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纳(William Turner,1775年4月23日-1851年12月19日)是英国浪漫主义风景画家,著名的水彩画家和版画家,他的作品对后期的印象派绘画发展有相当大的影响。在18世纪历史画为主流的画坛上,他的作品并不受重视,但现代公认他是非常伟大的风景画家。
透纳热爱敬畏自然,一生未婚的他有许多时间是在各地旅行,欣赏捕捉大自然的种种不同神韵,无论是绚丽明媚的晚霞,迷茫的白雾,还是惊心动魄的暴风雨都让他着迷,并用他自己独具的方式表现出来。有评论家指出他是“画光线的画家”,“能够出乎意料地掌握大自然的脉搏”。
英国著名评论家
约翰·罗斯金曾将透纳比喻为
“除了莎士比亚和弗朗西斯·培根之外,
在智慧天空中的第三颗恒星”,
因为“莎士比亚向你们揭示了人性的真理,
培根告诉了你们自然的法则,
而透纳则给你们描述了自然的样子”。
很多人说透纳将光与色表达的出神入化,
说他的画充满一种空气质感。
晚年的透纳不再关注具体事物的轮廓,
而是观察并捕捉光与色的变化,
并用各种非颜料材质入画,
让他的画充满一种浪漫主义又神秘的气质。
在透纳的作品中,
我们总是能感受到大自然无比的魅力,
他的作品不是为了风景而作,
而是像中国的写意画般抒发某种情感。
那透纳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他又是在怎样一种状态下作画的呢?
透纳的全名是“约瑟夫·马洛德·威廉·透纳”。他是杰出的风景画家,也是19世纪上半叶学院派画家的代表。不管是版画、水彩、油画,他都能巧妙地将静谧的景色转换成充满生命的画面。他的作品总是会给人带来一种重见光明的震撼,尤其是风景画中刻画的光影色彩和自然张力,会让人有种画框里闪耀发光的是真正的太阳。
1775年4月23日,透纳出生于英国一个理发匠的家中。自幼透纳便显现出过人的天赋——尽管他在后来不断说自己是靠着不断的勤奋才取得的成就——但透纳身上闪耀的艺术之光让他14岁便进入了英国皇家美术学院。于是在之后的日子,透纳在艺术的道路上顺风顺水;不但开了画展,还在26岁时因突出的艺术成就,被英国皇家美术学院接纳为最年轻的会员,并与3年后成为杰出会员。
在特纳的生平中,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也没有惊天恸人的亲情故事;只有各种荣誉,与饱受争议的作品。他只是一个从社会底层走上来的“天才”画家,踏过贫瘠之壤,也登过皇室高堂;他用一个画家的眼睛,自下而上度量着这个混沌世界。
1781年,在牙买加黑河上行驶的桑格号上,133个黑奴——大多为妇孺老人、体弱多病者——被英国奴隶贩子抛入海里。因为这样一来,他们不但不必承担患病死亡的运送理赔费用,还可以享受为这批“货物”提前预购的保险赔偿。近60年后,故事传到了透纳的耳中,于是,一幅《运奴船》如一记重拳,将大英帝国歌舞昇平的美梦敲击得支离破碎。
《奴隶船》 1840
在《奴隶船》这幅作品诞生之前的40年,透纳的艺术道路一直都很顺畅,几乎没有遭受过非议。在他二十几岁时就有人断言他将会成为英国绘画史上的下一位天才,而26岁时就已经成为了皇家美术学院的他,大量的合同摆在的眼前,可谓财源滚滚而来。此时的透纳看上去就是一个生活安逸的英国人,像窗内阳光照射下的下午茶,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但是还有一个隐藏在极端状态下的透纳,他的作品充满了混乱、战争和灾难……
