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勃朗:《浪子回头》

西方油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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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勃朗《浪子回头》一、浪子的比喻是《圣经》中出现的一段文字,十七世纪荷兰画家伦勃朗以这段文字为蓝本创作了一幅题为《浪子回家》的油画作品。画面表现的是老人的小儿子,索求家产,远走

西方油画作品

伦勃朗 《浪子回头》

一、         浪子的比喻是《圣经》中出现的一段文字,十七世纪荷兰画家伦勃朗以这段文字为蓝本创作了一幅题为《浪子回家》的油画作品。画面表现的是老人的小儿子,索求家产,远走他乡,放浪形骸,迷途知返,最终回到家中,父子相遇的一刻。伦勃朗以世俗的场景演绎了神述的比喻。

      以世俗生活体现圣经文本¾这是伦勃朗独特的艺术情怀,出于他笔下的圣经题材作品往往是一幅世俗化的生活观照,而出于他笔下的世俗画面往往又是一幅圣事化的隐秘事件。个体的认信之道与集体的教化之理保持双向的维度,翻开西方艺术史,这是一条清晰的脉络,艺术家在此错综复杂的脉络之中留下了自己认证的指纹。

      伦勃朗的这幅〖浪子回家】以一个大家门户的前厅为背景,画中的老人已是风烛残年,疲弱的视力已不能帮助他更好地辨认面前的情景,他伸出双手接受失而复得的儿子,那双颤动的手在儿子的背上抚摸着,生命的源流在那儿奔涌着。

      衣衫褴褛的浪子身上留下了流浪的印记:他挥霍尽了向父亲索要的资材,时逢歉年,受雇为人放猪,食不果腹,饲料充饥尚求之不得,遂念及家中无尽的好处,回家跪在老人的面前,说道:“我得罪了天也得罪了你,从今以后,我不配称作你的儿子。”(路加福音15:21)源远流长的微波细水汇入生命的活体,一脉相承的最初时日又回到身边。

      伤感的焦点胜过选择喜出望外的瞬间,虽然接下来似乎可以耳闻目睹老人的吩咐和高兴的场面:“把那上好的袍子快拿出来给他穿,把戒指戴在他的指头上,把鞋子穿在他脚上,把那肥牛牵来宰了,我们可以吃喝快乐。”(路加福音15:22-23)但是,眼前我们只能从背景中辨认出四位坐立不一冷漠旁观的其他人物,根据圣经上的文字,人们认定前面的一位肯定是老人的大儿子,双手交叉胸前,面色犹疑,态度暧昧不明。其他三位人物的身份,人们各有猜测,定论不一。坐下的一位应该是一位管家,后面的两位是雇佣的仆人,近乎无动于衷的神情寓意复杂的心情难以揣度,但那木讷的表情影射困惑的心理却暗示我们事情还没有结束,大儿子对老人说:“我服事你这多年,从来没有违背过你的命,你并没有给我一只山羊羔,叫我和朋友一同快乐,但你这个儿子和娼妓吞尽了
你的产业,他一来了,你倒为他宰了肥牛犊。”(路加福音15:29-30)

      艺术家创作时虽然不受文字的限制,但是明确的主题和宽泛的意象都不违背创作的原理,事实上也是,并没有不蒙生意象的主题,也没有不关心主题的意象。

      此岸没有可以取悦每一个人的事情,人所思考的只能是人的事情,彼岸的亲临才能让人们一同思考神所喜悦的是什么。



      伦勃朗处于宗教改革之后的尼德兰,即现在的荷兰。荷兰受到宗教改革的影响,接受新教自在自为领悟圣经启示的核心教义,以个人的日常生活感受上帝的恩典。荷兰成为当时较周边国家更为自由开放的国家,她因此而吸引了很多学者在此完成了他们的写作和出版计划。

      伦勃朗适时造势,配合圣事世俗化的宗教仪式完成了视觉理念的一次变体,日常化的观察比卡拉瓦乔(1573-1610)的艺术形式更为直接,承前启后,影响了维米尔(1632-1675)和后世的画家。依循当时的观念,题材宏伟的“历史”画是绘画艺术最高的表现形式,对于伦勃朗来说,圣经是过去、现在和永远存在的启示,作为一位新教徒,道德教化的主题耗尽了他的一生精力。虽然卡拉瓦乔的一些静物画,伦勃朗的一些肖像画,维米尔的一些风俗画,都已经开始在表明任何一种艺术类型都可以完成“历史”画史诗意义的宏伟使命,这是西方艺术神人两维互渗互透的“历史”。然而,处于整体进程的一个阶段,伦勃朗的画面依然保持着构筑宏伟史诗的戏剧性特色,借助构图安排,光线道具,人物表情,心理活动,展开一幕幕“故事”情节,透析一层层“主题”意象。

