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小说最大之谜是《红楼梦》的创作。《红楼梦》曹雪芹著 (约1715—约1763)成书于清朝乾隆年间。)甲戌本:清乾隆甲戌(1754年);《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曹雪芹著(1975年) 。
首先,从《红楼梦》的创作目的看。《红楼梦》的思想背景是批判程朱理学“儒佛道”三教合一的假道学。提出“善恶、真假、色空”三大命题,(这也是明清小说的共同话题,比如《西游记》)。比如,贾府的老祖宗,贾代善意指用“假道学”代替孟子真善学,贾代善是乡愿,是“德之贼也”;贾政,用假道学从政,是乱邦之人。
从《好了歌》看,第一,这首歌指出“世人都晓神仙好”。在中国历史上,最喜好神仙的朝代当算宋朝和明朝,程朱理学就是这种背景在哲学方面的反映。第二,但是,神仙再好,世人也“忘不了”四种欲望:功名、富贵、家庭和子孙!因此,一方面,宋明理学“好hào神仙”,将“神仙”与人的欲望、需求(儒)对立起来,要“存天理,灭人欲”;另一方面,宋明理学又是宋明时期科举制度的考试依据,也是国家理财变法的理论基础,这两者之间岂不自相矛盾!第三,“神仙好”也是讽刺宋朝和明朝的两位“神宗”皇帝变法的恶劣后果。即“神宗好”?可是“古今将相在何方?”;变法谋财“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但是及到多时眼闭了”; “神宗好”?社会动荡,家败人亡何时了?
从《红楼梦》《满纸荒唐言》诗看,“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满纸荒唐言》是小说《红楼梦》中曹雪芹以自己的身份所写的一首诗。该诗表达了作者对故事的人物及其家庭被抄家的悲愤的血泪控诉心情。为什么是满纸荒唐言?荒唐在何处?为什么是辛酸泪?辛酸在何处?味在何处?寻找破解问题的路径在哪里?
其次,曹雪芹并非《红楼梦》作者的真实姓名,而是《红楼梦》的副标题。曹雪芹谐音的意思是“抄家冤情”,假借明朝张居正被抄家冤情的政治故事。明代万历初年,内阁首辅张居正身后被抄家, 400年来其冤案一直是人们关注与议论的热门话题。甚至有观点认为,明朝被清朝灭亡的根源犹如宋朝被元朝灭亡一样,即“宋之亡于神宗”、“明之亡实亡于神宗”。
《红楼梦》里有一个“宝黛同林”说。意思宝黛是同一个人。但是为什么两人“同林”?令人费解。在中国传统文化里,给一个人起名字,往往考虑阴阳五行相生相克的关系;如果考虑朝代更迭和每一朝代的德行,就会运用一种基于“五行学说”《尚书·洪范·九畴·五行》历史发展观,比如,《管子·五行相生》(《管子校注》,2004)、《邹子·五行相克》”的“五德终始论”的朝代更替说(张舜徽,1982):,我们如果这些“五行学说”的方法综合起来解释《红楼梦》中的人物命名内涵,就能理解《红楼梦》作者塑造人物的用心良苦。依据这种学说,宋、元、明、清有以下历史相克关系:宋(火)→元(金)→明(火)→清(水)→(土)。如按照此说,林黛玉(意思是木代石,代表黑土)就是指木克土,土克水,是专门克清朝(水)的因缘关系了;薛宝钗的含义相同,即“土克水”。宝为土,钗为“后金”(清朝)为水。“宝黛同林”说的实质是用“土克水”、“反清复明”,或者下一个“朝代”将会是“中”、“土”之国了。
由此可见,中国古典传统文化对《红楼梦》作者的影响极深,作者对满清统治者极为愤恨。这绝不是做为满清康乾年代的贵族,江宁织造府的曹家及其公子曹沾能够掌握并且接受的文化传统!因此《红楼梦》的作者绝不可能是曹沾,换句话说,曹雪芹也绝不可能是曹沾。
其三,《红楼梦》故事发生的地点也是一个谜团,京华何处有“红楼”?有“大观园”?如果从明清两代大背景看,就不难理解了。“红楼”是皇家皇宫专属颜色。