Dolbadarn城堡 1799-1800
这幅《Dolbadern城堡》是透纳成为皇家美术学院会员时提交的作品。表面上看这是一幅常见的风景画,但其实威尔士王子欧文高夫在这里走到了人生的尽头.背景的光线照亮了荒凉的崖壁,这座城堡变成了狂傲不羁的王子的化身(没有自由的囚徒)。透纳担心人们看不到这幅画背后的含义,还附上了一首诗:
荒寂的沉默是如此的令人敬畏大自然耸起高山直插云霄庄严肃穆的孤独注视着城堡囚禁在此的倒霉王子日渐憔悴徒劳的紧握双手祈求自由
《沃尔顿桥附近的泰晤士河》 1805
透纳的《泰晤士河畔之游》带有强烈的英格兰浪漫主义情怀。走在泰晤士河畔,他的心境也许会像泰晤士河的水面一样平静祥和,或许他也会沉醉在这个美轮美奂的世界,可他又意识到此时还有另外一个英格兰,那里正在与法国进行着一场殊死搏斗,到处都充满了痛苦。
十九世纪初期是现代英国历史中最困难的时期,也是英格兰的梦境与现实中差距最大的时候。本来应该成为一个政治社会稳定的典范,但是国内的失业率却非常之高。到处都是饥寒交迫愤怒的人群,村庄的干草垛烈火熊熊,工厂里的机器遭到肆意地破坏,而当时与拿破仑领导的法国之间的战争又异常的艰难,这是一个困难重重又充满了激进思想的时期。
暴风雪
这幅《暴风雪》是透纳早期最重要的作品之一。画面展现的是迦太基的将军汉尼拔翻越阿尔卑斯山远征意大利途中与当地部族作战的场景。盘旋上升的暴风雪和迷雾中显现的剑戟身影,营造出了战争的激烈。落伍的士兵被惊慌的当地人抓获,一个漩涡浮在上空,就像一恐怖的怪兽在咆哮。
《滑铁卢战场》 1818
透纳迫切的想要看到拿破仑的末日。他创作了《滑铁卢战场》。虽然滑铁卢战争是英国战胜法国的标志性战役,但这幅作品中并没有赞颂惠灵顿将军和他的士兵们,透纳带着悲悯的情绪给我们带来摆满了尸体的画面,领着孩子的妻子在尸堆中寻找着爱人,就像专门来验证一将终成万骨枯这句话。另外需要说明的是这幅作品直到20世纪80年代才得以公开展览。
《白马上的死神》1825
透纳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即便在他年轻时。55岁时他生了一场病,为了抑制疼痛,他服用了一种用曼陀罗花制成的酊剂来止痛,但这其实是一种麻醉剂,能够让人产生幻觉。他梦到了一匹白色的马,那匹马身上写着死亡两个字,他一直注视着它,最终透纳战胜了死神醒了过来。只要醒着,他就要一直画下去。
《奴隶船》 1840
这幅《奴隶船》本应是他的里程碑之作,但却遭到了各类人群的非议和排斥。整个画面展现的是奴隶们在海上被杀害的场景,他们破碎的身体和流淌的血液染红了海面。透纳原本希望通过这幅作品让人们去反思,但人们认为这幅作品过于不真实,完全是胡说八道。四处都是批判的声音,他是大家眼中的老疯子,人们认为他沉迷在自己狂暴和荒谬的绘画中不能自拔。
透纳的年纪大了,他变得有些偏执,很少和人来往,他终生未婚,和父亲住在一起长达30年之久。1829年父亲去世后他一直有些抑郁,虽然他有两个女儿,但最终他在情妇的家中去世。在他死后的一个世纪,泰特美术馆从1984年开始,用透纳的名字来命名一年一度的现代艺术奖,透纳奖被公认为欧洲最有威信的视觉艺术大奖。
威廉·透纳(william Turner, 1775-1851)被誉为英国绘画史上的天才人物。威廉·透纳24岁被选为皇家美术协会候补院士,28岁成为正式院士,也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院士。
