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几年杂书,也算吟过唐诗宋词,阅过明清诗文。私下认为清朝诗文稍逊一筹,唯有两人值得称道。
一个是认定的转世灵童,却苦苦寻觅着不负如来不负卿的双全之法。
一个是钦定的庙堂权臣,却痴痴感叹若人生初见奈何人心易变之情。
两人都是痴情的苦命诗人,用最纯真的天性,在光怪陆离的世界寻觅人间真情。
纳兰容若说: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
却道故人心易变。
仓央嘉措说:
但曾相见不相知,
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决绝,
免教生死作相思。
两人都一语道破尘世间极致的情感──初见。一见倾心,金风玉露,相见恨晚,再多的词藻也难概括这样的情感。虽只可意会,却无人不希望这份感情能永远定格。但我们知道,既叹人心易变,就定未如愿以偿。
纳兰容若说: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仓央嘉措说:
世间安有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他出生名门,本应成为庙堂权臣,活跃于大清王朝的政治舞台。但他却淡泊名利,心心念念,一生都在为卢氏发出悼亡之音;他被认定的转世灵童,六世达赖喇嘛,本是雪域之巅的无上法王,却为甘愿流浪在拉萨街头,愿为世间最美的情郎。
仓央嘉措说:
我问佛:为何不给所有女子羞花闭月的容颜?
佛曰:那只是昙花的一现,用来蒙蔽世俗的眼
没有什么美可以抵过一颗纯净仁爱的心
我把它赐给每一个女子,可有人让它蒙上了
我问佛:世间为何有那么多遗憾?
佛曰: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即遗憾。
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
我问佛:如何让人们的心不再感到孤单?
佛曰: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
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
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
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了拥有它的资格
我问佛:如果遇到了可以爱的人,
却又怕不能把握该怎么办?
佛曰: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纳兰容若说:
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
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在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中,他们有着各自的寂寞与悲伤,有着各自的人生感悟和思考。但他们又那么相似,在英年早逝的命运中,在各自饱含深情的辞藻中。如果他们的生命可以再稍微延长一些,或许能产生交集,可惜的是,纳兰容若没能等上仓央嘉措,纳兰死后两年,活佛出世。
菩提果实落入凡间,无声地奏响生命的空山。禅院,清风,青烟,雪莲,悠远的钟声,何处是你?处处是你。
天生情种落入凡间,深深地扎根爱情的土壤。白雪,北风,庭院,对月,独酌,人间走过,情归何处?
仓央嘉措说:
好多年了,你一直在我的伤口中幽居,我放下过天地,却从未放下过你,我生命中的千山万水,任你一一告别。
纳兰容若说: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尘世有菩提,明月映禅心。我想仓央嘉措定在佛前顿悟世间最丰富的情感,才在拿起与放下间走到了民族诗歌的顶峰。
人间有情郎,最难道人心。我想纳兰容若定体会到人生最细腻的思绪,才在求而不得中站到了清王朝词的高峰。
一生如白驹过隙,愿世间一切的爱都恰如其分,不要相遇太晚,爱的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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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 彭青龙
排版 | 何俊娴
主播 |吕潇莎丁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