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摄过新中国第一张批评照片,经历过云南老山轮战、“西北边防行”、1996年青海特大雪灾、汶川地震、玉树地震、赴刚果(金)中国维和部队等一系列事件的采访,参加过新中国成立60周年、70周年大阅兵、沙场阅兵的拍摄。
《我的士兵兄弟》2015年3月26日,兰州军区某集团军在宁夏平吉堡戈壁滩上组织官兵进行意志训练,面对迎面的强风,这位士兵双目直视前方 柳军 摄
他先后5次荣立二等功(包含1次二等战功)、3次荣立三等功,3次获得中国新闻奖、4次获得中国人民解放军摄影艺术大奖,1999年获得中国摄影金像奖(创作奖)。
柳军近照
他就是中国摄影家协会副主席、著名摄影家柳军。今年是柳军从事军事摄影的第40个年头。有评论家评价柳军有“第三只眼”“因着他的照片,那段历史不会失踪”。柳军的作品常常触及人的心灵,引发人们对生活、对现实和社会的思考,因而他总说自己的作品会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受”。
今天是八一建军节,中国艺术报公众号特别推送对柳军的专访,分享他的军事摄影故事和对摄影的思考。
有激情、敢担当、能作为
中国艺术报:罗伯特·卡帕的名言“如果你拍得不够好,是因为你离得不够近”经常被摄影界引用,也被许多摄影人奉为圭臬。但又有另一种声音,认为战地摄影家之所以能够拍摄到如此优秀的作品,是因为他们去了普通摄影人去不了的现场,拥有“某种特殊的权利”,在对您的摄影创作评价上,这种声音也出现过。您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的?
★柳军:我们说平台很重要,的确,上战场这种“特殊的权利”不是人人都能拥有和得到的。但是,我想真正把这种“特殊的权利”给许多人,有多少敢冲上去的?军人要有血性。血性可以培养军人坚强的意志、不屈的品格、无畏的精神,培塑军人勇者所至、玉汝于成的精神气节。
军人血性,是军心、士气、斗志、毅力等因素的集中体现,是衡量合格军人的基本准则,是新时代军人应具备的优良品质,是战胜敌人的重要精神力量。血性,是有激情、能担当、敢作为的集中体现,是发自内心的一种精神状态。“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是一种国家的尊严,更是一种血性的体现。作为和平年代的军人,能上前线、上战场的机会毕竟是少数,没有可比性。但面对平平常常的军营,大家都在一条起跑线上,如何面对军营、军人以及新时代的军营生活,恐怕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既有答案,又无对错。差距在哪儿?是直视面对、追求真实,还是粉饰遮掩?我想标准就在其中。
中国艺术报:您在老山前线战场上是什么情形?
★柳军:1985年到1987年我所在的部队参加了云南老山轮战。我当时在第47集团军,其中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摄影干事。大家当时就讨论,我们这波轮战,谁的作品能影响社会、真正反映我们这个部队的官兵?在军里的摄影干事王红的倡议下,我们成立了军魂战士新闻摄影学会,这是我国唯一一个在集团军一级成立的军事摄影学会。学会成立后,我们就分头分工,主要是动员一切力量,让更多的一线官兵拿起照相机来拍摄身边可歌可泣的前线战友。
1985年12月,我们部队花了7天7夜,坐着闷罐车从陕西到老山,先进行了半年的临战训练。当时前线的情况对我们来说是“两眼一抹黑”,只知道很危险、很残酷。但不到离敌方最近的前线去,我们就只能拍阵地里的照片。这就关系到怎么面对死亡?怎么面对自己的职业?我认为,人一旦过了生死关,或者把一些问题想透了,就会担负起肩上的职责与使命。战士手中的武器是钢枪,我们手中的武器是照相机,虽然分工不同,但职责使命是一样的,战士是用他们的身躯来捍卫祖国,我们是用手中的相机来记录他们保卫家园的历史。
