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保定晚报
在河北农大,退休老教授梁学忠,就做了一组形态各异的毛猴作品,原汁原味地再现了老北京三百六十行的场景。保定退休教授用废品制作北京毛猴,梁学忠说,“做这组作品,就是想把已经消失的行当、景象,弄出三分像的影儿,也算是为后代留下点念想。”
梁教授向记者介绍北京毛猴。
1 斗室里的三百六十行
梁学忠的家中,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但是他的“藏品”却很多,在客厅和卧室,用玻璃罩起来的古董架里摆放着各种奇石、小品、烙画葫芦等等。记者绕着这些“藏品”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被那逼真传神、活灵活现的毛猴作品吸引。
梁学忠的毛猴作品,每一件都有一个主题,如寓言故事“猴子捞月”、再现唐诗意境的“独钓寒江”、按照西游记中的描述制作的“花果山”,还有他的得意之作——“三百六十行”。
梁学忠1939年生于北京前门外大栅栏附近,是地道的北京人。说起毛猴,梁学忠说,其实做毛猴没有什么神秘的,他的哥哥读小学时的手工劳作课学的就是毛猴,根据当年北京东安市场店中的毛猴作品,在80年代的时候,试做了“猴子捞月”的毛猴作品。
做过几个主题的毛猴作品后,梁学忠和家人开始着手制作三百六十行,用了2年时间,才完成了整部作品,梁学忠告诉记者,三百六十行只是个概数,实际上他做的已经有500多个行当了。
2 真实再现消失的老北京行当
“卖苍蝇拍的、卖痒痒挠的、代写书信的、给人洗衣服的、打井的、拉洋片的、开澡堂子的……”如今,这些多数已经见不到的老行当,在梁学忠的毛猴作品里被还原了出来。
这些毛猴作品,不仅三百六十行的各种场景、使用的工具都是按照当年的样子还原的,每一个作品都有一个主题、一段故事。如果没有亲身经历,只是道听途说,很多已经消失或者已经变迁的老行当是很难完整地再现出来的。
梁学忠告诉记者,他小时候,没事就跑到天桥玩,北京的各种行当基本都见过,就连北京毛猴的发源地南庆仁堂也都去过。
梁学忠指着一个纺线的行当向记者介绍,纺线是当时农村里常见的行当,这个纺车是参照《天工开物》里的腰机缩制的,别看只有几厘米大小,不仅可以动,还能纺线呢。
梁学忠指着另一个“拉洋车”的毛猴作品,“你看这个洋车,车子上有脚铃、有灯,如果客人有急事想让车夫跑快点,就不停地踩脚铃,灯是用来照路的,还有我做了一个车子遇到上坡路要翻车的场景,这在老北京其实叫‘打天秤’,就是因为洋车常因后重,车夫把持不好而后翻,这时旁边会有个小孩帮着推车,那叫推车童,车夫会给些糖块或是小钱。”
老北京的杂耍——耍耗子:艺人背一木箱,上有各种道具,取小白鼠表演登梯、提水桶、逛庙等动作,先收钱,防白看。吹唢呐串街招小孩儿围观。
剃头挑子。
3 传神的宝贝 其实都是“捡”来的
感冒胶囊、圆珠笔尖、粉笔、牙签、衣服上的小亮片,这些平时搜集和从外面捡来的废品在梁学忠的手里都成了宝贝。
“媒婆”的烟袋锅就是用圆珠笔尖做成的;做烤鸭的炉子是用二踢脚的炮筒子做的;过去留声机的大喇叭,是用歪把儿葫芦做的;烤鸭是用树枝做的;早餐店里炸的油条是用粉丝拿火烤后,蘸上清漆做成的。
500多个行当,使用的场景、工具不计其数,每一个都是用废旧材料加上巧思妙想做成的。梁学忠笑着说,“我儿子说我,谁也赶不上你的脑子,想什么都能做出来。”
4 把已经消失的行当、景象,弄出三分像的影儿
做毛猴不是为名也不是为利,纯粹就是为了“玩”。“珍惜属于自己的那点夕阳,忙于完成新冒出来的创意,从而移开了对黄昏降临的视线。”这是梁学忠做毛猴作品的初衷。
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来说,这些老行当都是陌生的, 梁学忠说,“做这组作品,就是想把已经消失的行当、景象,弄出三分像的影儿,也算是为后代留下点念想。”
延伸阅读
相传清道光年间,在北京宣武门外骡马市大街有一家名为“南庆仁堂”的药铺。
某日,店中一配药的小伙计因没伺候好账房先生而挨了一顿臭骂,小伙计怕丢饭碗只好忍气吞声。到了晚上,他在烦闷中无聊地摆弄着药材时,偶然发现蝉蜕具有某些形象特点,不由心中一动,便决定用中药材塑造一个“账房先生”。他选取了辛夷做躯干,又分别截取蝉蜕的鼻子做脑袋,前腿做下肢,后腿做上肢,再一粘,一个人不人、猴不猴的形象便出现了。拿给师兄们一看,也都说极像尖嘴猴腮的账房先生。小伙计觉得很开心,算是出了一口气。
就这样,在无意间世上第一个毛猴诞生了。流传到社会后又被有心人加以完善,逐渐形成一种深受人们喜爱的手工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