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猴是非洲岛国马达加斯加独有的极度濒危动物
杜克大学在半个世纪前成立杜克狐猴中心,保护它们不在这个世界消失
只要造访杜克大学就可以去看望这些曾被我们遗忘的伙伴
从杜克到昆山杜克,我们一直尽己所能,保护着包括狐猴、大熊猫等珍稀野生动植物
马达加斯加不算遥远,当生灵消逝至只剩人类的时候,地球才是真正的孤岛
在杜克森林里的狐猴(照片来源:杜克狐猴中心)
提起狐猴,大多数人会想到系列电影《马达加斯加》中,异域海岛上那些长相奇葩、说着慵懒法式英语、沉迷神曲和广场舞的家伙。连纽约中央公园里光芒四射的动物们,都要流浪到狐猴的王国去,在海浪、沙滩、棕榈树叶和星空中,追求自己“向往的生活”。
电影《马达加斯加2:逃往非洲》剧照
(照片来源:豆瓣电影)
狐猴与猿猴、人类同属于灵长类,本是一脉同宗。但科学家们推测,我们不羁放纵爱自由的祖先们,有一伙于6500万年前,潇洒地乘着浮木离开了非洲大陆,远渡至世界第四大岛屿马达加斯加占岛为王。它们在这个360度海景、植物丰富鲜美、天敌数量甚少的世外桃源开始了进化和繁衍,至今狐猴已有50多个不同的品种。
你说我长得像外星人?其实千万年前我们长得都一样
(照片来源:杜克狐猴中心)
可电影里都是骗人的,2000年前,随着人类的到来,过度的狩猎和伐木使马达加斯加岛上狐猴的数量锐减三分之一,迅速被推向灭绝的边缘。至今为止,它们的栖息地仅为于人类登陆前的十分之一,而狐猴中已有十余个品种被IUCN世界自然保护联盟判定为极度濒危,比我国珍贵的大熊猫还要高两级。
杜克狐猴中心收藏的已经灭绝的一种狐猴的标本
(照片来源:杜克狐猴中心)
克氏冕狐猴,濒危物种
(照片来源:杜克狐猴中心Instagram)
当狐猴们在海岛上挣扎求生时,地球另一端的杜克大学里,两位学者的相遇成为了拯救它们的契机。
1965年,耶鲁大学的狐猴生化基因研究者John Buettner-Janusch来杜克讲学时,发现杜克森林有非常适合狐猴生存的空间和气候。而杜克大学动物行为学家Peter Klopfer当时已在森林中申请到一片80英亩的区域进行动物研究,他也对狐猴十分好奇,二人一见如故。
1966年,Buettner-Janusch博士带着200多只狐猴从耶鲁大学举家迁移到达勒姆,杜克狐猴中心(Duke Lemur Center)正式成立。52年后的今天,这里已成为除马达加斯加外狐猴物种最多、总数最庞大的庇护所。广阔的森林中安居着246只来自16个品种的狐猴,2个品种的小懒猴和婴猴。
杜克狐猴中心创始人之一Buettner-Janusch博士和狐猴
(照片来源:杜克狐猴中心)
在杜克狐猴中心出生的狐猴宝宝
(照片来源:杜克狐猴中心)
而这个大家庭走到今日的过程如同现实版的《侏罗纪世界》。从1982到1993年,杜克狐猴中心前主任Ken Glander带领几位人类学家组成远征小队,远赴马达加斯加,对每个品种挑选出的一雌一雄两只狐猴进行定点救援,将它们用直升机迁回美国的中心。
杜克狐猴中心访客中心
(照片来源:杜克狐猴中心)
Glander院长回忆:“我们曾踏入一些狐猴常常出没的地区,却发现树林已被砍伐殆尽,而失去家园的狐猴也在猎枪的威胁下逃得无影无踪。“这些经历让杜克狐猴中心始终坚守着对这些动物提供世界顶尖保护的承诺。
从放养到放生
杜克狐猴中心的80英亩森林周围以围栏防护,并建立了室内繁育和科研中心。但狐猴在这片区域内始终可以选择自由自在的放养生活。
1994年开始在此工作的人类学助理教授莱斯利· 迪格比(Leslie Digby)讲起她以前在铁笼圈养动物的机构所见:“那里的动物害怕蓝天。偶然出逃的它们总会仓皇地跑回笼子,因为它们没见过蓝色苍穹,不知道它是什么。”
不见蓝天怎么做日光浴?环尾狐猴喜欢在阳光中“打坐”,
露出肚子吸收太阳光的热量
(照片来源:杜克狐猴中心)
而杜克狐猴中心给予动物的尊重和自由,常常换来令人惊喜的发现。“我们注意到每天下午,不同的狐猴族群会跑到空地上来一次‘武林大会’。”迪格比教授说,“母狐猴们(狐猴属于母系社会,这在今天的灵长类中已不多见)即使背着宝宝,还要互相挑战。这是它们宣示各自领地的一种习俗。“这些只有在散养环境中才能看到的有趣的发现,帮助杜克狐猴中心的工作者和大众更好地了解了狐猴的习性。”
环尾狐猴浩浩荡荡地巡视领地时,会竖起尾巴当作族群的旗帜
(照片来源:杜克狐猴中心)
对于狐猴和大熊猫这些珍稀动物的保护工作,在成功实现人工繁育之后,最具挑战的一步就是野外放归。1977年,杜克狐猴中心成功放归了5只由中心人工繁育的黑白领狐猴,这些昵称“卡罗莱纳五巨头”的小家伙在马达加斯加(Betampona Strict Nature Reserve)自然保护区开始了新生活。杜克狐猴中心前主任Glander和团队用了5年时间对它们进行免疫检测,并训练它们躲避捕食者、自己觅食。2001年为止,13只“五巨头”的同胞被放归回了马达加斯加丛林,当地保护区表示,它们现在已经成功融入了原有的狐猴群体中。