“红楼”之一,荣国府是指明清朝两代的首都北京故宫。“荣”从“火”、从“木”,比喻明朝五行属“火”。明朝定都北京的明成祖朱棣的姓名五行属“火”和“木”,北京故宫为其所建,故为荣国府,是为贾府之一。
“红楼”之二,宁国府是指南京明故宫,为明太祖朱元璋所建,姓名五行属“火”和“土”,成祖后,明故宫人去楼空,南京本为江宁,故为宁国府,是为贾府之二。金陵则是假(贾府)与江陵是真(甄府)相对应。大观园,谐音“大官园”,是“大官人”即皇家花园。
其四,《红楼梦》人物形象主要影射宋明两位神宗皇帝、变法主持人王安石、张居正;程朱理学代表人物程颢、程颐与朱熹等人物个性与特征。比如,为人虚伪龌龊的贾赦(社稷,皇帝老大);为人忠厚正直的贾政(居正),字存周(王安石复辟周礼,有著作《周官新义》),工部员外郎(与唐代诗人杜甫相同),贾代善和贾母之次子。元春、贾珠(贾兰的父亲 ,妻,李纨)、宝玉、探春、贾环之父。贾宝玉与甄宝玉影射“二程”、“王安石,张居正”;“宝黛同林”暗指“同一个人。“林”与“薛”本质都是“木”本植物;在古代金玉都被认为是石头,“黛玉”与“宝钗”本质都是“石头”;“玉”本为“王”字,“安”字意味女子,“宝”字拆开就是“王安石”; “黛玉”字拆开指的是黑玉的反义词白玉(即皇帝)的代表“张居正”。薛宝钗是雪做的“木石良缘”;林黛玉是木头和石头做的“木石姻缘”。两者是同一个“王安石”。还有,“妙玉”既是佛家“色空”的化身,也是理学家希望将之结合的理想对象,但是这不过是可理想而不可亵玩的虚幻而已。
贾珠影射朱熹;贾珠之妻李纨,早年丧夫,意指理学玩完;王夫人、薛姨妈不过是影射神宗皇帝、王安石、张居正的“假理财”的变法,实质是一场假变法,结果是一无所有,犹如“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净”。
总之,《红楼梦》中的人物构思与创造的基本方法如上,所谓“金陵十二钗”均是如此。
其五,从所谓“四大家族”“贾史王薛”的结构看,书中描写的重点家族是贾家、薛家,分别暗喻皇帝家和张居正家。
第一,“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 ”暗喻神宗皇帝贪财是真正的现实存在。白玉组合起来是“皇”字、堂即朝堂、金指金銮殿、马指皇帝的龙椅。
第二,“阿房宫,三百里 ,住不下金陵一个史”;阿房宫:皇宫嫌小,要去金(江陵)陵抄史(死)家。
第三,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皇帝以为抄家可以得到大量财宝。其实是一场大雪、雪化之后,皇帝原来希望抄家会得到的珍珠,不过是泥土和废铁。
第四,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东海龙王指皇帝,金陵王指金陵王安石、江陵张居正。皇帝家缺少白玉床,就去抄江陵张居正的家。王安石、张居正为宋明神宗们变法是助纣为虐,结果是下场可怜可叹。
其六,宋明变法改革与鼎新是虚假之“春”。变法实质是:假元春、假迎春、假探春、假惜春;假礼学、假道学、假法学、假佛学。其中,假元春,指的是皇帝假改革;假迎春,傻相国真心迎改革;假探春,真才子企图改革兴利除弊;假惜春,可惜变法的结果是一场空。为了证明宋明变法的本质,《红楼梦》第五十六回 “敏探春兴利除宿弊、贤宝钗小惠全大体 ”专门描写了宋明变法的依据、过程、方法、结果。
第一,变法的领导班子有三个成员,包括李纨、探春、宝钗。李纨指用程朱理学指导变法;探春是变法实践者。故事开始讨论的是大观园的收支混乱,主要是缺少合理的经济管理制度,因而所谓兴利除弊的总纲一开始不过是“开源节流”的“有司之任”而已(杨伯峻1958)。