      艺术从而敞开生活的观点,不作为生活的道理,而是作为生活的启示,走过形式、主题、生命的空洞进入另一维空间。

      伦勃朗依据圣经文本创作的这幅作品,与他一系列这类的创作没有根本的不同,既有主题文本,也不完全是被动地摄取,既有艺术家的心情写照,但也不完全是艺术家人生的告白或是经历的觉悟。画面本身包含游走的艰辛,回家的安慰,接纳的胸怀,利益相关的言论,麻木冷漠的旁观。

      如果是说理论道,我们作为哪一方都不恰当,如果不是说理论道,似乎与人类的处境又有着不可拆解的联系。我们不知道我们算不算是轻浮在外?不知道我们算不算是持重在家?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足以宽阔的胸怀?也不知道我们算不算是受雇的仆佣?况且,许多人既不知道家在何方,也不认识回家的路。

      伦勃朗似乎从圣经文本中抓住了忏悔的意象,并以他独特的艺术形式表现了出来。耶稣在讲述这段经文之前有言在先:上帝的使者为之欢喜的是一个罪人的悔改。这也正是经上以老人之口回答大儿子的责问:“你常和我同在,我一切所有的,都是你的。只是你这个兄弟,是死而复活,失而又得的,所以我们理当欢喜快乐。”(路加福音15:31-32)。



      伦勃朗少年时期画风初成,造物的光体透射心灵,构成的因素在光的意识之内才不会沦为空泛的概念,构图、形式、色彩、透视、比例、主题……虽然也成为今天谈论的话题,眼花缭乱的彩色纷呈并不清澈见底。

      伦勃朗与1631年前后从故乡莱顿移居到繁华的都市阿姆斯特丹,适逢得意,随后时运多舛,家道中衰,晚年凄凉。伦勃朗一生留下了一百多幅自画像,画家以自己的面像和内心揣摩人类按上帝的形象塑身造体。《浪子回家》作于1669年,原作由凯瑟琳大帝1766年购得,现存于圣彼得堡艾尔米塔什博物馆,这是画家最后的创作,在此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伦勃朗已经没有了定件委托人,就在创作这幅作品的前一年,1668年,他唯一的儿子在成年之际过早的离开了人世,凝聚的光源终于被黑暗彻底吞噬,拖长的阴影作为曾经被照耀过的记录继续蔓延。

      拱型门柱托起沉重窒息的后壁让出金色衬红的亮丽前景,不知从哪条路上回转身来的泥土带着生命原始的印记,不知以怎样无颜以对的心情安慰黄昏垂暮的时辰,恪遵守望的人儿组成身后隐匿的视线,同根同体的兄弟结成前台的路人,或许温暖的色调可以舒缓卑微崩溃的神经,阳光织体的射线可以修补千疮百孔的伤痕。懂得忏悔的人才会知道这不是艺术家的此岸感慨,这是艺术家的生命祈求;懂得祈求的人才会知道这不是艺术家的彼岸企盼,这只是艺术家的最后祷词。


浪子的比喻

      耶稣又说:一个人有两个儿子,小儿子对父亲说:父亲,请你把我应得的家业分给我。他父亲就把产业分给他们,过了不多几日,小儿子就把他一切所有的都收拾起来,往远方去了。在那里任意放荡,浪费资材。既耗尽了一切所有的,又遇着那地方大遭饥荒,就穷苦起来。于是去投靠那地方的一个人,那人打发他到田里去放猪。他恨不得拿猪所吃的豆荚充饥,也没有人给他。他醒悟过来,就说:我父亲有多少雇工,口粮有余,我倒在这里饿死么?我要起来,到我父亲那里去,向他说:父亲,我得罪了天,又得罪了你,从今以后,我不配称为你的儿子,把我当作一个雇工吧。于是就起来,往他父亲那里去。相离还远,他父亲看见,就动了慈心,跑去抱着他的颈项,连连与他亲嘴。儿子说:父亲,我得罪了天,又得罪了你,从今以后,我不配称为你的儿子。父亲却吩咐仆人说:把那上好的袍子快拿出来给他穿上,把戒指戴在他指头上,把鞋子穿在他脚上,把那肥牛犊牵来宰了,我们可以吃喝快乐,因为我这个儿子,是死而复生,失而复得的。他们就快乐起来。那时,大儿子正在田里,他回来离家不远,听见作乐跳舞的声音,便叫过一个仆人来,问是什么事。仆人说:你兄弟来了,你父亲因为他无灾无病的回来,把肥牛犊宰了。大儿子却生气,不肯进去,他父亲就出来劝他。他对父亲说:我服事你这多年,从来没有违背过你的命,你并没有给我一只山羊羔,叫我和朋友一同快乐,但你这个儿子,和娼妓吞尽了你的产业,他一来,你倒为他宰了肥牛犊。父亲对他说:儿啊,你常和我同在,我一切所有的,都是你的。只是你的这个兄弟是死而复活,失而复得的,所以我们理当欢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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