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审问灵魂的人走了!八十年后,我们为什么要纪念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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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审问灵魂的人走了!八十年后,我们为什么要纪念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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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10月19日,鲁迅先生不幸逝世,距今离开我们已经80年了。今天我们要来和大家聊个严肃的问题,先来看看知乎上关于这个话题的犀利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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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文章曾经出现在我们的课本中,不过80年过去了质疑声也日渐喧嚣。还有更犀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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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鲁迅,你怎么看?今天为大家准备了关于鲁迅的一篇文章,和一部南艺人的原创音乐诗剧。也欢迎你在留言区和我们探讨这个犀利的话题。


鲁迅先生离开我们80年了。

1936年10月22日,当写有“民族魂”三个黑绒大字的白缎锦旗覆盖于他的灵柩之上的时候;当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逶迤蜿蜒,唱着挽歌,呼着口号,行进在繁华的大上海闹市区的时候;当那深红色的楠木棺材,在众人泪眼的模糊视线中,送入到万国公墓先生的长眠之所的时候……

所有的人不能不接受的一个事实是:一个人走了,属于这个人的时代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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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本人对“死亡”的态度是一贯的。早在《野草》的《题辞》中,他就曾写道:“我对于这死亡有大欢喜,因为我借此知道它曾经存活。死亡的生命已经腐朽。我对于这腐朽有大欢喜,因为我借此知道它还非空虚。”因此,当死亡真的临近,他要求:“赶快收敛,埋掉,拉倒。”他对身后的可能被利用也异常清醒:“待到伟大的人物成为化石,人们都称他伟大时,他已经变成傀儡了。” 因此,“希望我的文章随着时代的消失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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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当年说:“因鲁迅的一死,使人们自觉出了民族的尚可以有为。”鲁迅生活的那个时代已经离我们远去了。但“鲁迅”并没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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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沉默是最高的轻蔑。

是的,鲁迅依然活着。鲁迅,是“永远的”鲁迅。

鲁迅是20世纪中国思想史、文学史、文化史绕不过去的话题,也是我们当下绕不过去的话题。

鲁迅首先是以一个“精神界战士”的姿态出现在我们视野中的。

他确信,民族的危机在于文化的危机,而文化的危机在于民族精神的危机,在于国民性的危机。他用先觉者的眼光和特有的冷峻、深刻与尖锐,为我们留下了《狂人日记》、《阿Q正传》、《孔乙己》、《药》这些直捣中国人精神病灶的惊世之作。他提醒,“世界上如果有真要活下去的人们,就应该敢说、敢笑、敢哭、敢怒、敢骂、敢打,在这可诅咒的地方击退可诅咒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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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

他将笔锋刺向了他身处其中的那个社会。他把这个社会比作 “一间铁屋子”,这“是绝无窗户而万难被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就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灰,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他说,“我的取材,多采自病态社会的不幸的人们中,意思是在提出病苦,引起疗救的注意。”钱玄同认为:鲁迅“读史与观世有极犀利的眼光,能掘发中国的痼疾。”面对“风雨如磐闇故园”的社会现实,他金刚怒目,横眉冷对,以常人所不具有的洞察力,以悲悯和济世的情怀,用激烈而愤懑的笔触,逐渐远离了他的小说创作,走进了最具鲁迅个人色彩的杂文世界。他的作品里“充满了反抗的呼声和无情的剥露。反抗一切的压迫,剥露一切的虚伪!老中国的毒疮太多了,他忍不住拿着刀一遍一遍地不懂世故地尽自刺。”就像陀思妥耶夫斯基一样,他所充当的,是“灵魂的伟大审问者”的角色。他对国民性的拷问,无论是知识分子还是农民,都达到了前人不可能达到的精神高度。他在拷问民族灵魂的同时,也在拷问着自己的灵魂,而且拷问自己往往甚于拷问他人,这一点即使在今天看来,依然是常人难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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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戴太久,就会长到脸上,再想揭下来,除非伤筋动骨扒皮。

