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南圭:实事求是,科技兴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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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南圭:实事求是,科技兴国

华南圭(1875-1961),字通斋。我国土木工程界第二代代表人物。江苏无锡人。

1933年-1937年担任天津工商学院院长。

任职期间,提出“实事求是”的治学理念。先生之风山高水长,深深影响了一代代河大人。近百年来,学校始终以实事求是之精神铸就实事求是之事业,成就了学校发展史上一个又一个辉煌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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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学经历

早年在家乡考取秀才,进入江苏高等学堂,继考入京师大学堂,后进入译学馆学法语,1903年官派赴法国巴黎公益工程大学攻读土木工程专业。1909年毕业。获土木工程师学位。毕业后在法国大北铁路实习。实习期间,与波兰籍巴黎大学植物学毕业生华罗琛女士结婚。

工作经历

1928年至1929年任北平特别市工务局局长期间,撰成《何谓北京文化之灾》专论,认为北京作为世界著名大都市,在发展方面的最大问题是水源不足。同时指出,一段历史时期以来,官僚、地主对水源破坏十分严重。为此,他主持了对北京郊区水源调查,提出整治永定河和修建官厅水库的建议。主持扩建北京市自来水公司。他发现当时市内东西交通极为不便,于是主持扩建开通两条干线。一条是现在地安门东,西大街,另一条是从沙滩经北海前门到西四丁字街的马路。当时这段路靠西的一段,是一条狭窄的小胡同。华南圭力排众议,买民房、拆胡同,打通马路,堪称壮举。

并且,他主持制定了北京建设大纲草案,发布关于保护文物古迹训令及保护古迹及树株办法,制定北平特别市建筑规则及森林保护规则,开放景山公园,主持设计北平市邮政大楼。

1914年在北京创办交通博物馆,任馆长其间,负责筹备参加巴拿马万国博览会的交通展品,参展品获得一系列奖牌,为祖国争光添彩。而且以博物馆丰富展品(铁路和桥梁实物模型和铁路沿线发现的文物及邮政用品等)开拓了国民的眼光,普及了现代化科技知识,引起了轰动。

日本侵占东北后,旅顺、大连等海港已非我有,准备在葫芦岛建港。当时,国民党政府拟请荷兰的公司负责港口设计与施工,经过力争,华南圭承揽了这项工程。同时,参加塘沽新港建设。由于海河淤积,大船不能停靠,他建议并主持了天津海河挖淤工程并获奖,利用工程余力规划设计扩建天津北宁公园。

1931年华南圭为教育部视察员。考察天津工商大学立案事宜,并在该校任课,讲授圬工桥梁,铁路公路学及铁路混凝土等课程。

1933至1937年任天津工商学院院长,1937年辞职后继续任课。

1946-1949年任京汉铁路顾问。京汉黄河新大桥设计审查委员会委员长期间,曾获前交通部名誉奖章;一等一级奖章;五等、四等,三等嘉禾章;五等文虎章等。此间,目睹国民党政府只顾劫收,玩弄“五子登科”把戏,民心丧尽。华南圭对此极为不满,大提意见。赃官们说他“洋脾气又犯了”。把他供起来当摆设。其实,在法国沦陷时期,华南圭目击法共地下组织的活动,阅读了进步书籍,对共产党有了相当认识。其长子华揽拱是法国共产党员,对华南圭很有影响。华南圭挚友苏从周(曾任北京市政协副主席,民革北京市委副主委)周炜(韩素音之父)等人劝他北上迎接解放。

1948年7月,平汉铁路中断前夕,华南圭毅然脱离铁路局,悄然回京,迎来了解放。解放伊始,华南圭心情异常兴奋,他写信给在法国的儿子华揽拱一家,叫他们回国。

华揽拱夫妇于1951年回到北京。华揽拱先后任北京都市计划委员会第二总建筑师(1951-1954),北京建筑设计院总建筑师(1954)。设计了著名的北京儿童医院等建筑,他的夫人华依兰女士是法籍华裔。后来成为中央电视台法语节目创始人和该节目的首任播音员。

