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秩情缘 | 王海波:西大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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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秩情缘 | 王海波:西大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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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建校九十年,春华秋实,桃李芬芳,广西大学为国家和社会培养了学界才俊、政界栋梁、商界精英、文化名人及各类建设人才。在我校90周年校庆之际,特推出“九秩情缘——西大校友回忆录”系列推送,记录历届西大校友对曾经校园生活点滴回忆,感受广西大学九十年来润物无声的文化浸润和精神积淀。

西大往事

王海波,广西大学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1982级学生,现任山东省烟台广播电视台经济广播总监,高级记者。

2017年11月4日,是广西大学山东校友会成立的日子,我们在离母校千里之外的地方,有了一个家。而一年前的11月4日,离开母校30年之后的那次相聚,仿佛就在眼前。

母校,人们为什么会把自己就读过的学校和母亲联系在一起?一是因为学校给了我们精神的滋养,有养育之恩,二是离开母校后不管走得多远,都走不出彼此间的相互牵挂,就像母亲和游子。

2016年11月4日,在离开母校30年之后,我从2500千米外的烟台启程,去见我阔别了30年的母校和同学。

30年,一万多天的时间跨度,往返约5000千米的空间阻隔。这期间,有多少思念和向往!经停郑州再次起飞时,已是傍晚,夕阳从飞机右侧的舷窗撒了进来,平静而安详,却让我强烈感觉到飞行的方向——向南、向南……

那个年代

30年,国家的每一座城市都发生了巨变。我不止一次地想过,我的西大会不会变得让我感到陌生。那些让我魂牵梦萦的地方会不会变成林立的钢筋水泥?

和这次参加毕业30年聚会的很多同学一样,我没有选择校外的酒店,而是早早让留校工作的同学预订了校内的宾馆。我想让同学聚会之余的每一分钟,都要和我分离了30年的西大在一起,甚至是梦里也要和她共同呼吸——毕竟,我们已经分离得太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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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波在图书馆门前等待开馆

入住时已是夜里,第二天天刚亮,我就迫不及待地走出宾馆的客房。一个人在刚刚醒来的校园寻找当年的记忆。还好,欧式风格的大礼堂还在,一堂弦歌音犹在耳。老旧的两座图书馆东馆、西馆还在,虽然与南面高大的现代建筑之间,只有逼仄的几米距离。我大学时为数不多的照片,其中一张就是在东馆门口边看书、边等待开馆的留影,那也是一个清晨。此时,我仿佛能看到当年站在图书馆前看书的自己,忍不住想和他说些什么。此时正是丹桂飘香的时节,第一教学楼西侧的园林广场上一如30年前的暗香浮动。不知道在夏天的夜里,这里会不会如30年前有萤火虫飞舞?

很难描述30年前是一个怎样的社会,但30年前的西大,却那么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

那时的西大,校园里只有食堂,没有饭馆和酒店。一家日用百货店和一家小书亭,是校园里仅有的商业气息。

那时候,校园里只有一家工商银行营业点,平日里门可罗雀。学校的邮局却总是熙熙攘攘。每个人都期盼着自己的来信,还有来自父母的汇款单。同学之间,没有金钱财富的攀比,有的只是看到某某收到众多来信时的眼热。那时候,印有校园风光的贺年卡、明信片非常流行。那时候,露天影院的水泥台阶上,每逢周末必是座无虚席。刚刚兴起的交谊舞和溜旱冰则是最前卫的娱乐项目。

每天早上6点半,校园广播站转播的中央台《新闻和报纸摘要》会准时响起,伴随着影影绰绰的年轻身影在校园里晨跑。食堂里二两米粉,浇上大铁桶里的酸辣汤,至今让人垂涎。每顿饭五分钱的青菜、三毛钱的肉菜,虽不丰盛却从没有让我感到清苦。不过,那时大家都觉得南宁师范学院(现广西师范学院)的饭菜好吃,星期天便会去找就读于南宁师范学院的中学同学打打牙祭。

那时候,很多男生也会用针线缝制棉被,通常会在宽敞平坦的楼顶进行。而这楼顶,也常常是酷暑难耐时同学们仰望星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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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在校门口中心花园合影,后排左二为王海波