1986年5月 ,柳军前往云南老山前线某部一线阵地途中
中国艺术报:最有代表性的就是您拍摄的最惨烈的战斗“1·5行动”。
★柳军:1987年1月5日,我所在的421团7连要收复被敌军占领的310阵地。为了完成这项任务,从全团的班排长、尖子中选出军事素质最好的一些战士、班长组成突击队。在此之前的临战训练从1986年9、10月份就开始了。本来我被安排在第二突击队,第二突击队是在第一突击队员伤亡过重或战斗残酷的情况下作补充。我和负责摄像的战友刘志远认为,如果战斗进行得顺利,等我们上去,就收缴残余了,精彩激烈的战斗场面过去了,如果战斗打得很残酷,我们就会被阻断,根本上不去,几个月的临战训练不就白费了吗?这么一商量,我们临时决定跟着第一突击队行动。我和刘志远踏踏实实地跟着完成临战训练,因为我们要保证对每一个人的任务做到心里有数。既然生死关过了,那就要保持理智,保存好自己才能完成好任务。那时我们做了很多假想,比如战斗打得残酷了,后方支援不上了,我们该怎么办?而且我们作为摄影记者,可能比战士有一个优势,除了模拟的训练阵地外,我们可以到前沿阵地反复看地形,和军事地图反复比较。刘志远是我的好搭档,我们俩非常默契,虽然性格都比较直率,但我冲动时,他就非常理智。在没有商量过的情况下,我俩上阵地从来都是间隔10米以上,如果一个人受伤,比如踩到地雷了或者被伏击了,另一个人还可以施救,以免两个人同时受到遭遇。
2017年1月5日,柳军(后排右)和战友刘志远(后排左)参加“1·5”收复310阵地战斗30周年纪念日,他们和十多位幸存者来到云南麻栗坡烈士陵园为牺牲的战友扫墓祭奠
作战当天,我们从越军的310阵地往回撤,一发炮弹落到我俩中间,当时耳朵里什么都听不到,周围被敌人炮火覆盖,枪炮声乱作一片,人都是懵的,我就趴那儿不动了,后来我回过头,看他张着嘴,通过他的口型感觉是问我伤了没有?人在最紧张的时候,受伤了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我就摸了一下背,感觉背后没有湿,应该是没有血,我就给他摇摇头,然后我问他有没有事?他也表示没有,我们才继续往回撤。那次战斗,第一突击队加上我俩和两个工兵共34人,牺牲了10人,重伤18人,轻伤2人,我和刘志远、另外2名战友成了幸存者。
一切让时间来评价
中国艺术报:在您的摄影作品中,我们总能看到人是核心,透过一张张充满人性的面孔,观看者很容易和画面中的人产生心灵共鸣,甚至是产生心灵震撼。您为何在拍摄中选择这样的创作方向?
★柳军: 习近平总书记在多个场合强调,要求文艺工作者、新闻工作者要深入生活、扎根人民,不断增强脚力、眼力、脑力、笔力。就是让我们沉下心来、静下心来、扑下身子到人民群众中去,用亲身经历感受你身边发生的一切,用镜头捕捉他们、记录他们、表达他们。毛泽东主席在1945年4月24日发表的《论联合政府》中说:“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中国百姓的命运,百姓的生态、心态、状态、神态千姿百态最能折射出他们在社会中的衣食住行和命运轨迹,中国军人亦是如此。真实地再现社会生活环境中的人物形象,就是符合历史发展的真实规律。历史和现实已经证明,我所走的这条摄影道路虽然艰难曲折,但是,必须坚持走下去。中国摄协副主席陈小波曾说:“一幅照片放在那里,等着淘汰,等着重生,等着灰飞烟灭,等着张口说话,一切要让时间来评价。”我的作品《如此父母官》《雪域亲情》《不要忘记他们》经过30、40年的历史荡涤、大浪淘沙浮出水面,这些作品被中国国家博物馆、中央档案馆、美国大都会博物馆等收藏就是最好的印证。
柳军在某陆航旅采访
