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9日,中华文化传播研究院揭幕仪式在UIC举行,许嘉璐先生在会上致辞,谈中华文化的传播及对中华文化传播研究院的期望。许先生到底讲了些什么?一起来看看。
本来我得到的消息是今天这里不需要我讲话,可临时又被点名要求讲话,但今天我确实想跟各位嘉宾和专家说一说,为什么我要在两年前向吴校长提出来,在UIC新校园基本落成之日,我们要成立这样的研究院。我就不在这里展开当时所说的几条理由了,因为研究院未来要用实践来证明自己。我现在要向大家说明一下,为什么吴校长和校务委员会以及专家委员会“命令”我做这个研究院的院长,以及我自己的一些心得感受。
中华文化的继承与传播是当代年轻人的职责
第一,我曾经答应帮助研究院“拉”一位专家回来做院长,今年四月份我得了一场大病,至今还在恢复期,没有时间为这个事情投入太多精力。但是我们校董会过几天就要召开了,马上要报告学校发展的状况;同时藉着中华炎黄文化研究会举办“生态文明视野下的多元文化对话与社会发展”的论坛,聚集了很多的专家学者,恰逢其时可以举行研究院揭幕式。于是,吴校长在电话里对我说,“既然没有找到人,那这个位置需要你来坐”,我也只好接受了。
我很希望在未来研究院发展的过程中,我们能找到比我更合适的学者来承担这个重任,在没找到之前,我姑且顶住此名,但是我知道自己是不称职的,这不是客气话,而是想在这里拜托各位专家。
为什么不称职?第一是时间问题,我今年已经79周岁,中华文化的继承与传播是当代年轻一代的职责,更是历史性的任务,我在年岁上比较于年轻人大得多。第二是空间的问题。我远在北京,每年都来珠海一到两次,最多三次。第三,中华文化说不清道不明啊,因为它太精深,太博大了。自古以来没有哪一个学派可以独自承担得起“中华文化”这四个字,包括儒家。而且文化是无所不在无时不在的,它以无数的形态呈现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
世界需要中华文化
现在我们面对的问题是:需不需要传播中华文化?我在昨天的主旨演讲说过,这不是你想不想传播的问题,而是世界需要你,否则多样化的世界就会沦为一样化、一元化。何况我们也有这份自信,祖先留给我们的东西在这块土地上经过几千年的实践证明,它是世界人类生存发展的智慧结晶。传播中华文化是我们有义务去做的事情,也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为什么我要把研究院建立在珠海,并在UIC这样的一个国际化学校研究传播问题?因为今天中华文化传播遇到了一个大难题,或许我们能想、能看,可是我们整个民族不会说自己老百姓和全世界民众听得懂、听得信服、听了能记住的话语,所以还要研究如何传播。我所说的话语,不仅仅是语言问题,其实是表达方式。刚才伍老师提到我们的醒狮队,谈到我们的古琴、射道,我也亲自听过孩子们(指UIC学生)表演,广义的话语也包括这些。
让中华文化走向世界
我在社会上,提出一个“一体两翼”的思想原则 ,“一体”就中国的道,如果按西方的语言来说,就是宇宙观、价值观、伦理观和审美观。至于刚才我所说的,学者们从事的文化艺术活动,都是这只大鸟的羽毛。要探索用什么样的话语体系、用什么样的形式、通过怎样的渠道,才能够让我们13亿8千万人都可以大体了解中华文化。要培养并形成一种民族文化的自信,加上通过与政府、学界和民众的往来,从而让中华文化走向世界。
这样说来,我对中华文化传播研究院所做的期待太重了。不过大家不要紧张,我们不过是中华文化传播的一名成员,慢慢会成为一个浩浩汤汤的队伍。有西方学者将世界文化分为西方文化和非西方文化,这完全是西方中心论的意思,我们提倡的应该是多样性,中华文化不过是万千文化当中的一种,既然自己觉得好,那就需要挂出牌子来,摆出样品来,欢迎世界顾客到我们的文化店里来看一看,喜欢的买走,不喜欢的拜拜。
祝愿中华文化传播研究院和UIC一起在珠海这块可爱的土地上生根、长叶、开花、结果,更希望这个研究院能在国内起到一点领头的作用。谢谢。
(以上内容根据现场录音整理)
许嘉璐先生于1959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并留校任教,1987-1994年任北京师范大学副校长、全国人大常委,其后担任国家语言文字委员会主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许先生专长训诂学、中国古代文化学,著作甚丰。2003年获香港浸会大学荣誉文学博士学位。2005年,在两校共同推举之下,许先生出任北京师范大学-香港浸会大学联合国际学院(UIC)校董会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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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新闻公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