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歇尔·雷斯(Martial Rays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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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歇尔·雷斯

    马歇尔·雷斯(Martial Raysse)1936年2月12日生于高尔夫·如昂·瓦罗里斯,是一位接近波普艺术的新现实主义者。他家里人都是制陶艺术家。初来人世就已经具有很多的故事。1815年3月1日,拿破仑抵达这里,采取他的“飞鹰”行动,开始了他最后的统治时期,即“百日执政”。而1936年,对于法国来说是“人民阵线”的一年,法国发生了很多罢工,进行了大规模的社会改革。几年后,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他的父母参加了抵抗运动。和平来到之后,瓦罗里斯这个小村庄,几个世纪以来就经营制陶的艺术,这时经历了一次新的伟大的飞跃,因为毕加索来到这里居住,他这个形式多变的、讽刺的、破坏传统的创作者,把他旺盛的精力投入到这个新的阶段,最终他又是古典的人,因为他总是回到地中海寻找创造源泉。在蓝色岸一带,先是卡涅接待了雷诺阿,嗄奈接待过波那尔,而苏迪内、摩迪革里亚尼、让·阿波、马蒂斯都到了尼斯,还有菲尔南德·雷日、尼古拉·德·斯塔尔、夏加尔和杜比菲,蓝色海岸就象是一块得天独厚的地方,面对满目的大海,各种形式的现代艺术竞相开放。

  众多的事件和榜样足以激励一个年轻的艺术家也走上这条王家大道。因此,新一代的创作者在五十年代聚集到这里,有尼斯美术学院导致的偶然性,也有为了友谊和群体生活而来的原因。每一个初学者出于探索和幻想、出于交流新发现的需要,迫切地想要得到承认,这些初学者被推动着一直向前: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由于伊夫·克莱恩的一次头脑发热,凯撒、阿尔芒、本、雷斯、维尔拉和贝纳尔·维内组成了“尼斯学派”,如今这个名字成为当代艺术史中一个标志。他们今年四、五月份在香港举办了一次综合性的集体展览:这不是一个纯粹意义上的流派,而是一种精神状态,是一次朋友的聚会,这些艺术家在某个时期在一个祥和的地方孕育了他们的志向。

  马蒂斯确实是这支队伍的领头人物。在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时间,直到去世,他的作品再度显示出年轻的活力,他运用简洁的形式,画出大块的纯净颜色,它们成为二十世纪中期里程碑式的作品。“地中海现代艺术联盟”是他在1954年同皮埃尔·波纳尔一同创建的,他们获得准许将一个海军的武器库变成展览馆,叫做“朋尼切画廊”,这里成为年轻艺术家聚会的地方。

  1961年,几个尼斯的艺术家,其中包括马歇尔·雷斯,建立了一个真正的小组,即“新现实主义”,并发表了宣言。这个运动吸引了另外的一些人来到尼斯,他们在1970年发起了“画布/画面”小组,克洛德·维尔拉、让·皮埃尔·班斯曼和弗朗索瓦·雷昂都有曾经是其中的一员,他们的作品最近都已经在中国展出。

  在本世纪中叶,从地中海沿岸出发的众多的航线中,马歇尔·雷斯的那一条是最为出奇的。他先是想成为诗人,并在1955年发表了他的第一批诗歌,此后,他一直没有彻底放弃诗歌。但是,即便是母语再神秘也无法表达他深沉的情怀,于是他走向了全球性的语言——造型艺术。

  这个时期他最早的“诗歌-物体”已经划出了他的道路: “蓝色的柠檬/你向前走/这时古老的天空向你展开。”

  但是在这个时期,他制作了一些物体的组合,同时坚定地投入到日常生活,消费时代的大太阳下正在冉冉升起,他送给日常生活嘲讽的宣言性的句子:“普里苏尼克大超市是现代艺术的博物馆。”

  雷斯是一个挑衅者吗?不完全是。他不像其他人一样,在事件之后评说、炫耀。他先是与自己斗争。如果他冒险选择了在词汇外进行表述,那是为了表现真实。二十一岁的时候,他有一个美好的梦想,给自己制定一条创作的原则,他定义为“视觉卫生”,他在这个时期的多个“展示”中,他用这个词组来命名他的作品,但是这个观点主要是给他的创作指出了方向,并且惊人地准确:严格苛求自己,彻底地学习,把自己全部都贡献出来。如果他这时标榜自己是“新现实主义”,我们已经能够猜到这只是一个阶段。

