，学制一般为2~3年，没有建立学位制度。第二个阶段为转型期，发生于1914-1928年间，主要受新文化运动和南京政府教育规划影响，以庚子赔款生为代表的大批归国留学生，引进了西方现代农业科学技术和现代大学体制，基层教学组织由“科”调整为“院系”，创立了学士学位层次的四年制农业本科教育，提出了“农科教结合”农科大学办学思想，创立了农业与生物类学会，奠定了现代农业科学教育基础。第三个阶段为扩展期，发生于1928-1949年间，在江浙、京冀、华南和华中几个中心外，初步建立了全国范围的农业教育、科研和推广体系，各地高等农林教育机构相继建立，高等农林教育以综合性大学农学院为主要形式，普遍建立了系级基层教学组织，建立了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制度，成立了大学研究所、中央农业科研机构和各省农业改进所等。

南京农业大学的办学起点主要有三个，即三江师范学堂农学博物科、金陵大学农科和江苏省立第一甲种农业学校。创办于1902年的三江师范学堂，其农科沿革为三江师范学堂和两江师范学堂农学博物科（1902）、南京高等师范学校农业专修科（1917）、国立东南大学农科（1921）、国立第四中山大学农学院（1927）和国立中央大学农学院（1928）。创办于1910年的私立金陵大学，其农科沿革为金陵大学农科（1914）、农林科（1916）和农学院（1930）。1916年更名的江苏省立第一甲种农业学校，其前身为储材学堂、江南高等学堂和江南高等实业学堂，1927年在江苏九校合并时并入国立第四中山大学农学院。1928年后，南农的三个办学起点演变成两个相对稳定的农业教育机构，即国立中央大学农学院和私立金陵大学农学院，1937年抗战西迁重庆和成都，1946年复员回迁南京。

胡适1956年为《沈宗瀚自述》作序时认为：民国三年（1914年）以后的中国农业教学和研究的中心是在南京。南京的中心先在金陵大学的农林科，后来加上南京高等师范学校的农科，这就是后来的金陵大学农学院和东南大学（中央大学）农学院。这两个农学院的初期领袖人物都是美国几个著名的农学院出身的现代农学者。他们都能实行他们的新式教学方法，用活的材料教学生，用中国农业的当前困难问题来做研究。

01金陵大学农学院

金陵大学成立于1910年，前身为成立于1888年的汇文书院、1891年的基督书院和1894年的益智书院。金陵大学设文、理、农三院，尤其农林为中国先驱，闻名世界。

金陵大学农科创办于1914年，主要创办者为裴义理（Joseph Bailie）和芮思娄（John H. Reisner），是中国大学创办的第一个四年制农业本科教育，成为中国现代农业科学教育的重要发端。1915年，北洋政府所办“森林传习所”并入金陵大学，金陵大学设林科。1916年，德国人办的青岛林业学校因第一次世界大战停办，部分学生转到金陵大学就读。1916年，金陵大学农、林两科合并为农林科。1918年筹设蚕桑学系和蚕桑特科，1919年钱天鹤任系主任。

1921年2月，金陵大学农林科成立农业经济学系，首任系主任为卜凯（John L. Buck），这是中国大学创办的第一个农经系。1922年，为促进推广植棉科学方法，开设农业特科，1924年秋改为乡村师范科、农业专修科。1923年，金陵大学成立“农业图书研究部”，由从事农业遗产研究的万国鼎（1920年金大农科毕业）主持，奠基了中国农业遗产研究。1923年秋，农林科开设园艺专修。1924年，农林科成立农业推广部，成为中国大学最早的农业推广机构。

到1927年，金陵大学农林科已设立9个系组和农业专修科，农业系科设置比较完备（除畜牧系外）。具体为：①农科（后农艺系），包括棉作改良部、农科研究所；②林科（森林系），包括林科研究所；③蚕桑特科（蚕桑系），1918年蚕桑速成科，1921年蚕业特科；④生物学系植物病理学组，1924年成立；⑤乡村教育系、农业推广系（部），1924年成立；⑥农业经济系，1921年成立；⑦园艺系，1927年成立；⑧农业专修科，1922年成立；⑨农业图书研究部，1923年成立。

1930年，金陵大学农林科更名为农学院，设8系2部：农艺学系、森林学系、蚕桑学系、农业经济学系、园艺学系、乡村教育系、植物学系、动物学系及农业图书研究部、农业推广部。前7个系长期稳定，成为农学院本科教育的主干，动物学系在行政上类属理学院。1932年，林查理（Charles Riggs）在金陵大学农学院讲授农业机械学等课程。1940年，金陵大学农学院曾筹建畜牧兽医系，但因故一直没有成立。

1945年，抗战胜利复员南京后，金陵大学农学院有9系2专科1部：农艺学系、森林学系、蚕桑学系、农业经济学系、园艺学系、农业教育学系、植物病虫害学系、植物学系（恢复）、农业工程学系（新设）、农业专修科、林业专修科、农业推广部。

