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拓新彩 版画的面孔

艺术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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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像石和画像砖,是中国古代的一种特殊的艺术形式,顾名思义,是镌刻在石材或砖头上的各种图形图像。这些多被用于陵寝墓室建筑的装饰性艺术品,类似于浮雕,兼备绘画与雕塑的表现趣味,处理手法简洁,表现语言雄健,代表着中国古代造型艺术发展中的一个奇异的高峰。
  画像石 画像砖     画像石 画像砖     画像石 画像砖     作为文学家的鲁迅,著作等身,影响深远,是尽人皆知的;与此同时,他也是一个眼光独具的美术品收藏大家,了解这一点的人,恐怕就没有那么多了。迄今被保管在北京鲁迅博物馆中的鲁迅藏品,可谓汗牛充栋。而其中被予以最多关注的,是他收藏的历代画像石、画像砖和各种碑刻文字图案的拓片,总的数量多达数千件。     画像石和画像砖,是中国古代的一种特殊的艺术形式,顾名思义,是镌刻在石材或砖头上的各种图形图像。这些多被用于陵寝墓室建筑的装饰性艺术品,类似于浮雕,兼备绘画与雕塑的表现趣味,处理手法简洁,表现语言雄健,代表着中国古代造型艺术发展中的一个奇异的高峰。     所谓拓片,是将这些雕刻上的凹凸图形转移到平面上的一种记录手段。相信很多读者在幼童年代都玩过这种用铅笔拓印硬币表面的图案文字的游戏(图一),而拓片的制作原理,与它基本相同。具体的做法是:先将潮湿的宣纸覆盖于雕刻之上,使它紧贴着雕刻表面的凹凸起伏;再用一种叫做“拓包”的布包蘸着墨汁,拍击有凹凸起伏的纸面,使突起部分逐渐着墨而成黑色,这些黑色的图形与凹陷部的白色形成对比,雕刻上的图形也就随之而得到了鲜明的呈现。     可以说,与雕刻原作相比,拓片上的画面更为对比鲜明、更具有视觉上的冲击力。原因是,在雕刻原作上,所有的凹凸变化,是在同一材质上发生的;而当白纸和黑墨介入后,它们就将这种变化“转换”成了视觉上的、强烈的黑白对比。拓印中,由手工操作的“拍击”动作,是可以根据需要来调整轻重差别的,这也使得拓片上的图形图像增加了一种“松动”、“灵活”的意趣。     日本民族至今还保留着“鱼拓”这一拓印技艺(图二):垂钓者如有令自己满意的猎物上钩,垂钓者便会用拓印的方式,在为这条大鱼留下一份“留此存照”的视觉档案后,再来慢慢享用大餐。善于此道者,更会运用力度和墨色的变化,以突出表现鱼眼部分的神采和鱼鳞鳍翅部分的精致。我在不少日本人的家里,都曾看到过被精心装裱起来的这种拓印作品。     跟所有的印刷技术都可以转换为艺术家手中的创作技艺一样,“拓印”作为转印的手段,也被艺术家运用于自己的版画创作。日本已故版画家平塚运一,就是一位善用拓印法的艺术大家;而曾经执教于中国美术学院版画系的俞启慧教授,也同样是一位善用拓印技术的版画家。国内外版画界熟知的《瑰宝系列》,是俞教授的代表作;其中的《多面佛像》(图三),就巧妙地借助拓印法中拓印布包的表现性能,用浓淡不同的色调和“拍击”手法的轻重变化,将中央部分佛像面部的浑厚体积和光影变化以及石材的质感,都表现得十分充分;而画面两侧无头雕像的体积和久经沧桑的古朴意蕴,也同样表现得恰如其分。显然,这些特殊的表现效果,为烘托和凸显作品的特有内涵和意境,起到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而随着《瑰宝系列》在国内外不断获得好评,从中国的古代拓印法中脱胎而出的现代拓印版画技术,也因此得到海外艺术界的关注。     鲁迅当年藏拓片,是认为其中蕴含着华夏民族强健恢弘的审美意趣,也寄望于这些收藏能为未来的中国艺术重振雄风,起到示范和引领的作用。而今,古老的东方技艺,也恰是这样借助于“化腐朽为神奇”的版画家之手,在再现神奇魅力之余,还将自己的声名远播到了海外。(文 张远帆中国美术学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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