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着,盼望着
一学期过去了
心心念念的寒假终于要来到了
整理好回家的行囊
看着手中的车票
想到那个让我朝思暮想的家
想到明天就可以见到的家人
竟激动地难以入眠
今晚,就让我陪你来聊聊家吧
家是嘈杂的市场,没日没夜叽叽喳喳喧嚷不停,但这叽叽喳喳的喧嚷,恰巧就成为我们人生中最动听的情话。 |
他们给我打来长途电话。
接上电话那一瞬,一切忙碌也在意识间袭来—挂断,忙音。
文案写罢,长途号码拨入。
我不耐烦,许久,接通。假忙碌又陆续顺着信号传输到家乡的空气—挂断,忙音。
夜里梦见秋季,雨洗微凉,你的手便分外地苍白而细,如最后一朵莲,纵有千指,再也握不住上一个夏天。父亲从前就是这么握住我的手。
晨曦梦醒落泪,惺忪睡眼望见床头模糊的妳,太阳收敛自己的放肆,映出你的眉眼,藤蔓攀上记忆的温柔,伸出双手却消失暖拥。母亲从前就是这么拥我入怀。
闲暇未醉人,百无聊赖,刷着朋友圈里父母略微苍老的照片,就清醒地明白—我得回家了。
有时候,情感真的涌露出来,就想为家人写点儿什么,提笔却又发现,不知从何处开始。
想罢,买下清早五点的车票—回家。
绿皮火车间,闭眼遐想联翩,眼前是白茫一片:这次想要做那热忱,给予家最浓烈的爱。 |
再到家,弟弟已经比我高了。
开学以来,回家三次。我说,家里的锈锅换了新,窗外的多肉改了颜,茶几的水果变了季节,他们说,我的稚气和任性一尘不染。
紊乱的碎言杂语中打开行李箱,里边儿装着的是自己两周的脏衣服—这是我不变的成熟。
窝进松软的沙发,沙发上是慵懒的我,我眼里是发光的虚拟网络。
“要起来多走走啊,来,奶奶帮你削了水果。”
“在玩手机,等等......不是说了吗,最讨厌吃苹果,你给他们吃吧。”
“下楼吃午饭啦,爸爸帮你做了你最爱的......”
“哎,等等啊,我有事!”
“妈给你买了两件衣服,来试试吧!多好看。”
“真的啊?看看......哎,真难看,不要不要!”
“姐!陪我玩会儿扑克吧,接着出去打篮球!”
“不不,我待会儿和朋友出去玩儿。”
少年不知愁滋味,踏不尽万水千山,却斟满你们的温柔。我曾经满世界地寻找些什么,却不知道最想要的那份就在家人那里。
我想是的。稚气是我,任性是我,长不大的便是我。也终于明白了被父母宠溺了18年的自己也该为父母做些什么了。
倏忽山海,倏忽咫尺。想做你的盔甲,消散疾风;做你的翅膀,闯林潜海;做你的大树,永不离开;做你的鸡蛋羹,给你18年给予我的朗朗晴天。 |
也许,一切都在不言间,新年想做的一切,都不及爸爸印刻在血脉中的守护,都不及妈妈藏匿于眉梢的温柔。
血脉啊,在爸爸的手掌心溶解;温柔啊,在妈妈的眼里化开。
爸,我不想让你做那块海绵了,不要将苦水通通吸到肚子里,却向我们炫耀被幸福撑得好饱。
妈,我不想让你做那颗龙眼了,不要内里深藏甘甜的汁液,却让时间干涩你的表皮啊。
故乡,我想听见所有关于你的名字在风中传唱,清远嘹亮。
故乡,故乡,故乡的故梦,故人的故乡。
母亲想念成长的孩子,总是单向的;充满青春活力的孩子奔向他人生的愿景,眼睛热切望着前方,母亲只能在后头张望他越来越小的背影,揣摩,那地平线有多远,有多长,怎么一下子,就看不见了。
——龙应台《亲爱的安德烈》
我的朋友们:
当你们和妈妈吵架了就摸摸肚脐吧,那是和妈妈曾经相连的地方。
火车到站时间一定向爸妈报迟点啊,他们真的会傻傻地提前一小时站在出站口远远望向里边。
家乡的电话打进的时候,放下手中的活儿吧,听听家乡一如既往的喧喧嚷嚷。
努力学会爱他们胜于爱自己吧,因为他们总学不会怎样爱自己……
当家人活到八九十岁,也让他们有些许孩子气吧。
不要再害羞地说不出“爱你”了,不要忘记小时候的无数次“爱你,宝宝。”
尝试晚上和爸妈发“晚安”吧,也许稍冷淡的回复背后,是他们孩子般的笑容。
静思往事,如在目底,人间滚烫。一定记住:远行是为了回归,自由是因为牵挂。新年了,常回家看看。
——写给明天要回家的你我
文|漆琪
编辑|刘子怡
审核|张利
责编|党务工作部(新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