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卫·卡梅伦谈起8月份的伦敦骚乱时,他表示街头艺术在其中起了一定的推动作用;但人们却发现他曾在牛津郡一幅色彩明艳的街头涂鸦前照了照片。这是否与他本身的行为矛盾?很显然不是。班克斯(Banksy)以及“未来的班克斯们”已经深深地将街头艺术的“冷酷”刻印到了中产阶级的思维中,对此表示欣赏的观众也都是同一群——那些可以把野餐篮带到隧道中、只为观看一场绘画马拉松的人。
街头艺术活动See No Evil
难怪一场被誉为“英国规模最大”的街头艺术项目“See No Evil”(即近日60位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家齐聚英国布里斯托尔,用涂鸦装饰Nelson Street的活动)在新闻界里进行得“默默无闻”。因为这并不是什么新鲜或是能令人感到惊讶的事。时下,创作街头艺术和人们收发邮件一样平常,说不定还有一款特意为其打造的软件。
来伦敦参观的游客在街边的小店购买班克斯作品的复制品,涂鸦与街头艺术也变成了文化所赞美的每一件事物的即时图标,无论是年轻人还是反抗者都想从这种艺术形式中轻而易举地赚一笔钱。
这是否就是街头艺术将要灭亡的方式——不是因为一些暴力行为,反而是因为人们的低声抱怨?也许存在这样一个时期:在墙上画下一幅诙谐讽刺或是无耻粗鲁的画能够产生真正的破坏性和震撼感。但那样的时期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各种地方协会仍然通过时不时地清除街头涂鸦来保持它的活力,这种方法曾被证实确实有一定优势。但随着街头艺术逐渐被社会主流接受,从根本上来讲,过去那些抱怨街头涂鸦的人现在更有可能在书架上摆上一本班克斯的书,而不再是收藏一些Giles的卡通漫画。
我发现有90%的街头艺术的形式都是乏味、陈腐和缺乏想象力的。当那些放在画廊中展出会稍嫌普通的图像出现在街头时,人们会对其大肆赞美;然后经销商和策展人把它们当作街头艺术的大师级作品一样收集起来,最后把它们带进画廊,可实际上这并不比一开始看起来有趣多少。
同时,年轻人发现他们的文化似乎被中年或是老年人“盗取”了。朋克的圈子里有50多岁的人的身影,Facebook里有40多岁的人的身影——至于街头艺术,连首相都这样喜欢它。不过,至少年轻人能够攻击纪念碑或是抢劫商店来震撼其长辈——当然,在这些活动在上流社会中也变得时尚起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