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语言文字学家、书法家、篆刻家:蒋维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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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维崧简介:

  我国著名语言文字学家、书法家、篆刻家,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篆刻艺术院名誉院长,山东省书法家协会名誉主席,山东省文史馆馆员,西泠印社顾问,山东大学教授、特聘博士生导师蒋维崧先生 因病医治无效,于2006年7月25日1时39分,在济南逝世,享年92岁。蒋维崧先生遗体告别仪式定于7月27日下午1点30分在济南粟山殡仪馆举行。

      蒋维崧,字峻斋,1915年生于江苏常州,1938年毕业于南京中央大学中文系,历任中央大学助教、广西大学讲师、山东大学中文系副教授、教授,曾任山东大学中文系副主任、文史哲研究所副所长、中国训诂学研究会学术委员、《汉语大词典》副主编、山东省语言学会副会长、山东省书法家协会主席等职。  蒋维崧先生以文字学研究而闻名于世,是当代著名汉语言文字学家,同时又精于书法、篆刻,为世人所共仰。蒋维崧先生从教六十余年,曾主持《汉语大词典》山东编写组工作长达十年之久,为辞书编纂积累了重要经验。蒋维崧先生著有《汉字浅学》及语言文字学专著、论文多篇。2001年受聘山东大学特聘教授,把自己的智慧和心血奉献给了教学、科研工作。

      早在20世纪30年代,蒋维崧先生在中央大学求学期间,就曾得到胡小石、乔大壮、沈尹默等大师的亲教,三四十年代便以书法、篆刻蜚声艺林,显示出不俗的艺术才华,受到了章士钊、徐悲鸿等先生的称赞。此后,蒋维崧先生便走上了以学养艺、以艺显学、执著于书法篆刻艺术的探索和创作道路。蒋维崧先生的篆刻师承乔大壮先生,熔秦铸汉,广纳博采,执正驭奇,形成了严谨、高雅、精巧、含蓄的艺术风格。他的书法诸体皆精,尤以行草和金文享誉海内外。其行草近师沈尹默,远法二王,清峻含蓄,温润可人;他的金文更以其特有的风格,独步当代。其最可贵之处,是在于将古文字学研究同书法艺术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将数千年前充满金石气息的青铜器铭文写成富有时代气息和书卷气息的书法作品。近几年先后出版了《蒋维崧印存》(1992)、《蒋维崧临商周金文》(1998)、《蒋维崧书迹》(2001)、《蒋维崧书法集》(2005)等作品集,并于2003年向山东大学捐献书法作品六十余幅,供学校博物馆永久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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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蒋先生

蒋先生亦师亦友

      7月25日,记者在山东大学见到了刘绍刚、王培元、俞黎华、黄斌、唐建、常诚、马建钧等蒋维崧先生的弟子,他们回忆起与先生在一起的岁月。

      山东大学艺术学院教授俞黎华说,“蒋先生亦师亦友,他去了,我内心很孤独!依稀往事仿如昨天发生,先生儒雅、清癯的面容,淡淡的笑意,他言谈中透露出的谦和与风趣,宛在眼前……”

      中国政法大学艺术系主任唐建说:“去年,我从山东大学调到北京工作,先生十分不舍。每次回济南,我都会来看先生,每一次,他都给我以学问上的启发,他谦和淡泊的态度也在潜移默化中给我影响。”

      中国文物研究所研究员刘绍刚先生三天前就从北京赶来看望蒋维崧先生,那时先生已经昏迷,住到了重症监护室。他告诉记者,5月初,他来济南看先生时,先生正在准备一部著作《点评历代玺印》。另外,《蒋维崧临商周金文》《蒋维崧行书字帖》作品已经写好,正准备增订出版。刘绍刚先生说,先生一走,给学术界留下很多遗憾。学生们将尽最大能力把先生没完成的书稿编辑出版。

他浑身散发着人格魅力

      蒋维崧先生不仅是一位学术大师,更是一位艺术大家,是山大人的骄傲,是山东的骄傲。山东省书法家协会主席张业法说,蒋维崧先生为书法的正本清源、发展创新做出过重大贡献,他的去世是中国书坛、山东书坛的巨大损失。山东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徐超则说,蒋维崧先生既是国学鸿儒,又是书坛大家,浑身散发着人格魅力,他的书法和精神都已经融入了济南这座历史文化名城。

      张业法(山东省书法家协会主席):蒋维崧先生曾担任中国书协理事和第二届山东书协主席,为书法的正本清源、发展创新做出过重大贡献。他的逝世,是中国书法界的巨大损失。蒋维崧先生一生淡泊名利、不求闻达,一直沉潜于传统文化的研究与书法篆刻艺术的探索,取得了世人瞩目的成就。直到晚年他还坚持带学生,一生桃李满天下,他所坚持的以学养、人格滋养艺术的道路,为后学探索出了一条康庄大道。他的艺术风范和他的治学精神将长久地影响我们、鞭策我们。