威廉·透纳感觉敏锐,富于幻想,充满浪漫主义气质。威廉·透纳平生的抱负就是画出足以同17世纪法国大师克劳德·洛兰媲美的画。为了让自己的作品惊世骇俗、不同凡响,透纳在创作时,几乎把一切富于戏剧性和震撼人心的效果都融进画里,常常使人们为他敏妙的才华和不同凡响的笔意赞叹不已。
从威廉·透纳的作品中我们总是感受到大自然的崇高、壮丽和无比的威力,感受到创作满腔激情。透纳常常表现的是天光水色浑然一体,云、雾、水融会其中的景象。
透纳用耀眼光线、灿烂的色彩、大胆奔放的用笔描绘出充满力量、速度和运动氛围感的绘画作品,在我们眼前展现了一个动荡不安、炫人眼目的世界。透纳的风景画绝不是忠实于对象的写生之作,而是带有强烈主观愿望、想象和戏剧性的夸张作品。
透纳不是为画风景而创作,是为表达感情而创作。透纳的风景画简直就像中国的大写意作品。
海上渔夫(又名《乔姆里海景》)
91.4cm×122.2cm
英国泰特美术馆藏
透纳的一生画了大量以海洋的喜、怒、哀、乐等情感为特色的油画作品,他研究海上光的强度,云彩的变幻和风雨的流动,尤其对海上光与空气的研究,使透纳找到了一种超越写实的表现手段,把阳光、烟霭、水汽、浪雾等自然变化形式,描绘得出神入化。人们把这种海景尊为对“自然的崇高”的歌颂。透纳自己曾说,描绘自然需要准确的观察力,他的绘画是他视觉经验的准确体现,而透纳的视觉经验正是他长期细致观察大自然的结果。
《战舰归航》
91cm×122cm
伦敦国家美术馆藏
这幅《战舰归航》发表于1819年,可以看出他的艺术风格。这幅画以明亮丰富的色调,描绘出夕阳西下、天光接水的景象,衬托出船只的剪影。画面上偏左的中心,画着那只高大的古老战舰,被一只汽艇拖着缓缓归航。这是一只饱经风浪的老战舰,名叫“特梅雷尔号”。1805年海军由纳尔逊率领,在特拉法尔格海峡击败拿破仑的舰队,是有名的战役,那时这只战舰也参与了战斗,现在它已经完成历史的使命而重返故国。因此,这幅风景画不仅真实地表现了阳光和空气的色彩变化,而且也戏剧性地反映了一个历史的侧面。
《暴风雪》
1842年
91cm×122cm
伦敦泰特美术馆藏
《暴风雪》中着重强调了光色的运动变化。在狂风肆虐、大雪迷茫的港口,一艘刚刚发动的蒸汽船正驶向远方。这种“混沌”的画面在此之前从未出现过,甚至被一些人讥笑为“肥皂泡和石灰浆”,其实画家恰恰是用最大的气魄和完美的表现力展现了海、天、云、光的运动。
《贩奴船》
1840年
90.8cm×122.6cm
波士顿美术馆藏
《贩奴船》一画是受当时发生的一桩骇人听闻的恶行启发绘制的,描绘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场面。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早晨的阳光亮得刺眼,近处的海面有一些漂浮物,仔细辨认,是一具戴脚镣的奴隶尸体。还有另一具尸体的脚浮在海面上。船已向远方驶去。我们循着船行驶的方向望去,在这条线上,还有更多的脚镣与尸体。透纳曾读过一本贩运奴隶的书,书中写道:在贩运途中,常常有传染病流行,船长下令把死去的或生病而未死去的奴隶,成批地扔到海里去。这幅画用生动的形象表现了画中的内容。为了传达这种具有“崇高”特色的大自然景象,他运用了极为自由奔放的笔法再现光色变化,着重渲染海样的气势。
局部
动荡不安的海天、强烈的光影,都浸在壮丽的金黄色调中。画家把这个惊心动魄的事件与这个惊心动魄的海面融合在一起,表现了浪漫主义的激情。橘红、柠檬黄、玫瑰紫交织成的波涛,奴隶的尸体,脚镣,远去的船,这一切,就像在心上压着万钧巨石,使人透不过气来。罗斯金曾经说过:如果只用一幅画去证明透纳的艺术是不朽的话,那么他应选择的,就是这幅《贩奴船》。