中国艺术报:在上战场之前,您已经因摄影作品《如此父母官》小有名气了,但当时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柳军:1985年5月12日上午8点,我看到师机关门口停了20辆大卡车,他们说要去拉移民,我一听到移民两个字就比较敏感,立刻跑回办公室拿起相机跟着车队就出发了。当车队快到目的地时,我看到了乡长打人的一幕。我让司机停车,背着摄影包就往人群中挤,大家一看我脖子上挂着相机,就喊“记者来了”。当时我还算机智,没用脖子上的相机拍,而是从摄影包里拿出120双镜头雅西卡相机抓拍了这个瞬间。拍完赶紧把相机放回包里,拍的时候他们就不停地拽我,并将我拉去审查2个多小时,认为没问题后才把我放了。后来我又回到拍摄地,了解到当事者是当地一位副乡长,他在解决移民问题时方法简单,态度粗暴,竟动手打人,被打的是60岁的车利洲老汉。回到部队后,我们师的政委刘冬冬为我的这幅作品取名为“如此父母官”。1985年《人民日报》、新华社、中央电视台等首都15家新闻单位联合发起组织了“中华在改革中腾飞”首届全国新闻摄影大赛。我投了这幅作品,得了银奖。
1985年12月《中国青年报》刊登了《如此父母官》。当时给这张照片的评语是:“1949年 10 月以来新中国第一张批评照片。”作品见报后1个月内,《中国青年报》就收到1000余封读者来信,谴责照片中打人的副乡长。报社将来信转给那位副乡长所在乡后,该副乡长竟向《中国青年报》和新华社“举报”,称这张照片是作者组织导演的“假照片”。1986年2月,我接到转来的告状信,从云南老山前线请假赶回内地,在陕西渭南地区10个县寻找证人,经过近1个月的寻找,终于找到了照片上的3位证人。此后,新华社派记者经过近半年的调查取证,证实《如此父母官》照片属实,后来,新华社还发了一条消息,报道了事情的调查经过和照片的真实性。可以说,《如此父母官》对我的影响非常大,我在老山前线、青海雪灾、玉树地震、汶川地震等现场关注的都是普通人的生存命运。
军队摄影人要与士兵人近、身近、心近
中国艺术报:您一直在拍摄“我是一个兵”的题材,您说这是一个宏大又普通的题材。请介绍一下拍摄情况。
★柳军:关注普通士兵的成长变化,就是关注中国军队发展的当下和未来。用纯洁无瑕的眼睛看大千世界,以真实质朴的影像拨动人心弦。信守真理的光芒,朝着真实走去。军事新闻摄影始终是我的精神图腾,是我至高的职业信仰。作为军事摄影人就要像战士那样,始终保持着冲锋的姿态。认认真真拍照,认认真真做人,努力做一个值得部队官兵信赖的军事摄影人。
参战回来后,全国人民给了参战军人一个很亲切的称谓——“新一代最可爱的人”。面对如此高的评价,我认为自身要保持冷静,于是选择去南京政治学院新闻系学习,在具有了实战经验的基础上系统学习新闻理论,更重要的是给自己泼泼冷水、降降温。面对平常的军营,我想到了“我是一个兵”的题材。
1996年8月,柳军在中蒙边界184号界碑采访,请边防战士签名纪念
军队的主体是士兵,士兵是军队的基石。军队各级指挥员、带兵人都十分清楚,基础不牢地动山摇的道理。他们经常讲带兵打仗、练兵打仗,最终把落脚点放在了士兵身上。人是决定战争胜利的主要因素,军人不仅要努力塑造坚毅勇敢、不畏牺牲、具有血性的精神品格,还要有充满人性、理性平和、从容不迫的强大内心。士兵,首先是普通人,虽然他们具有钢铁属性,但是,他们始终是一个个有血有肉充满真情实感的人。
2000年7月,柳军徒步2天走进西藏阿里什步奇边防连采访,这是采访途中翻越海拔5000米的达坂
中国艺术报:“我是一个兵”题材和以往的拍摄相比,在拍摄理念、方式、难度等方面有何不同?
★柳军:军事纪实摄影需要军事摄影记者离基层一线近些,离士兵再近些,更需要我们军队摄影人与士兵人近、身近、心近,真真切切地把士兵当兄弟,这样才能拍摄到中国军队有情感、有温度、有力度的精品力作。“我是一个兵”的系列作品关注的大多是训练场上的战友,聚焦训练间隙的战友,定格自然流露的战友,摒弃了宏大场面、炫酷技巧、粉饰太平、广角夸张的表现手法,注重刻画军人情感的真情流露和客观表达,用“润物细无声”的语言表达方式,形象刻画了当下军人复杂而丰富的内心世界,摆脱以往那种脸谱化、标签化、符号化的陈规陋习的呈现方式,用平实视角定格军人的朝气蓬勃、血气方刚、喜怒哀乐和悲欢离合,用真情实感记述新时代中国军人的梦想与荣光。
2019年4月19日,柳军在西藏亚东徒步通往海拔4687米的卓拉哨所
中国艺术报:2019年4月,您前往海拔4687米的西藏卓拉哨所,当时的情况也很危险?