      徐超(山东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面对先生的艺术作品,我们每个了解他的为人,了解他的艺术思想,从而也了解他的艺术追求的人,都会感受到一种惊人的和谐。那就是他那严谨、静穆的金文,心气和平的行书,庄峻有法的小篆,淳朴古淡的隶书,神清骨秀的篆刻,同他磨而不磷、涅而不缁的人格精神,高古超迈的胸襟情怀,博闻卓见的学养学识,科学、缜密的治学态度,甚至同他温雅、谦和的步履神态和骏骨逸情等,都达到了高度的和谐统一。

      马广海(山东大学哲学与社会发展学院副院长、教授):很多人提起蒋先生首先想到他是书法家,其实蒋先生的本色是学者,是当代著名汉语言文字学家。他矢志学问,从入南京中央大学中文系学习开始,在中国传统学问里浸淫70余年,从未间断对学术的追求,著有《汉字浅学》及语言文字学专著、论文多篇。2001年受聘山东大学特聘教授,把自己的智慧和心血奉献给了教学、科研工作。数十年孤月清灯下磨炼出来的治学功夫和精心爬疏的研究成果,在书法创作中有很好的表现。蒋先生常说,“书法篆刻都离不开学问。一开始还看不出来,后来就越来越会感到,没有传统的国学基础,就再也上不去了。许多人写了一辈子的字,而不能步入艺术的殿堂,正缘此也。”蒋先生学具灵慧,学问游内,翰墨游外,所见者博,所取者精。他的治学、书法都给我们以深深的影响。  

      陈梗桥(山东省博物馆研究馆员、省书协顾问):蒋先生是一位博学之士,对祖国传统文化无限热爱、无限虔诚,对多学科均有浓厚的兴趣、深入的研究。书法作为其中的一个组成部分,左右逢源。蒋先生以遍临诸体打基础,由眼到手,由手及心,将书法源流解析清楚,并逐渐纳于腕下。蒋先生的行草书,以王字为主线,辅以唐宋诸贤,在行笔中融入了篆书笔意。这在历代学王的书家中不多见。蒋先生的篆书,古而新。所谓古,他对待古代甲骨、青铜器、刻石等类文字,总要寻根究底,从书法角度,排除假象,探本求源,并充分发挥毛笔的作用,最终体现一个“写”字。蒋先生的篆书是写出来的,不是做出来的。所谓新,除了篆书笔法中融入行书笔意之外,蒋先生所选的字形,总是最新的。作为语言文字学家,他时刻关注着文物、考古学界的新发现,高年盛名之下仍随时注意知识更新。由表及里的研究,使蒋先生的篆书吐故纳新。蒋先生是一位非常本色的读书人,做学问较真儿,对名利淡然处之。这一切,都化入书法的格调、气息,已经达到一种很高的境界,自然,充实,凝重,遒丽,高古,清新,包含了诸多美的元素,令人心静,令人心远,高雅得令人起敬,朴实得令人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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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翰彩 光及北辰

——深情回忆蒋维崧先生

      欧阳中石先生在评价蒋维崧先生书法时曾写下“文德翰彩,光及北辰”八个字。在蒋先生逝世的时候,这八个字又让人们回想起先生的人品、学品与书品。

言可诲人光可鉴物

刘广东(大众日报社原党委书记、总编辑)

      听到蒋维崧先生去世的噩耗,我作为他的学生,万分悲痛。蒋先生是著名的书法家,但他首先是位著名的学者。他对于语言文字学有精深研究,他曾主持《汉语大词典》山东编写组工作长达十年之久,为辞书编纂作出了重大贡献。蒋先生在学术界享有很高声誉,但他非常谦虚,对名利看得很淡泊,以前就是这样,并不是晚年才如此。

      我1961年入山东大学中文系学习,那时蒋先生是中文系的副主任,大二的时候蒋先生给我们开过语言课,也开过书法讲座,我还多次看过蒋先生的书展。我对蒋先生非常敬仰,他的学问和为人都很好,有长者风范,我从先生那里学了很多东西。离开学校之后,因为工作关系向他求教的机会更多了。

      蒋先生一生不断追求,学而不厌,他从来不讲自己如何如何,但是能看出他的追求,那就是对自己要求完美,无论做人、做学问还是书法都这样。他的书法不同时期有不同面貌,总有些新的变化。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特别是八十年代以后有了突变。他对学术和书法界的现状非常关注,对新发现的语言文字资料及时加以研究,并运用到自己的学术与书法创作中。蒋先生的篆书,同一个内容的作品写法却不一样,越到晚年,他的作品越耐看,婉约、豪放的风格都有,前期流畅华美,后期含蓄厚重。

      蒋先生的作品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书法,学养与文化内蕴丰厚,有鲜明的文人气质,是他精神的体现。可谓:“言可诲人,光可鉴物。”

      作为老师,蒋先生诲人不倦,他对后学总是给予热情的帮助提携。对我来说,读什么书,临什么帖,用什么工具,蒋先生都给予指导。临《兰亭序》时,他看了我的习作,建议我改羊毫为狼毫。我临了《圣教序》、《九成宫》后,蒋先生又指导我临赵孟頫的《三门记》《胆巴碑》,每每想起蒋先生对我的教诲,我都充满感Ji之情。