《雨·蒸汽·速度》
1844年
91cm×122cm
伦敦国立美术馆藏
《雨·蒸汽·速度》是透纳另一幅脍炙人口的作品,这幅作品的创作有一个动人的故事。1843年的一天,一列特别快车在欧洲飞速行驶。车厢外大雨倾盆,雾霭朦胧。车厢内坐着一位男子,彬彬有礼地问坐在对面的西蒙夫人:我看看车窗外的景色,您不介意吧?在得到允许后,他打开车窗,把上身伸向窗外,一动不动的观察,待他回到车厢,上半身已经湿透了。他关上车窗,靠着椅背,闭着眼睛,好像心满意足,浸沉在美好的回忆之中。这个人就是画家透纳。西蒙夫人出于好奇,也打开车窗,把上身伸出窗外,淋得透湿,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她好奇地看着透纳那心满意足的神情,百思莫解。事有凑巧,一年以后,西蒙夫人在伦敦参观一次画展,其中有一幅油画《雨·蒸汽·速度》引起她的注意。她忽然想起,这就是那天看到的景象。这时,有一个观众在西蒙夫人身后说:“我从没有见过如此荒唐的大杂烩!”西蒙夫人按捺不住,回过头来对那人说:“我就见过!”艺术可以教给人一种全新的对客观世界的感知方式。西蒙夫人不会看火车疾驶中的雨和蒸汽,所以,她什么也没有看见。是透纳用艺术教给西蒙夫人如何感知火车疾驶中的雨和蒸汽。本来我们应当说“画如江山”,因为画是江山的反映,江山是怎样的,画就是怎样的。但是,我们从来不说“画如江山”,而只说“江山如画”。因为当我们看到一幅描绘江山的画时,艺术家就教给我们感知江山的方式,当我们再看到江山时,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幅画来。
《遇难船》
1805年
170.5cm×241.6cm
英国泰特美术馆藏
那时英国每年因海难而葬身鱼腹的人数达五千以上,这种海难所造成的人员伤亡几乎超过了战争。透纳在这里展示了一幕最震撼人心的海上悲剧:几艘在颠簸中倾斜的船只在一片翻滚的浪花中摇荡着,前面一艘船的船桅已歪倒,后面几艘船行将覆没。在这生死关头,船上人已乱作一团,但似乎仍有人在说服大家,竭尽全力地与风浪做搏斗,他们紧紧拉住临船的绳索。沉沉黑夜与天边翻滚的乌云相交织,海洋呈现出一片恐惧,刺目的闪电,照亮了远处的无助。这是一幅明暗对比强烈的恐怖海景。画家对每一细节都作了深入设计与安排,其中不乏借鉴鲁伊斯达尔的海景画。透纳乐于描绘陆地与海上一类灾祸,这也和他所处的时代生活有关。法国几次大革命的结果,是拿破仑的帝国野心的暴露;英国的工业革命所造成的农业凋敝与劳动者失业,最终又引起了英法两国的连年战争。因为这些战争题材提示人们:人民痛苦与濒临灭绝的命运是贪婪与暴虐所造成的。
在世人的眼里,透纳是一个不善交际的怪人,但他一生中对光与影的酷爱以及他把光作为一种单纯和绝对的因素,把空间表现为无限制和眩目的空间的探索,使他的艺术具有一种全新的观念和意义:在他的绘画中,风景本身不再作为主题存在,只不过借以表现透明与反射的光的纯粹韵律而已。单从绘画语言来说,他比印象派发现大自然的光色规律要早半个世纪,在运用上也达到了相当成熟的境界。
在透纳弥留之际,他要求家人让他脸朝着窗户,能看到泰晤士河和太阳。据一位在场的大夫说:“恰好上午九时太阳出来了,阳光直接照到他身上,亮的像他所喜欢观赏到的那样。他离世时,一声也没有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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