黑白领狐猴,IUCN认证为极度濒危动物,被成功放归的“卡罗莱纳五巨头”属于此品种
(照片来源:杜克狐猴中心)
从达勒姆科研到马达加斯加保护区
除了吃饭睡觉,杜克狐猴中心的狐猴们的“主业”是参与科学研究。杜克狐猴中心的科研,包括行为学、基因组学、生理学、古生物学等多个学科,对狐猴兽医药学以及马达加斯加的保护区生态学研究都做出了贡献。中心秉承了两位创始人跨专业合作的精神,其研究贡献不止在动物行为领域,更在人类关切的如疾病与衰老等问题上,提供了新的发现。
(照片来源:杜克狐猴中心)
例如,研究肥尾侏儒狐猴(fat-tailed dwarf lemur)的专家们发现,和其他冬眠时只是正常睡觉的动物不同,这种狐猴在长达半年的冬眠期过程中会呈现出麻痹(torpor)状态,脑部活动为零,连体温都会和环境温度一致,专家惊叹道“它们看上去似乎死掉了”。虽然肥尾侏儒狐猴也会间歇性回到眼动睡眠(REM),脑电波再次活跃起来,但是它们通过麻痹状态为身体节省了大量的能量,不需要像棕熊一样,在冬眠之前拼命将自己吃成胖子。而对科学家来讲,它们独特的自我麻痹的能力对人类可能更有价值,他们甚至想象日后“急需接受器官移植的病人,可以通过让大脑‘暂时关机‘来保持身体机能,有更长的时间等待器官的捐助”,“宇航员们不再需要频繁补充能量,而只需要进入休眠,就可以到达更远的星球”……
肥尾侏儒狐猴:为什么一觉醒来,你们就用这么激动的眼神看着我?
(照片来源:Duke Today)
杜克狐猴中心希望通过增添对狐猴的知识让更多人了解并关注他们。同时,中心坚持“无侵害性科研”的守则,前主任Anne Yoder说:“我们决不允许科研以任何方式伤害这里的动物。”
杜克狐猴中心创始人之一Peter Klopfer在中心成立50周年纪念典礼上与主任Anne Yoder拥抱。
(照片来源:杜克狐猴中心)
杜克狐猴中心的工作者在马达加斯加自然保护区
(照片来源:杜克狐猴中心)
“不是所有动物都能在牢笼里生存(Not all species can live in captivity)”,从前远征小队的专家们说到。他们曾转移过一只名叫Romeo的冕狐猴(diademed sifaka),却发现即便杜克森林也无法提供与它故土一样的条件让它健康生活。所以在马达加斯加当地,杜克狐猴研究中心也与一系列组织合作发起了物种生存规划活动(Species Survival Plans)等四个项目,维护保护区狐猴的健康、繁衍和物种多样性。现在Romeo和其它无法接受转移的狐猴在远离人类干扰的深林中生活。如《侏罗纪世界》中人们目送迅猛龙Blue消失在丛林中一样,有时动物不需要我们的保护,更需要宁静自由的家园。
蓝眼黑狐猴,被IUCN评为极度濒危动物,
它们犀利中透着呆萌的眼睛,如同盛着马达加斯加湛蓝的天空。
(照片来源:杜克狐猴中心)
杜克狐猴中心宣扬着自己的三个使命:科研(research)、保护(conservation)、教育(education),并欢迎更多学生和大众前来认识这些令他们骄傲的动物。现在平均每年有超过2万5千人通过预约参观、报名课程和实习来到这里,拜访这些从前只能在偏远海岛上见到的生灵。
杜克狐猴中心的工作者带领孩子们上课
(照片来源:杜克狐猴中心)
杜克大学的很多生物学课程会带学生到此,在狐猴们的陪伴下学习。研究生更可以加入科研项目,在观察这些有趣动物日常的同时,享受中心提供的奖学金。Duke ENGAGE和杜克国际发展工程师(Duke Engineers for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等暑期项目,会支持学生们前往马达加斯加,帮助当地的狐猴保护工作。
昆山杜克大学的同学,也有机会在前往杜克交流学习的一年中,与这些电影中的萌猴亲密接触。我们更在扎根中国的过程中,提供环境政策硕士项目以及深入国家保护区的课程,带领大家为保护大熊猫和其它中国动物做出贡献。
杜克狐猴中心1966年成立以来:
3261只包括狐猴在内的原猴类动物在此出生,39个狐猴物种在这里居住
1000多位学生在这里参与了科研、土地管理、生态保护等训练
1000多篇同行评审过的狐猴研究文章由这里发表
与马达加斯加合作管理当地重点保护区达35年
每年向3万多名参观者传播了狐猴的相关知识
收集原猴类化石标本21400份
本文编辑:唐宇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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