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谋巅峰之作《活着》4K修复版,8月11日在法国重映。
提到余华,就会提到小说《活着》,提到《活着》,就不得不提到张艺谋。现如今,《活着》无论小说,还是电影都已经成为经典,但当年可都是禁书和禁片,尽管小说已经被解禁,但电影依然没有被解封。
1993年,一本名叫《活着》的小说正式首版,书中的中国故事也从余华的精神世界向现实世界坦露出宏大深刻的面庞。
余华的《活着》一共有三次影视剧改编,1994年张艺谋的电影《活着》、2006年的电视剧《福贵》和2012年孟京辉导演的同名话剧。
1994年,执导过《红高粱》《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导演张艺谋,将《活着》的故事搬上了电影荧幕。
同样来自文学作品,同样充满了宏大的时代感、人性的深度,那时候的张艺谋或许还想不到,《活着》在后来的岁月里,几乎和《霸王别姬》站在同一高度。
1994年,应该是世界电影的一个“大年”
1994年,国产电影有《大话西游》《重庆森林》《饮食男女》《活着》……
中国之外诞生了《阿甘正传》《肖申克的救赎》《低俗小说》《这个杀手不太冷》《暴雨将至》……
在这样一个经典井喷的年景里,《活着》还是拿到了第47届戛纳电影节评审团大奖,葛优也在那一年成为中国第一位戛纳影帝。除此之外,《活着》还拿到了那年的“英国电影学院奖最佳外语片”、“美国电影金球奖最佳外语片”。这样的成就,放在如今,要被拿来大书特书的。
余华创作《活着》的缘起是,一首美国民歌《old black Joe》(《老黑奴》)。这是作曲家史蒂芬·柯林斯·福斯特1860年离开家乡匹兹堡去纽约之前写的最后一首歌,歌中的老黑奴经历了黑暗的一生——时代动荡、家人相继离世,而这位老黑奴依然友好乐观的对待世界。这首歌让余华深受触动,将这个故事立足于中国,创作出一个坚韧乐观的中国人形象。电影《活着》,讲述的也正是那首美国民歌的故事。
时隔27年再品《活着》,浪潮面前,人如蝼蚁,每个时代的“里子”没有变。
《活着》,名为“活着”,却讲述了一个个的死亡故事,它是用“死”来释义“活”的,体现了人生中对生死的感悟。影片传达给我们一个简单而又深刻的道理:“人是为活着本身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美国短篇小说作家艾米丽?卡特对《活着》中关于生、死、命运的内涵都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如果现在要读一些东西,显然你应该读一些永恒的东西。《活着》就是这样一流的作品”。
【故事梗概】主人公富贵出生于地主之家,是位十足的纨绔子弟,整日豪赌以致所有家产全部输给了龙二,父亲一气之下撒手西去。福贵一家从此陷入穷困潦倒的境地,随之母亲一病卧床不起,福贵去城里请郎中途中被抓了壮丁,一去两年杳无音信。历经战争后,有幸回到家乡,母亲已经在无尽的守望中含恨辞世,女儿凤霞也由于发烧得不到治疗而永远的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但福祸相依,赢取福贵家产的龙二在新社会土改的时候因为地主的成分被枪毙。而富贵却因输掉家产被划为平民,过着平静的日子。然而不幸总是不期而遇,他的儿子有庆在学校因县长的车撞倒墙而被砸死,罪魁祸首的县长正是富贵在战场上同生共死的患难朋友——春生。后来女儿经人介绍,与城里的工人队长万二喜喜结良缘,不料好景不长,凤霞产下一子后大出血而死。福贵一生经历了家庭的变故和身边亲人的陆续死亡,但他始终活得平静而乐观,没有对命运有过多怨言。当我们观看影片时,我们获得的不仅是感动、同情和感慨,更多的是对“活着”的思考。福贵的经历让我们看到,求生只是一个人的本能而已,在再险恶的环境中,你依旧想要活下去。
张艺谋的电影《活着》以传统的“通俗情节剧”形式,讲述一个普通家庭在特定历史时空的惨痛际遇,展示荒谬现实带给底层民众的深重苦难.追求的是对既往历史的反思与质疑,影片因此呈现出强烈的反讽意味。
如果说余华的《活着》试图阐释的是形而上的存在之思,那么,张艺谋的《活着》则致力于揭示形而下的现实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