  在同一时期,应该注意到他很快就表现出来的向世界开放自己的意向。他既拒绝抒情的抽象主义的形式,同时拒绝巴黎占统治地位的吸引力,他想要和他的朋友们一起建立一个联络网,把尼斯的艺术家和洛杉矶的和东京的联系起来。1959年,这个联络网没有获得成功。但是,他本人却非常成功:雷斯很快就在杜赛尔多夫、米兰、纽约举办了展览。他的拼装组合很快取得了成功。这里面当然有时尚的因素,但还不仅仅如此。马歇尔·雷斯完成的作品意义鲜明,表现的情绪微妙而忧伤,是真正的典型作品,抓住了六十年代的精神,就是在今天也让人震撼。暗含着的失意减弱了物体鲜红夺目的色彩。我们隐约看到无忧无虑的心情,但是这种心情好象就要滑向一出悲剧,一种残酷的轻率心态也传播到年轻的同时代电影中,那就是“新浪潮”。

  与自己的思想相一致,他出发到洛杉矶居住,在那里,他以杂志的照片组合女人头像,丰富了他的创作,由彩色霓虹灯管作出的造型,几乎成为了它的标志:心、星、电话、面孔、嘴唇、弓弩、一双蓝色的手指发着噼啪的响声,闪出桔黄色的亮点,所有这一切都由他在洛朗·普迪的芭蕾舞中完美的舞台布景中得到认可,这出剧名为“赞美疯狂”,于1966年在香榭丽舍的剧院里演出。这是一个年轻的艺术家令人眩晕的上升过程,闪耀的速度和光芒同他点燃的霓虹灯一样。他是马拉美曾经歌唱过的“纯洁的、旺盛的、美丽的今天”。

  雷斯在美国的波普艺术中取得了辉煌的成就,同倡导这个流派的美国人具有同样的分量。多年之后,我们还是看到了区别:安迪·沃霍被印刷出来的著名肖像是这个时代的象征,一直被人们引用,到处都能看到,而雷斯的象征却更少更珍贵。他的霓虹作品超越了媚俗或概念,它们具有一种神秘,向往真正绘画的仙境,通过这样那样的途径,尤其是巧妙地用更多的颜色再创造克拉那奇、丹托雷或者安格尔。但是最能表现怀旧感情的是两幅前瞻性的作品,即1964年的“这就叫做晨曦”,以及第二年的“这仍然是晨曦”:两幅三米长两面米宽的大画,画面中画满了整齐的植物,树叶或是草场,画的上部分被切割出一块空白,留出一角天空,掩藏在缝隙中的霓虹--太阳透出一点光。电子之夜过后,这最后的闪光宣告了向真正绘画的复归。

  在成功之外,还有考验。雷斯在形式上超乎寻常的熟练使他在别人之前就快速地解构真实,最后他显得失去了控制。“赞美疯狂”之后,他仍然为洛朗·普迪组织了“失去的天堂”的舞台设计,这台舞剧于1967年在伦敦中心戏院演出,虽然生动活泼,但是却透着混乱。我们可以记住两个代表性的作品:“身份,你现在是马歇尔·雷斯”,通过一个摄像机,观众可以在一个镶嵌在面孔中的屏幕上看到自己;另一个更有意义:“视觉卫生,双重肖像”,一张很大的面孔,从一个贴着瓷砖的浴室墙板中剪出,上面挂着一块抹布,印刷着一个女人的头像,她看上去很脆弱,目光游移,丢失又找回了的身份,呼喊,不停地寻找另外一种表达方式。

  这时爆发了1968年5月的学潮。雷斯回到法国,参加了装饰艺术大众工作室,由于这个工作室的招贴宣言,它是这个运动的推动者之一。猛一看,以为雷斯的寻找批判的追求到达了终点,实际上他却被剥夺一空。这一年底,他展出了“三天,三个马歇尔·雷斯”,类似一种分解为三部分的非肖像:一个脸的轮廓,由纸箱剪出,堆在地上,另一个面孔僵硬而空洞,最后是一个绿色霓虹照射的方块。这时到了精疲力竭、精神危机和一个阶段的终结。

