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en Aos de Soledad
百年孤独
加西亚 · 马尔克斯
作者:加西亚·马尔克斯
出版社:云南人民出版社
译者:吴建恒
出版年:1993
20世纪60年代的拉丁美洲文学,特别是叙事文学,新人辈出、流派纷呈、作品百花齐放,在世界文坛独领风骚,称为拉丁美洲“文学爆炸”(el boom literario)时期。“文学爆炸”实际上是拉丁叙事文学的崛起与繁荣,20世纪的60年代小说取代在拉丁美洲文学中占据首要位置的诗歌,成为最能代表这一次大陆特点的艺术形式。“文学爆炸”首先表现在一批高质量的小说作品在这一时期集中发表,受到了不同读者群的普遍认同;“文学爆炸”时期犹如一块磁石,吸引了一批新的读者与评论家,他们对拉美大陆的文学,特别是叙事文学给予了重新评价与定位。从某种意义上讲,“文学爆炸”从社会、文化以及美学层面力量的对比中发生了质的变化,并且引领了拉美大陆叙事文学发展的趋势。
哥伦比亚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Gabriel García Márquez,1927—2014)是“文学爆炸”的四大主将之一,他是一位多产、深刻、极具创新精神的作家,1982年获诺贝尔文学奖实至名归。他于1967年发表的长篇小说《百年孤独》(Cien aos de soledad)将他的文学创作分为前后两个阶段。而从某种意义上讲,拉丁美洲当代叙事文学的发展也可以这一年为分水岭,它标志着这片大陆的小说创作以及《百年孤独》的作者开始为整个世界所关注。作者笔下虚构的空间“马孔多”(Macondo)实际上是作者对那片热带地区童年生活的回忆,也是其文学想象虚构的终极成果。作者早在1955年发表的短篇小说《在马孔多观雨的伊丽莎白的独白》中,已经将这个虚构的文学空间预先展示给他的读者。作者坦言,《百年孤独》也是他20年文学“练笔”的最终结果。
读者可以从以下几个角度解读《百年孤独》。
首先,这是作者童年执着的想象力及成年后不倦的文学咀嚼与消化的结果。换言之,马孔多既是作者幻想出的虚构空间,又是他熟知并曾拥有的真实世界,是一个“必然”存在的世界。马孔多作为一个文学虚构的空间,将作者的执着幻想变为文学现实,而且是作者赋予这个虚构世界以真实存在与发展,兴旺与衰亡的一部历史。其次,如同《圣经》或《一千零一夜》,这是一部无所不包的鸿篇巨制,是一部完整的人类发展史,同时又是这部“历史”的高度概括以及它严格的、艺术的、文学的再现。
再之,无论从其丰富的想象、跌宕的情节,还是多重的、复杂的叙事结构而言,这又是一部永不枯竭,可供读者与批评者做出各种理解、认同、诠释的艺术经典。读者可以在其中找到或似曾相识、或近在咫尺的经历与历史,奇闻与轶事。人们可以窥探小说中的寓言、神话或乌托邦的世界,游弋在真实的空间,畅想在神奇的世界。
《百年孤独》描述了布恩迪亚家族七代人100年的变迁,向读者展现了一部从迁徙、拓荒、繁衍、兴旺、衰败,最后彻底消亡的历史长卷。马孔多是典型的哥伦比亚加勒比热带地区的景象,也是拉美大陆乃至整个世界的缩影。小说跨越了时空的界限,既是一部创世说,也是一部人类史。归根结底,它终究是一部虚构的文学作品,一部传奇的经典之作。在这部集魔幻现实主义之大成的作品中,读者看到了各种新奇、独特的叙事手法:如《圣经》故事或《天方夜谭》中神话传说的模拟或移植;以现实为基础,借助文学的幻想与夸张的渲染,造成一种离奇的艺术效果;荒诞不经的现象比比皆是,而作者娓娓道来,使读者欲罢不能;通过集体失忆等象征的手法警示世人,民族的历史与现实正在被人们忘却,危险性不言而喻;循环轮回的时空观成为《百年孤独》独特的叙事结构,同时也解释了作者的悲观主义的世界观在其作品中的反映与诠释。
精彩选段
许多年以后,奥雷良诺·布恩迪亚上校面对着行刑队时,准会记起他爹带他去看冰块的那个多年前的下午来。那时,马孔多是个只有二十户人家的村庄。一座座用土坯和箣竹建成的房子修在河岸上;清澈的河水在遍布卵石的河床上流过,卵石光滑洁白,大如史前巨蛋。
当时,这片世界还清新得好些事物都没起上个名字,要提到时得用手指来指指点点。每年三月,有一伙衣衫褴褛的吉普赛人来到村庄旁搭上帐篷,他们吹着笛子打着小鼓,闹腾着当众宣布各种新的发明创造。他们首先带来了磁铁。
有个胖子自我介绍说他叫梅尔加德斯,他蓄着蓬松的大胡子,一双手像雀爪似的。他当众做了次精彩的表演,据他说是“马其顿炼金术士创造的世界第八奇迹”。他拖着两根铁条,从这家走到那家,大伙儿惊奇不已的看到,铁锅、铁盘、铁钳子、小铁炉都从放着的地方纷纷掉下,钉子和螺栓拼命想从木板上挣脱下来,弄的木板嘎嘎作响,甚至很久以前丢失了的东西,也从找寻过多次的地方钻了出来,跟着梅尔加德斯的魔铁满地乱窜。“
什么东西都活着哩,”那吉普赛人放开嗓门儿说道,“就差把他们的心灵唤醒罢了。”何塞·阿卡迪奥·布恩迪亚丰富的想象力,往往超过大自然的创造力,甚至胜过魔法和奇迹。他认为可以凭借这没用的发明来勘探和开采地下的黄金。梅尔加德斯是个诚实的人,他提醒道:“这东西可不能用来干那事儿。”可是,何塞·阿卡迪奥·布恩迪亚那会儿并不相信吉普赛人会诚实,于是拿他的一头骡子和几只山羊换了两根刺铁条。他的妻子乌苏拉·伊瓜兰原来指望用那些牲口来振兴衰落了的家业,可是没把他劝阻得了。“不用多久,咱们拿金子铺房间的地面都会用不完的。”丈夫回答道。
一连好几个月,他一股劲儿想要证明他的设想正确。他拖着那两根铁条,高声背诵着梅尔加德斯叫他念的咒语,一寸一寸地勘探了那个地区,甚至连河底都没放过。他发掘出来的就只有一副十五世纪的盔甲,那上面结的一层铁锈把各个部分都板结在一块儿了,敲起来嗡嗡响,活像只装满了石子的大葫芦。何塞·阿卡迪奥·布恩迪亚和他的勘探队的四个人把那副盔甲拆散开来,发现里边有一具钙化了的骷髅,他的脖颈上挂着个小铜盒子,里面装着一撮女人的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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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学生新闻中心新媒体部 张博扬 沈子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