在《论睁了眼看》一文中,他写道:“中国的文人,对于人生,—— 至少是对于社会现象,想来就多没有正视的勇气……万事闭眼睛,聊以自欺,而且欺人,那方法是:瞒和骗。”基于这样的认识,他对同时代的许多的作家、批评家提出批评、展开论战。他的“骂人”是出了名的,他的“被骂”也是出了名的。陈独秀说:“真实的鲁迅并不是神,也不是狗,而是个人,有文学天才的人。”他的挚友许寿裳也说:“有人以为鲁迅好骂,其实不然,我从不见其谩骂,而只见其慎重谨严。他所攻击的,虽间或系对个人,但因其人代表着某一种世态,实为公仇,决非私怨。”可能有人认为鲁迅因为“骂人”枉费了他的文学天才,而事实上,恰恰是这些天才性的思想和文字,才使鲁迅成了一个完整的真实的“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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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沉默的时候,我觉得很充实,当我开口说话,就感到了空虚。

他把拯救这个社会的希望寄托在青年一代身上。从北京、到厦门、到广州、到上海,他的身边聚集了数不清的文学青年,一个个英姿勃发,才气袭人,来来往往,川流不息,有一面之缘,有莫逆之交,有的被他引为知己。他从来无意做精神导师,而事实上他成了无数青年人心目中的精神导师。在这些青年人面前,他率真、和蔼、幽默、风趣的一面展露无遗。他满腔热忱,心扉洞开,与他们促膝交谈,通宵达旦帮助他们修改稿件,为他们的作品题写序跋、联系出版……为他们做着他所能做的一切。为着青年,他愿意“自己背着因袭的重担,肩住了黑暗的闸门,放他们到宽阔光明的地方去”!与青年人在一起,是鲁迅最为开心的时刻,也是鲁迅留给我们最为深刻的记忆之一。他多次去医院探望病中的韦素园,一个平平常常的文学青年,并为他撰写了碑文。有关丁玲牺牲的误传,深深触动了鲁迅,他动情地写下了“瑶瑟凝尘清怨绝,可怜无女耀高丘”的《悼丁君》。而柔石的死更是使鲁迅惊诧、震怒,他在美国《新群众》发表《黑暗中国的文艺界的现状》加以无情揭露,并写下了《为了忘却的纪念》、《柔石小传》,写下了“忍看朋辈成新鬼,奴向刀丛觅小诗”的著名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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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喜剧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

萧红曾经回忆,那个披着长发、穿着长裙、奔跑在风中的女孩的一幅小画,是鲁迅在重病中常常凝视的。他在编《朝华》周刊时,就引荐了许多西方、日本和俄罗斯的现代绘画,先后写下了不少美术评论的文字。晚年,他还力荐达达主义、表现主义等现代艺术作品。他对珂勒惠支的版画情有独钟。在《<凯绥·珂勒惠支版画选集>序目》一文中,他对收入其中的作品逐一进行了评介,面对着《德国的孩子们饿着!》这幅作品,他写道:“他们都擎着空碗向人,消瘦的脸上的圆睁的眼睛里,炎炎地燃着如火的热望。谁伸出手来呢?这里无从知道。”这是一个深得艺术三昧的思想家对一幅艺术作品做出的具有思想深度的设问。不难看出,在精神上与心灵上,鲁迅与异邦的珂勒惠支是相通的。鲁迅对美术的爱好及其修养,对阮籍、嵇康以及尼采、爱罗先珂的偏好与推崇,使得他的文学作品在审美上多了一种特有的造型感、形式感乃至音乐感,这是作为艺术家的他留给我们的特殊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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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苦的是梦醒了却无路可走。

鲁迅的心始终没有离开现实社会和普通大众。他说,他对现实社会有一种“大恐惧”,“我所怕的,是中国人要从世界人中挤出。”他关注“现在中国人的生存”。他认为:“目下的当务之急,是:一要生存,二要温饱,三要发展。苟有阻碍这前途者,……全都踏倒他。”他期盼:“一个崭新的,真正空前的社会制度从地狱里涌现而出,几万万的群众自己做了支配自己命运的人。”与鲁迅在日本东京弘文学院有着同窗之谊的陈寅恪,后来曾对鲁迅说:“那时候你已认清沙俄和日本都是帝国主义,都是侵略中国的敌人,当时具有这样的意见是令人敬佩的,我感到很吃惊。”在与中国共产党人的接触中,他渐渐认识道:“惟新兴的无产者才有将来” 。他以“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赠与瞿秋白,瞿曾为《鲁迅杂感选集》洋洋洒洒写下了一万七千字的《序言》,说“这种文体就证明了自己的战斗的意义” ;而他则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拖着病体,忙着编辑、校对瞿的遗著《海上述林》。每念及此,真的令人感喟不已,唏嘘不已。通过冯雪峰,他与毛泽东建立了联系,应该说,他们在许多问题的见解上是“心有灵犀的”,正如毛泽东所说,“我与鲁迅的心是相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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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人说假话的年代讲真话;在人人麻木的年代拥有充实的心灵。