★柳军:2019年4月18日至22日,我和其他两位记者前往了被称为“天上的哨所”的卓拉哨所。卓拉哨所所在地每年大雪封山期长达8个月,365天里有近300天被云雾缭绕,自建立以来在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从来没有媒体记者在封山期闯入。我们4月17日从北京乘飞机到成都,4月18日一早从成都坐最早5:30的航班飞往拉萨。4月19日一早就从拉萨开车往西藏亚东出发。行进途中,山在右手边,左手边就是悬崖峭壁和河流。司机说雪太大雨刮器刮不动,他就找了一个向右转弯的平台,下车去擦挡风玻璃,擦雪的时候,车开始往下滑。因为左边就是悬崖,他说了个“不好”,西藏军区的新闻干事说“跳车”,这时我的车门刚打开,我的右脚才下去,左脚还没下去,他拽了我一把,这时车的两个后轮已经翘起来了,也就两三秒的时间,车就翻滚到了悬崖底。当时我觉得保住了命就是福气,毕竟经历过老山战场,经历过1996年的“西北边防行”大型采访活动,经历过无数次危险。在高原,海拔每升高1000米,空气中的含氧量就减少10%,平原上我们说是走三步喘一下,在那里是一步三喘,因为我还背着拍摄设备,恨不得脱了衣服减轻重量。徒步踏雪在海拔4600多米的雪域边关采访途中,我在想,如果我们连在采访路上的困难都克服不了,怎么去采访边防军人?如果没有这种亲身体验,永远不会知道这个哨所的官兵承受着什么?既要关注他们用忠诚、热血戍守边关,也要关注平平常常的边防军人的朴实生活状态,关注这群穿军装有灵魂有血性的血肉之躯。
2019年4月20日,柳军在西藏海拔4687米的卓拉哨所采访
中国艺术报: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对加强国防和军队建设作出了一系列重要论述。您也一直在拍摄展现新型人民军队建设、大国重器等内容的作品。您认为,新的时代环境下,军事摄影可以有哪些新突破?
★柳军:我曾说过,“我要拍对得起良知、对得起战友、对得起战争和历史考验的照片。”在新时代强军兴军、备战打仗的热潮中,军事摄影人要勇立潮头,用犀利的目光、敏锐的洞察力捕捉变革中的中国军队,用镜头聚焦在军事变革中军人的亮剑勇气、不屈意志和必胜信念,用形象语言展现军心、士气,凸显军人的顽强斗志和坚强毅志。解放军报原社长孙晓青将军曾告戒军队摄影工作者:“拍摄的理由比拍摄更重要。在一个物欲横流、浮华遍地的社会里,不趋利,不媚俗,不粉饰,不摆布,直面真实,拒绝虚假,需要的是责任而非技巧。不让‘真实’成为稀缺资源,应该是军事新闻摄影记者的历史责任”。当前,西北边境、台海局势不断变化,这也给我们年轻的军事摄影记者提供了一个极好的练兵舞台,如何把握机遇,转变观念,放下包袱,奋力前行是新一代军事摄影记者面临的新课题,用新、真、活、实、鲜的新时代战地摄影作品感染读者,鼓舞斗志,激励国人的爱国热忱和家国情怀,期待他们能用鲜活的影像证实中国军事摄影特别是战地摄影的新实力。
柳军作品欣赏
★ “共和国的脊梁”系列 ★
《胜利日大阅兵》2015年9月3日,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阅兵在北京天安门广场隆重举行。这是百团大战“白刃格斗英雄连”英模部队方队
《引领》2017年,沙场阅兵护旗方队
《反恐精英部队亮相朱日和》2017年7月,武警反恐精英部队亮相内蒙古朱日和
《沙场点兵》2017年7月30日,朱日和阅兵沙场,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90周年前夕,经过重新塑造的新型人民军队联合战役军团方阵快速集结
《沙场演兵》2017年7月30日,朱日和阅兵沙场,联合战役军团方阵集结完毕,准备接受检阅
《声如千骑疾,气卷万山来》2017年7月,内蒙古朱日和沙场阅兵
《军人荣耀》2019年,新中国成立70周年阅兵,战旗方队接受祖国和人民的检阅
《排山倒海》2019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70周年阅兵在北京隆重举行,首次亮相的领导指挥方队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天安门走来
