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校途中又一次去了北京。
雾霾正好消散,北京再次以晴朗的天空迎接我的到来。走下火车,是寒冷却清新的空气和远处拥挤的人潮。正好赶上高峰期,加上不断有人插队,以至于等到第8趟地铁才上了车。拖着疲惫的身躯,为北京的早高峰所震惊。
再次借宿于北京理工大学,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良乡而是魏公村。行李箱在安静的校园里显得隆隆作响,带着一丝借宿者的尴尬,走过东门,走过一栋栋教学楼,走过田径场、篮球场,来到北理拥挤的宿舍。拥挤的老旧的陌生的宿舍,但是王小慧在,所以也是温暖的。
晴朗的日子里我再次来到北京,可是说是一种对返回长春的拖延和逃避,也是为了再次结伴行于帝都,如同结伴行于故乡的街道上。
未名湖。我再次走向未名湖。
去年湖畔的明媚阳光和慵懒猫咪始终镌刻在脑海里。一年过去了,依旧是个晴天。去年是在上午,和津仔一起在未名湖畔等待王小慧。今年是在午后,和王小慧一起等待着津仔。湖面的冰已基本融化,看来今年的春天来得要早很多。湖畔刮着风,照相的人三五成群,而我也是其中之一。
或许是寒假在家锄地的缘故,拾一根木棍在湖畔的土地上挖了起来,发现竟然有许许多多的根系在很浅的表层。夏天的时候此处应该有很多植物生长吧,而我从未在夏季到访。
未名湖,已在我的大脑中形成了一个积极而温暖的意象,是一想起就可以激发多巴胺分泌的美好的象征。
离开北大的时候在一个拐角处遇到了撒贝宁,与电视上所见相比,显得更加消瘦,轮廓更加深刻分明,几乎没有认出来。似乎是要做什么采访的样子。
五道口的火炉火韩国年糕火锅料理。
还在家的时候两人就吵闹着要带我去吃,如今终于如愿了。距离拿到的号还有30多个,而附近全是美食,究竟是什么支持着我们等了一个半小时呢,想不明白。等到的时候,几乎要饿昏了头。点了两种火锅一份天妇罗和一份奶酪炒饭。味道并不是特别出众,只是感觉很新奇。更何况是排队那么久的成果。
在漆黑夜色与闪烁霓虹之中逛街,这种安逸幸福之感,仿佛回到了家乡。又仿佛,三个人就是要这样永远地结伴而行,无论是在何处,无论各自的工作是什么。大概,人老了,就剩这么点追求,想和重要的人待得近一些,体会到陪伴的重要性。 陶然亭公园。门票只要一块钱。
陶然亭,中国四大名亭之一。公园内有华夏名亭园。如浸月亭,取“别时茫茫江浸月”之意,纪念白居易。以及诸如沧浪亭、谪仙亭、兰亭、醉翁亭、二泉亭等等仿制的各地名亭。清音阁和云绘楼,以及修缮中而无法进入的陶然亭,则是旧址。
在一座石桥上,碰到三个放风筝的老人,其中一个放得很高,另外两人放不起来,在相互帮忙,但依旧不成功。放得很高的老人时不时转过身看他俩几眼,并且说一句,没有风啦,你们放不起来的。在晴朗的天空下,阵阵微风拂过,这样的场景,觉得很有趣。
最后的晚餐在海淀黄庄的萨莉亚意式餐厅。
津仔的强烈推荐。只是下午三点刚吃完黄焖鸡,实在有点吃不下。在餐厅又碰到穿着清华附中校服的高中生,想起昨天在火炉火也遇到了,不禁感慨清华附中的学生真是既有闲心又有闲钱。
在新中关漫无目的地闲逛。不怪寒风与夜色的渲染,仅仅因为离别本身就是伤感,但又赋予人们希望。
从北理离开那天,碰上自主招生考试。那么多高中生,由家长陪着,长长的队伍排了一条街。当年的王小慧大概也是其中之一罢,而我则没有这样的经历和感慨了。
如同已经逝去的中学时代一般,大学的时光所剩也已无多。就像高三时强烈希望它的结束一样, 如今的我也是急切等待着一年之后的离开。
被人等待和等待别人,都是一件鼓舞人心的事。
在晴朗的日子里相伴而行,在北京,或者在家乡,并不会有什么差别。
(吉林大学新闻网记者团 和平站 罗翊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