鲁迅是一个真实的人。巴金说过:“我看得很清楚:在他,写作和生活是一致的,作家和人是一致的,人品和文品是分不开的。他写的全是讲真话的书。”巴金是当年为鲁迅抬棺的年轻人中惟一经历“文革”劫难幸存下来的人。“文革”结束后,他在痛定思痛中耗时七年写就了渗透着血与泪的《随想录》,是要“让它点燃火狠狠地烧我自己”,应该说这与他对鲁迅的崇敬以及鲁迅对他的影响是分不开的,他对鲁迅“讲真话”的评价,已然融入了对自己惨烈人生际遇的痛彻感悟。的确,鲁迅是一个讲真话的人,但他并没有把所有的真话说完。他说,“我自然不想太欺骗人,但也未尝将心里的话照样说尽” 。曹聚仁认为,说真话的鲁迅是“卸了外衣的真的鲁迅”;“未尝照样说尽”的鲁迅是“为着读者着想的思想者的鲁迅” 。增田涉则认为,鲁迅所说的话可分为“应向世间强调的部分”和“不向世间强调的部分”。鲁迅自己是这么说的,一方面,“做文章时又无顾忌,想写的便写出来”;一方面,“毫无顾忌地说话的日子,恐怕也未必有了吧” 。因此,“我所说的话,常常和所想的不同,……我为自己和为别人的设想,是两样的。”所有这些,为我们真正走近和走进鲁迅,还原一个真实的鲁迅,留下了来自语言层面的挑战,更留下了来自思想与精神层面的挑战,也使鲁迅成为中国现代思想史上一个有着永恒魅力和难以真正猜透的文化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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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缺点的战士终竟是战士,完美的苍蝇也终竟不过是苍蝇。

新中国成立以来、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我们的国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已经闻听到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空谷足音。一个民族的复兴,在根本的意义上当是民族精神与民族文化的复兴。我们不仅要以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地位赢得世人的尊重,更要以卓越的民族文化和国民精神赢得世人的尊重。诚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我们不仅要在经济上强大起来,更要在精神上强大起来。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说,鲁迅并没有也不可能离开我们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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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让今天的知识分子尤其是青年大学生了解鲁迅,进而走进鲁迅,应是今天大学教育不可或缺的历史责任。音乐诗剧《民族魂鲁迅》的创作,在影视学院师生的共同努力和音乐学院等相关学院的大力支持下,将之呈现于舞台,殊为可贵。钱理群先生认为,鲁迅的作品是需要“朗读”的,“作品里的那种韵味,那种浓烈而又千旋万转的情感,里面那些可意会不能言传的东西,都需要通过朗读来触动你的心灵。”(《与鲁迅相遇》)我对此是深为认同的,并认为音乐诗剧就是在观众面前“大声地朗读”鲁迅,是引领当代青年走进鲁迅的一次极富意义的尝试。随着帷幕徐徐拉开,鲁迅先生再次走近我们,先生的声音回荡在黄瓜园剧场,我相信,这不朽的声响也将会回荡在更多的青年人心中。

作者/南京艺术学院党委书记管向群

——下面再来看个南艺人的原创音乐诗剧,由电影电视学院和音乐学院联袂推出。

南京艺术学院原创音乐诗剧

《民族魂·鲁迅》

不同于常见的话剧或音乐剧体裁,《民族魂·鲁迅》是一部以全新视角阐释鲁迅形象的多媒体音乐诗剧。围绕鲁迅为萧红《生死场》作序这段历史展开,并通过萧红的回忆牵引出鲁迅面对民族存亡国家危难时勇于用笔杆挑战社会,揭露人性的故事。

排 练 花 絮

而在艺术形式上也充分体现了各种艺术形式的交融互通,话剧、舞蹈、音乐、多媒体都在其中。影视学院张博老师饰演鲁迅,张成子饰演萧红。音乐学院臧恒老师专门为鲁迅的两首古体诗词谱曲、大提琴演奏马莉、钢琴伴奏黄勰、男声独唱侯蔚。

——全剧在这里,请在Wi-Fi状态下观看(土豪随意)

《民族魂鲁迅》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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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图选自中国现代著名版画家黄新波先生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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