《请祖国检阅》2019年,新中国成立70周年阅兵——陆军方队
《我爱这蓝色海洋》参加2019年新中国成立70周年阅兵的海军方队
★“士兵面孔”系列★
《另一种青春》1992年11月,驻陕某部红军师直属通信连青年官兵在训练间隙
《钢铁是这样炼成的》(之一) 1995年7月摄于甘肃平凉
《钢铁是这样练成的》(之三) 1994年6月,甘肃武威
《“蚊虫王国”戍边人》新疆哈巴河流域的北湾是世界四大蚊虫密集地之一,每年5至10月新疆军区北湾边防连官兵克服蚊虫的肆虐叮咬,戍守在祖国的西北边防线上。1996年5月摄于新疆哈巴河
《陆战队员》拍摄于2009年9月20日
《军旅人生》2015年3月26日,兰州军区某集团军在宁夏平吉堡进行意志训练,这位在规定时间内跑完5公里武装越野的战士准备接受考核组验收
《南沙是我家·东门礁》拍摄于2015年6月18日
《向祖国汇报》2017年,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90年阅兵
《士兵雕塑》2017年7月拍摄于内蒙古朱日和演兵场
《海军陆战队员》2017年7月14日拍摄于内蒙古朱日和
《藏族雄鹰·拥忠格西》2019年4月21日拍摄于西藏海拔4687米的卓拉哨所
《我是一个兵》2019年9月拍摄于北京
《我是一个兵——我终于看到了革命的曙光》98岁的红军战士安仲华
★ “我是一个兵”系列 ★
《士兵保姆 》 1990年7月,陕西富平县,陆军第47军某炮兵团,这位1990年入伍不愿透露姓名的新兵义务为连队干部带起了孩子,当上了“士兵保姆”
《紧》1990年8月,这位从小在城市长大的独生子女士兵带病坚持上训练场,努力缩小从老百姓到合格士兵间的距离。摄于陕西蒲城县步兵第141师通信连
《下错口令后》1990年8月5日,正在训练的步兵141师通信连女兵们,听到班长下错了口令,从队列中发出啧啧笑声
《别亦难》1991年12月1日, 步兵第141师某团官兵在陕西西安火车站依依不舍送别朝夕相处多年的战友
《国事·家事…… 》 1993年4月23日,驻守在新疆伊犁阿拉玛力边防连的这位西部军人,面对戍守的边防和照顾不了家庭的实际困难,陷入了两难的困境
《野营路上》1995年9月,甘肃平凉
《巡逻吾甫浪》1996年7月,位于新疆帕米尔高原海拔4300米的红其拉普边防连高原巡逻兵,利用1年短暂的巡逻季,骑牦牛往返巡逻在4700米至5400米吾甫浪,每次巡逻他们都要走向界碑七昼夜
《闻机起舞》1999年2月,新疆布尔津红山嘴边防连
《90后的大学生士兵》2009年1月8日,第二炮兵在云南建水某训练团首次成立大学生新兵团,对具有高学历的大学生新兵进行集中训练,以此摸索出新时期培养锻造新型大学生士兵的路子。图为大学生新兵江大伟和战友一起在寒风中高唱队列歌曲
《争口气》2009年1月8日拍摄于云南建水二炮某新兵团
《风雨之中见精神》2009年7月摄于北京通州阅兵村
《严师出高徒》2009年8月拍摄于北京沙河
《休息十分钟》2010年4月拍摄于青海玉树地震灾区
《南沙是我家·南薰礁》 摄于2015年6月28日
《一丝不苟》2017年7月14日拍摄于内蒙古朱日和训练场
《不爱红装爱武装》2017年7月14日,海军陆战队女兵在内蒙古朱日和进行阅兵训练。图为训练间隙女兵在补妆
《雪域登山“虎”》镜头里的两名战友是有名的耐力王和爬坡王,他们身后的“救命绳”,拴住的是年近花甲的记者。正是通过前拉后推,记者才突破极限,胜利到达海拔4687米的卓拉哨所。2019年4月20日拍摄
《冰山哨卡》2019年4月21日,海拔4687米仍被冰雪覆盖的卓拉哨所迎来新的一天,担任小值日的上等兵吕胜超、林元提前20分钟起床,就近取雪,准备为战友烧洗脸水
《阅兵》2019年9月,拍摄于中国人民解放军三军仪仗队阅兵训练场
《挂在天上的哨所》卓拉被誉为“挂在天上的哨所”,这一称谓形象准确。半个多世纪以来,一批批哨兵接力戍守海拔近4700米的神圣哨位,生动诠释了“山到绝顶我为峰”的无畏豪情
文|中国艺术报记者 范雪娇