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一片“冰心”在玉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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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一片“冰心”在玉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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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这位身着旧式旗袍的新式女性,自新文学发轫的第一天起,就开始在荒芜的心灵园林里打扫尘垢,锄草施肥了。她试图以智慧的繁星和纯真的春水,焐暖世纪冰冷的胸膛。与名字相反,冰心是温暖的,她没有染上那个时代的女子特有的闺阁式的自怜,而纯然是一尘不染的洁净与正直。她外表的单薄与弱小,更凸显出她精神的伟岸与不凡。

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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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与鲁迅形成了一种“互补关系”。鲁迅代表了新文化中阳刚的一面,冰心则代表阴柔的一面;鲁迅是一柄锋利的社会手术刀,冰心则是慈爱的灵魂布道者。学者李吉力在论说《红楼梦》时曾指出,女人是水性的, 男人是泥性的,“这两种特性表明:女人是自然的作为审美向度出现在历史中的,而男人是社会的作为力量的象征从事于历史的创造的。”如果说鲁迅是荒野上的战马,冰心则是河流边的水车,她承继的是中国文化中娴静的部分,依靠的全然是自然的力量,浇灌心灵的沃土;如果说鲁迅是以 超人的力量肩起历史的闸门,冰心则是于不动声色中改造世道人心。冰心的存在,丰富了“五四”文化的精神维度,使中国的精神启蒙不是一种简单的线性结构或平面结构,而呈现出迷幻复杂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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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盾在《冰心论》中写道:“在所有‘五四’时期的作家中,只有冰心女士最属于她自己。她的作品中,不反映社会,却反映了她自己,她把自己反映得再清楚也没有。在这一点上,我觉得她的散文的价值比小说高,长些的诗篇比《繁星》和《春水》高。”茅盾是典型的政治型作家,他的小说如社会学论文一般谨严缜密。他对文学价值取向与己截然相反的冰心作出这样的评说,绝对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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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年10月5日冰心出生于福州三坊七巷谢家大宅(今鼓楼区杨桥东路17号),该宅院也是林觉民故居,是冰心祖父谢銮恩从林觉民家属购得。次年5月,全家迁至上海。 1919年8月,冰心的第一篇文章发表于《晨报》。由此结缘,后来的多数诗文也多在该报刊出。这次冰心出国,《晨报副镌》恰好开设“儿童世界”专栏,编辑约请冰心为专栏供稿。 这些以“小朋友”称谓的通信竟陆续写并发表有三年时间,伴随了冰心的全部留学生涯,这些通讯结集以《寄小读者》之名出版后,博得了读者的广泛赞赏。该书1926年5月由北新书局出版,仅仅两年就重印达七版之多。它不仅成了书局的长销书,也成了冰心的代表作。

1923年,以优异成绩毕业于燕京大学的冰心获得了美国威尔斯利女子大学的奖学金赴美留学。此时的冰心在文坛上已颇有些声名,她的小说、散文尤其是短诗在读者中产生了广泛影响。就在大学毕业当年,冰心的诗集、文集接踵出版,多家报刊都将冰心作为约稿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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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小时候就喜欢读书,可她到了上学年纪,母亲却不赞成她读书。母亲说:“读书是你哥哥们的事,他们读书可以做官赚钱,女孩子读书有什么用,你应该跟我学绣花。”当小冰心知道读书无望时,心中竟然有了自杀的念头。她想到了上吊、投河、吞戒指等几种自杀方式,可因为怕疼,这些方式又被她一一否决。最后,她打算用“饿死自己”来逼母亲。她真的躺在床上开始不吃不喝,坚持了一天一夜后,母亲最终妥协,松口同意她上学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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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6年,获得文学硕士学位回国,先后在燕京大学、北平女子文理学院和清华大学国文系任教。 1929年至1933年写有《分》、《南归》、《冬儿姑娘》等。还翻译了叙利亚作利亚作家凯罗·纪伯伦的《先知》。 抗战期间,在重庆用“男士”笔名写了《关于女人》,又曾在昆明、重庆等地积极从事创作和文化救亡活动。 抗战胜利后,1949年至1951年间曾在东京大学新中国文学系执教,讲授中国新文学史,并曾在当地的报刊上发表一些短文。 1951年从日本回到中国。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祖国进入新的历史时期,冰心迎来了生平第二次创作高潮。1980年6月,冰心先患脑血栓,后骨折,但她仍坚持创作,在此期间发表的短篇小说《空巢》,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接着又创作了《万般皆上品……》《远来的和尚》等佳作。散文方面,除《三寄小读者》外,连续创作了四组系列文章,即《想到就写》《我的自传》《关于男人》《伏枥杂记》。年近九旬时还发表了《我请求》、《我感谢》、《给一个读者的信》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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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冰心作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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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渐渐的住了,窗帘后隐隐的透进清光来。推开窗户一看,呀!凉云散了,树叶上的残滴,映著月儿,好似萤光千点,闪闪烁烁的动着。——真没想到苦雨孤灯之后,会有这么一幅清美的图画!凭窗站了一会儿,微微的觉得凉意侵入。转过身来,忽然眼花镣乱,屋子里的别的东西,都隐在光云里;一片幽辉,只浸着墙上画中的安淇儿。——这白衣的安淇儿,抱着花几,扬着翅儿,向着我微微的笑。 “这笑容仿佛在那儿看见过似的,什么时候,我曾……”我不知不觉的便坐在窗口下想,——默默的想。 严闭的心幕,慢慢的拉开了,涌出五年前的一个印象。——一条很长的古道。驴脚下的泥,兀自滑滑的。田沟里的水,潺潺的流着。近村的绿树,都笼在湿烟里。弓儿似的新月,挂在树梢。一边走着,似乎道旁有一个孩子,抱着一堆灿白的东西。驴儿过去了,无意中回头一看。——他抱着花儿,赤着脚儿,向着我微微地笑。 “这笑容又仿佛是那几看见过似的!”我仍是想——默默的想。 又现出一重心幕来,也慢慢的拉开了,涌出十年前的一个印象。——茅檐下的雨水,一滴一滴的落到衣上来。土阶边的水泡儿,泛来泛去的乱转。门前的麦陇和葡萄架子,都濯得新黄嫩绿的非常鲜丽。——一会儿好容易雨晴了,连忙走下坡儿去。迎头看见月儿从海面上来了,猛然记得有件东西忘下了,站住了,回过头来。这茅屋里的老妇人——她倚着门儿,抱着花儿,向着我微微的笑。” 这同样微妙的神情,好似游丝一般,飘飘漾漾的合了拢来,缩在一起。这时心下光明澄静,如登仙界,如归故乡。眼前浮现的三个笑容,一时 融化在爱的调和里看不分明了。(选自《冰心散文集》,北新书局一九三二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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