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爱触摸日出带着温度的希望,看着时光沙漏般流走,沉浸在记忆的韶光国度。希望自己是一个艺术家,把所过的每一分每一秒精心雕琢;也希望自己是那片湛蓝的大海,有银白色的贝壳为我记录每一次潮起潮落,亦可用柔软的手抚摸,寻觅过去留下的纹络。
梦溪绿源
出门五步,再左转十步,右转七步。便到了这个被我叫做梦溪绿源的地方。顺着天然的斜坡滑下,张开双臂,仿若试飞的雏鸟,进入绿色的世界。风在细小的缝隙里显得分外明显,敲出了几声山歌最初的音符。伴着甜美的笑声,在青草更青处拾几声被露水沁染的虫鸣。远处的蜂箱,嘹亮了出发的号角,牵牛花爬满零散的木架,吹响农家金色的喇叭。更有,俏皮的雀鸟,在绿海里自由遨游;动情的蜻蜓,把一个个亲吻的涟漪留给了池塘;一朵朵恰恰花,在低低的薄雾中羞涩的捂住脸庞。
苍翠绿茵中,有一条脉脉的小溪。溪水清浅,底有柔柔的水藻。亦有,隐身其中的小鱼,调皮,顽劣,似我,不禁伸手去抓。鱼儿俶尔远逝,溅起了水花,水藻如绸,令人满身泥泞。我鼓起腮帮瞪向鱼儿游走的方向,像极了生气的河豚。
倾城美人
马路那头高耸的树就是那倾城美人。春,细雨为她裁剪了一身嫩绿的纱裙,夏,烈日为她制一件墨绿的披肩;秋,凉风为她寻来一件黄色的软风衣;冬,便是这最值得一说的了。
白雪尤其疼惜她。精心编制的洁白的软烟罗,薄如蝉翼,衬着她凝脂般的淡褐皮肤,在脚边形成百褶,包裹着她纤盈的腰肢。在手腕处缀了穗子,柔荑仿若淡黄色的花蕊,头上簪着羊脂玉搔头,风一动,她便好似踩着莲步,一举一动都自成风韵。古语中脉脉柔情,烈烈真骨,不卑不亢,玉骨冰心,说的便是她了。风儿称了她的心意,吹起了她的轻纱;她趁势起舞,玉臂如蔓枝般扭动。一回首,波俏眼神勾人心魄,翩若惊鸿,游若蛟龙。日光倾城的午后,她在舞,舞的光华灼灼,舞的倾城倾国。一顶日光,一件白纱,风华绝代。
第一知己
我曾送你一本书,上面写着:识荆说项寻常事,第一知己总让卿。
你站在窗边,任阳光把你装饰的更加明朗,一个回眸,我站在楼梯口,一个抬头,两个眼神就交织在一起,我刹那间明白了什么叫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你总爱说,我写了一手烂文章,所以我跑书店只为你一次夸奖;你用5:0告诉我我球技有多差,所以我练习一个假期只为有一天与你实力相当。可后来你说:“我知道你不服输,故意气你;你自卑,所以我帮你,让你自己做到最好,这样你才会自信。”心中结痂的雾气开始弥漫,强满心底的想法被你一语道破,你的体贴更让我感动。
也不掩饰自己,以真实的面貌面对一切,鼓起勇气面对自己。你在我身边告诉我什么叫中庸之道,什么是坚定不移,什么为永世无悔。
那段有你的时光,是我人生不可缺少的部分,和你做朋友,是我18年来所做的最好的事。犹记仓央措嘉的:
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度;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十字路口
谁家陌上水丫头,赤足奔跑,放飞的纸鸢,在空中流光溢彩。一不小心摔了跤,手指被划下一轮弯月,母亲惊得跑了来,满脸心疼,我却没心没肺地傻笑。有时看着这轮上弦月,它会发出奶白色的光,照的我心里暖暖的。可十年光景匆匆,恍如昨夜一场梦。开始明白有一种感觉叫孤独,有一种情愫叫思念。想起母亲开学前一天,母亲一遍遍将事务打点,一遍遍重复说过的话。记得进学校时陌生环境让我不禁抗拒,独来独往把孤独当保护。回家时,十字路口的车站,一下车便急冲冲扑进等待已久的母亲怀中,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场淋漓尽致的哭泣,相看眼神久久搁浅陷入无尽的思念。
北风又一次吹起,土地开始斑斓,韶光无法回头,却凝成珍珠,串成昨天最温暖的回忆。找出泛黄的日记,倾听一曲过去的我所写,现在的我来听的歌曲。
心如萧瑟,细嗅年华,诗章卷影,灿若夏花。
(吉大新闻网和平站 见习记者 杜梦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