02中央大学农学院

1.三江师范学堂时期

1902年成立三江师范学堂，1906年改为两江师范学堂，2-3年学制，先后使用了“农学博物科”“博物农学部”“农业科”“博物科”等名称，1910年“博物农学部”改为“农学博物科”，此期的农业教育可简要统称为农学博物科，不同于后来的院系组织，更具课程性质。辛亥革命后，两江师范学堂一度停办。

2.南京高等师范学校时期

1915年，两江师范学堂旧址改设的南京高等师范学校（简称南高师），成为北洋政府时期的全国六大高等师范学校之一。1917年，南高师设立“农业专修科”，聘请金陵大学邹秉文教授任首任主任。农业专修科初期不分系组，学制3年，成为新型农业教育的典范。1917年，邹秉文提出“农科教结合”农科大学办学思想，并于1919年郭秉文任南高师校长时得到实施。1922年，南高师并入国立东南大学，并向其毕业生授予学士学位。

3.国立东南大学时期

1921年，国立东南大学正式成立，设文理科、教育科、工科、农科、商科，学制四年，成为长江以南第一所国立综合性新型大学。在郭秉文任校长期间，注重人才引进，将从美国回迁上海的中国科学社主要成员引进国立东南大学，这批以庚子赔款生为主并获得美国著名大学高级学位的现代科学学者的集聚，使国立东南大学成为“中国现代科学的大本营”。

国立东南大学农科设农艺系、园艺系、病虫害系、畜牧系、农业化学系5系，后又加上生物系。1921年，国立东南大学农科成立的生物系，是中国大学成立的第一个生物系，主要创建人为胡先骕、秉志、邹秉文和陈焕镛等。1922年成立的生物研究所与生物系实行“一套班子两块牌子”。国立东南大学生物系和生物所为我国生物学领域培养了一大批优秀人才和重要影响的生物学家，“在中国当代的著名生物学家中十有九个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与这个研究所发生关系”（蔡元培，1936）。1928年，生物系从农学院划转理学院。1938年，三幢生物楼被侵华日军焚毁。

1924年，邹秉文等提出，国立东南大学农科与江苏省立第一、第三农业学校合办大学部，1925年得到江苏省教育厅同意。国立东南大学农科设生物、农艺、病虫害、蚕桑系，省第一农校大学部（南京）设森林、园艺、农艺系，省第三农校大学部（淮阴）设畜牧系、兽医系。

1926年，国立东南大学农科设动物系、植物系、农艺系、园艺系、畜牧系、蚕桑系、病虫害系7个系。

4.江苏省立第一甲种农业学校

1896年，张之洞创办储才学堂，内设交涉、农政、工艺、商务四纲。1898年改名为江南高等学堂，1904年后改名为江南实业学堂、江南高等实业学堂，1912年改名为实业学校。1916年，改为江苏省立第一甲种农业学校，内分农、林两科。1915年，过探先从康奈尔大学回国任该校校长。1925年，与东南大学合办大学部，设森林系、园艺系、农艺系。1927年整体并入国立东南大学，成为国立第四中山大学农学院农科来源之一。

5.国立第四中山大学时期

1927年，北伐成功后，国民政府定都南京，将江苏9所公立大学合并为国立第四中山大学。国立东南大学农科和江苏省第一农校合并为国立第四中山大学农学院。农学院改系为科，设农林科、畜牧科、农产制造科。此后，又作门组设置。

1928年初，因全国有五所中山大学，造成通讯等诸多不便，蔡元培建议仅留广州一所，其余改为省名大学。在此背景下，国民政府教育部曾发文将国立第四中山大学改名为江苏大学，因缺少“国立”两字引发师生抗议拒绝使用该校名。仅存世几个月的江苏大学校名并未实际使用。

6.国立中央大学时期

经吴稚晖提议，1928年5月16日，国民政府决定，将江苏大学改称“国立中央大学”，成为全国院系最全、规模最大的大学，是唯一设有7个以上学院的大学。

1932年，国立中央大学农学院决定改科为系，设农艺系、森林系（园艺并入）、畜牧兽医系（蚕桑并入）、农业化学系4系。1933年，蚕桑系、园艺系恢复设置。1942年，农艺系农业经济组独立成为农业经济系。1944年，农艺系内增设农业机械组。抗战西迁复员后，1947年畜牧兽医系分设为畜牧系、兽医系。1948年，农艺系农业机械组独立成为农业工程系。

1948年，国立中央大学农学院设有8个系：农艺、森林、园艺、畜牧、兽医、农业化学、农业经济、农业工程，附设畜牧兽医专修科，是当时中国农业系科最齐全的大学之一。

根据《南京农业大学发展史》及相关教育史料整理

美文导读

1版要闻

-未来，要看你们的！我校隆重举行2021级新生开学典礼

-韩长赋为南农师生作专题报告

-我校与西藏农牧学院签订“十四五”期间战略合作协议

-我校获批农业农村部2021年度农业农村信息化示范基地

2版深度

-南农档案：南京农业大学前身农业与生物类系科组织创建及演变

3版文化

-“南农清风·2021”廉洁文化作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