1950年至1961年,任北京都市计划委员会总工程师、顾问等职。其间,参与建国初期的北京规划,提出了在北京东郊建设工业区,北京市内所有胡同铺上沥青路面等建议得到采纳;还提出在北京外围做环路的建议,数年后得到采纳。规划并主持了天安门广场改造工程。在他的建议下,拆除了天安门前的围墙和东西三座门。

1953至1958年任北京市科学普及委员会副主席。五十年代曾任北京市人大代表。此间,多次提出兴修水利建议。如修建密云水库和开通京密运河的议案,后来得到采纳,付诸实施。

1957年任武汉长江大桥建桥组顾问。他参加了专家组所有的讨论会,在落成典礼时不顾老迈,带头走过大桥,被摄入《武汉长江大桥落成》专题记录片。

个人爱好

华南圭爱好建房。在北京今东城区无量大人胡同18,19,20号(今名红星胡同51、53、55号)亲自设计施工,建成主体建筑西式小楼一座。楼外以花园环绕,园中有希腊女神塑像、藤罗架、喷水池,外加若干辅助小房,洋气十足,别具一格,这主要是为夫人华罗琛而建。

抗战前,华罗琛女士在北平文化界非常活跃。她在无量大人胡同家中的文化沙龙,一时名士如朱光潜,梁实秋,梁思成林徽音夫妇、陈西滢凌叔华夫妇等都是座上客。媒体上经常报道华罗琛活动消息。华南圭也借此休息身心,广交益友。他的近体诗颇有功底,常与友人切磋。华罗琛文化水平很高,富于艺术气质。曾著一英文小说,由商务印书馆出版,以其语法规范,遣词造句明快,内容适于青少年阅读,在二三十年代被多所大中学校选作课本。

学术著作

华南圭自清末以来献身于国家建设,走的是“科技兴国”之路,以交通为主兼及教育、市政建设,历代文物等,为公认首选铁路专家。

平生提倡经济建设,匡助科技工程教育不遗余力,成绩斐然。著作等身,主要著作有工学丛书十余种,如《房屋工程》、《铁路工程》、《公路工程》、《土石工程》、《建筑材料》、《铁筋圬工材料》、《耐力圬工》、《桥梁力学撮要》诸书。

译有《算学启蒙》及《法国公民教育》等著作。

论文多篇,主要有《钢桥疲惫之主因及补救方法》、《铁路建设之概计》、《桥路病情之检查》、《碱地之房屋》、《平津快车二点一刻钟》等,皆发表于《工商学志》杂志社。

1908年留法期间,创办《世界语文学科学杂志》,此为中国第一份世界语杂志。参加《铁路辞典》编纂。

八十岁以后,为普及历史知识,着手进行《二十四史》等史学著作的简写本。原稿现存于北京图书馆。

师者仁心

华南圭在天津工商学院教导学生:“千万勿忘五字:廉能勤俭健”。他解释说:“君子小人之辨,端在廉与不廉;进退究何所凭,视乎能与不能;廉能俱是空名,苟非济之以勤;公私财力有限,贫富皆应崇俭;吃白食最腼颜,食力须先康健。”深入浅出,彰明教育思想。

在教学方面,他把法国公益工程大学的实习制度引进到天津工商大学的教学实践中来,强调实习在教学中的地位和作用,从而解决了学习专业理论和实践相统一的价值追求。他亲自赴石家庄和长辛店等地联系毕业班的旅行实习,使学用紧密结合,增强了才干,培养了学生刻苦耐劳,服务社会的精神。

他在总结工商学院过去时称:“历年来服务工商各界之毕业同学,数量虽属不多,但类皆能发挥母校埋头苦干之精神,刻苦耐劳,忠诚服务,咸有相当之地位,而博得社会之同情心不少焉。”

他在该文中还提出“实事求是”的治学理念:“余向主实事求事。”并于当年成为天津工商学院的校训。

(主要参考文献:华南圭档案,由华新民(华南圭孙女)提供;张仁佑《记我国土木工程界先辈华南主先生》载《北京政协》1998年第1期;《工商学生》1卷4期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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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何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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