第二,薛宝钗指出改革的指导思想应当是儒家“人君之道”,目的是保证“大观园”的稳定与礼乐体制。薛宝钗认为改革家们对皇家“大官园”弊端的议论是浮浅的,强调指出改革应当依据朱熹的理学。宝钗笑道:“真真膏粱纨袴之谈! 你们也都念过书,识过字的,竟没看见过朱夫子有一篇‘不自弃’的文么?”但是,探春却认为朱熹的理学是“虚比浮词”,空谈之学! 宝钗道:“朱子都行了虚比浮词了?那句句都是有的”。探春讽刺道:“《姬子》有云:登利禄之场,处运筹之界者,穷尧舜之词,背孔孟之道”。探春编造了一个《姬子》学说,这里有两层含义:一是《姬子》的“姬”是周朝的姓氏,探春认为历来的变法者喜欢运用《周官》体制,但是都是一些讲“尧舜之词,背孔孟之道”的伪学。二是“姬子”可拆字为“好臣”,反义词是“奸臣”,即官场不过是利禄之场,某些所谓朱熹之类好官其实都不是真君子,而是一帮违背孔孟之道的假儒学!对此,宝钗反驳道:“学问中便是正事。若不拿学问提着,便都流入市俗去了”。认为改革若没有理学为指导,就会脱离“人君之道”,失去大方向。
第三,李纨赞同宝钗的观点,认为改革的目的是建立权利、分工尽责的礼制,“省钱事小,园子有人打扫,专司其职,又许他去卖钱,使之以权,动之以利,再无不尽职的了”。
第四,宝钗最后总结改革的原则是稳定大体统:“虽是兴利节用为纲,然也不可太过,要再省上二三百银子,失了大体统,也不像”。从政方针应当是“惠而不费,欲而不贪”!(杨伯峻1958)
大观园的“变法”故事基本上是成功的,但结果是变法者下场可怜。元春后暴病而亡。元春的判词是:“二十年来辩是非,榴花开外照宫闱。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兕sì相逢大梦归。”暗示皇权的灭亡;迎春嫁给“得志便猖狂”的中山狼,暗指迎合翻脸不朲人的皇帝,最后是受尽凌辱、一年人亡的黄粱梦,迎春的判词是:“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变法的主持人探春的结局是出嫁流放三千里,从此不见爹娘面了。探春的判词是:“才自清明志自高,生于末世运偏消。清明涕泣江边望,千里东风一梦遥。” 探春的结局是流放,骨肉分离:“一帆风雨路三千,把骨肉家园齐来抛闪。恐哭损残年,告爹娘休把儿悬念。自古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从今分两地,各自保平安。奴去也,莫牵连。”;惜春的结局是一把剃刀剔去青丝,出家当了和尚,专门研究“灭人欲”的空想主义去了。“堪破三春景不长,缁衣顿改昔年妆。可怜绣户侯门女,独卧青灯古佛傍”。
四春的命运是“三死一空”、“原应叹息”,作者痛惜宋明变法一着不慎,丢去大好河山,“堪破三春景不长“,随后南宋或者南明小朝廷,或堕入大海或遁入空门的最后结局。
终上所述,《红楼梦》不是描述清朝的曹沾(或者曹雪芹)的家史小说,江宁织造府也不会有大观园的“变法”故事,因此《红楼梦》的作者也不可能是曹沾。用曹沾来代替曹雪芹是非常荒谬的逻辑。
《红楼梦》描述的故事也不可能是清朝康乾时代的故事。一般来说,明代小说的背景是宋代的事情;清代小说的背景多半是明代的事情。《红楼梦》是一位无名氏的作者创作出来的小说,其创作的基本素材来自宋明理学、变法及其社会后果,包括宋朝和明朝的灭亡、社会动荡与民间痛苦、王安石与张居正个人家庭的遭遇等素材综合创作的文学作品,因而就像不存在研究《水浒》的“水学”一样,同样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研究《红楼梦》的“红学”概念。
因此,不能把《红楼梦》等明清小说的研究归纳到某个个人的家庭的兴衰历史故事或者某个朝代的制度变迁的规律。这类研究方法完全脱离了小说创作的本质,小说就是小说!将一部小说当做历史、哲学、社会学的著作,一定是缘木求鱼,荒唐可叹的训诂猜想。 注:本文节选自汪祖杰教授《宋明变法与<红楼梦>》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