老师群画像

30多年前的西大中文系,可谓名师荟萃,比如人民文学出版社副总编辑王士菁、著名古籍整理专家金涛、杂文家秦似等。而我印象最深的老师是诗人许敏岐,现代文学老师吴锰铿、鲁原,文学创作课老师、长篇章回体小说家徐君慧,外国文学老师黄仕荣,文学评论老师江建文,民间文学老师陈驹,旧体诗词老师吴子厚,古代汉语老师王小莘。

我上大学那年,只有16周岁。吴锰铿老师是我的班主任。他既是传道授业的恩师,还是生活上关爱我的家长。记得一个夏日的中午,因为同宿舍的同学不守纪律,聊天、打牌,让我没法午休。我居然跑到吴老师家里去,要求他去管管。现在想来,这点小事还要去打扰吴老师,无形中也影响了他的午休。那一份歉意,多年以后,仍然不能释怀。

不得不提的两位老师,一位是许敏岐,还有一位是江建文。这是大学四年对我影响最大的两位老师。

敏岐是个饱含激情的诗人,课堂上常常是眼含泪水,让人想起艾青的诗句“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20世纪80年代,正是中国当代诗歌的鼎盛时期。他给我们讲顾城、北岛、舒婷,讲朦胧诗,讲赵凯的《五十七个黎明》,讲雷抒雁的《小草在歌唱》。他给我们讲艾青、郭小川,讲“情一样深呀梦一样美,如情似梦桂林的水”,讲“北方的青纱帐,南方的甘蔗林”。当然,还有徐志摩、闻一多等。

如果没有敏岐老师,便不会有我对诗的热爱。大学四年,乃至此后的多年,我的藏书中,诗集占据了绝大多数。诗对我而言,成了感知生活的一种方式。多年以后,我为所在的烟台电台建台40周年写的一份祝词,得到平时不怎么表扬人的老台长的一句褒奖——“诗一般的语言”。那时候,我想到的是敏岐老师,是我的广西大学。

如果说敏岐老师给了我诗一般的激情,给了我诗的看世界的角度和灵动的语言,江建文老师给我的则是治学的严谨和思考问题的逻辑。江老师教我们文学评论课。是他,从教我如何写读书笔记开始,让我学会了分析问题、提炼观点,学会了“知他人所言,言他人所未言”的治学方法。

江老师给我的,不仅仅是怎样写文学评论,而且是怎样观察世界、分析世界,怎样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到更远的风景,更多的像是哲学上的方法论。后来我工作中发表的一些新闻方面的论文里,都有江建文老师当年的影子。

20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之初,由于烟台是第一批沿海开放城市,吸引了国内各方面的众多人才。一个小小的市级广播电台,汇集了一批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老大学生,也唤来了全国各地名校的应届毕业生。光是年轻人中,就有北大、复旦、山大、武大等一批全国著名学府的毕业生。当我采写的新闻作品、我的工作得到好评的时候,我想到的是西大。而作为西大人的我,一点也不比那些北大、复旦的差!后来,当我一次次站在领奖台上,当我成为烟台新闻界最年轻的获得正高(职称)的人的时候,甚至,当我在人迹罕至的喜马拉雅山中采访的时候,都有一个声音在对自己说——我是西大人!

离开西大已经32年了。当年千里走单骑,独自来到远离西大、远离南宁、远离所有同学的烟台,再加上交通和通信的不便,天涯海角的孤独感和飘零感几乎令我窒息。那种感觉至今记忆犹新!每逢有西大的同学出差来到烟台,便是我的节日,必定要陪同游历,把酒叙旧,一起回忆在西大度过的时光,那些人、那些事、那些风景、那些青春的影子……如今,西大在山东有了自己的校友会,光是微信群里就有300多人,而我是其中最早与西大结缘的“大师兄”,群里的校友中,那么多年轻的面孔,那么多我没有接触过的专业,虽然并不熟悉,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因为,在2500千米外,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母亲——我们的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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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节选于《骊歌未阑——广西大学校友回忆录》,出版社:广西人民出版社

编辑:蓝莫月

校对:周丽静

审核:贾琦艳

主编:李伟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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