典范的意义是永恒的

陈梗桥(山东省博物馆研究员)

      就近现代书法艺术来说,蒋维崧先生的去世不仅是书界和学界的损失,而且是一个时代的损失。蒋先生的成就及贡献是多方面的。我主要谈他的书法。

      蒋先生是一位十分本色的读书人,他把书法作为文化的一个很小的组成部分。作品的格调、气息非常高雅,有一种静气。欣赏之余令人心远,令人肃然起敬。他的字形结体非常讲究,技法十分精到,给人一种静的感觉。

      蒋先生的创作心态特好。他热爱生活,平易近人,能按照自己的意思写,写自己喜欢的内容,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兴到笔随,自由自在。在书坛有些浮躁的今天,这实在难得,尤其值得我们学习。“无所求”不是在艺术上不求提高,而是要虔诚地对待祖国传统文化,不拿书法作为追逐名利的敲门砖。蒋先生成为一代书家,是一个典范,典范的意义是永恒的。

不把书法当事业

梁修(山东省书协顾问)

      得知蒋先生去世的消息,心里非常悲痛。先生与我亦师亦友。先生长我20余岁,虽然从不拿我当晚辈,但我一直以晚辈后学的心情与先生交往。

      与先生初识在上世纪70年代末,当时他和殷焕先先生到山东美术出版社编学习字典,住在出版社招待所。我那时在齐鲁书社从事古籍整理工作,从此有机会与先生相识交往。由于爱好相近,脾气相投,谈得来,我们接触越来越多。

      蒋先生平时说话谨慎,从不随意臧否人物。与相熟知的人却能放言长谈。谈起学问、书法来,常常兴致很高。

      去年,蒋先生生病住院时,我到医院看望,他说,古人从不把书法当成一项事业,只是兴之所之,情之所至,自然而然地书写,所以才品位高雅,留下了许多优秀的传世佳作。蒋先生也有这样的境界,所以他的书法清雅飘逸,让人一看即能醉心其中。

      蒋先生书法创作态度极其严谨。比如他书写金文,古雅而不失流丽,这源于他对古文字卓有研究。他常说,从事书法创作要在治学方面下功夫,把写的东西弄清楚了才能下笔。蒋先生为学为文极严谨,但绝不刻板。我曾约蒋先生到家里玩,中午到街上买水饺吃。饭后,他躺到床上休息,随手打开电视找体育节目看。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有一次,我们一起谈到考他的博士生还要考外语,蒋先生哈哈大笑:“那都是他们搞的啊!”这件事让我印象特别深刻。

      先生笔下的线条是活的  刘绍刚(中国文物研究所研究员):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我还在山大历史系读书,蒋先生是中文系教授。当时我刚开始学习篆刻,水平很差。我拿着十来方自己的印章给他看,他没说哪方不好,而是指着一方说:“这方刻得非常好。”现在看,其实不过是在那些印里面显得好一点而已。我知道蒋先生是在鼓励我。

      上世纪90年代,我已经跟蒋先生读研究生了。跟着先生学了这么多年,感觉自己文字学有了一定基础。我编了一本《篆书诗词名句选》,说起来汗颜,刚开始里面有很多错别字。这时候,先生已经不像对待初学者那样宽容了,对我要求很严格,他给我一一指出哪个字应该怎么样写,出处在哪里,写法为什么不一样。毫不客气。

      2000年,济南市园林局想立一块刻石,上刻《尚书·舜典》,原本要请蒋先生写。但他表示自己已经80多岁,难以完成,于是推荐我来写。我那时可以说是无知者无畏,心想,这还不能写吗?但当真写起来,才体会到难度之大。这不单纯是去写,首先要对《尚书》的各种版本进行校订。这其间,蒋先生每一步骤都给我指导。刚开始,我想用战国时的“秦系文字”,后经仔细推敲研究,感觉用“六国系古文”书写更合适。等我写完第一遍,蒋先生一字一字地看,指出其中舛误之处。等到我写到第三遍,蒋先生还在推敲,哪个字还写得不太好。先生对学问、艺术之严谨,由此可见一斑。

      蒋先生篆书堪称大家,至晚年他仍在不停地追求新与变。我在北京工作,每年回来看望先生,每一次看他的字,都感觉又有新意。他曾不止一次讲:“写字要有追求,有追求才有提高。”所以他年逾八旬,书艺仍不断有进境,这在中国书法史上也是鲜见的。黄苗子先生就曾经说过,蒋先生的篆刻为什么好?看那线条,是有感情、有生命的,是活的。

      蒋先生是文字学家,他对新出土的文字资料吸收很快。这么多年他一直订阅《考古》等杂志。我从北京回来,问他要带什么东西,他也总是会问:“又有什么新书?”像郭店楚简,他五本楚简都有,里面的文字特点,他也都吸收到金文创作里。这一点,现在能做到的人很少。蒋先生生病前,还要我为他买中华书局出版的《商周金文集成》,如今书已经买回来了,但先生却仙逝了,让我倍感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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