  雷斯这时处在他的生活和创作的转折点上。

  他回到法国,居住在离巴黎不远的农村,在于斯-上马恩河,他与外界保持了距离,这一点将深刻影响他的作品。这个选择既不是艺术的,也不简单地是政治的,而是属于一场将持续十多年的深刻运动:可以称之为“反朴归真”的时期,甚至有些萨满教的形式,他们同自然界、并且同绘画的行动联系起来。

  雷斯成了一名“隐修士”,就像很多的中国诗人和画家所做的那样,并且诗歌一直伴随着他,尤其是当他显得沉默的时候。这是由几幅素描和水彩画开始的,这些画表现的是花园的片断,它们的标题几乎有着宗教的意味:“sic transit gloria mund”。雷斯在思想上就好象真的抵达了隐修士的“沙漠”,让自己被各种的形象包围--微观世界、动物生活、季节更替,但是也有梦想和幻觉,他好象是步圣--安东尼的后尘,安东尼是四世纪在埃及最早的基督教僧侣最知名的一个人。在北京展出的大幅绘画是这种经验以后的作品,名字叫做“安东尼之夜”、“安东尼疯狂”。

  雷斯的技术也在发展。他越来越多地使用粗重粉笔,尤其是胶画颜料,这是来自中东的传统绘画,把天然的颜料在水中磨碎,加入一种胶水。另外,画家没有全部填满长方形的画面,就好象是留出一块兜布、一滩颜料、视觉空间、或者在梦幻的海上开出的舷窗。我们可以看到神话的场面,它们仍然保留着草图的样子,因为在美丽的世界面前,绘画要不断更改。这个人对自己很严格,他不断从头学起,经常进行关键的练习,并且他在巴黎装饰艺术学院的教书生活也给他提供了养分。他说:“一个作品不是一件看着漂亮的东西,这没有任何意义,它的价值在于它是一所思想的学校。重要的是它描绘出的思想画面”。我们一下子就回到了文艺复兴时期的纯洁状态:绘画是思想的工作。

  马歇尔·雷斯退出了时尚,以回到世界的中心,充当过时代的前卫以后,又同他的时代脱离。这时后退吗?不,这实际上是为了积聚力量,依靠自然和绘画,退出艺术的现实。自然地,他按照自己的方式重新发现了传统,因为任何的绘画作品都是“一所自由的学校”。这些浓墨重彩又紧凑的绘画来自何处?我们会想到中世纪的小画像,奥迪龙·勒顿(1840-1916)的梦幻,想到布拉克画面中那些即将爆炸的真实的碎片。但是我们还可以上溯到西方传统开始的时期,主要是文艺复兴时期,在绘画方面的大融合。雷斯读“政治家的思考”,弗朗赛斯克·高洛纳(1434-1527)的著作,他是教会作家,人道主义者和作家,这看起来有点奇怪。不过,这些画面的堆积,以及从神化和梦想中提取的画面,有助于帮助我们理解马歇尔·雷斯,当时他自己也经历着绘画的新生,重新组织古典遗产,抛开最初的成功和最初的坚定信念,但是总是根据“视觉卫生”这个原则。

  他坚定地追根溯源,而找到了创作的道路;受到工作的推动,他甚至关心到绘画史,那些大幅作品、人物画、神化和传说的历史。他离开了自己初期受到的现代诱惑,虽然那也很出色,他离开了时代的气息和它的幻影,重新找到了历史的力量,看起来似乎不可捉摸,但是却在他的这个时期的大幅作品中显现出来,一直到今天。他在二十一岁时在诗歌-物体中看见的“古老的天空”,现在明确地在他一幅幅的作品中“展现”出来。雷斯离开了日常生活的代表性物品,他知道“变化改变不了什么”。他个人的心理危机也是他的时代的危机。

  他一直孜孜不倦地想要抓住一个隐藏的意义,唤醒传奇的感觉,他总是有这种感觉。除了间接地表现橱窗、商店和路娜公园,他想要全力抓住神话的力量,这种力量与日常生活平行发生,比如他的大型雕塑“一、二、三,抓金鸡”中的人物,托着一个传说中的鸡。我们的梦想和信仰比那些简化或模仿艺术更有价值。二十岁时,雷斯想要当一个新现实主义者,他现在又要为真实而作,但这是失而复得的并被绘画激奋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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